醇厚甘冽的白酒悉数入喉喝下去,叶倾安感到胃,丝丝地抽着疼,而他神色依旧平静,心底那股疼痛,远远痛过了酒精的灼伤。
陶玉那两个人孩子到底是谁的呢?这个突如其事的事实,让他震惊的久久不能平复,他拿起酒杯一杯一杯的喝起了白酒,早已将医生嘱咐他不能喝酒的事情,抛在了脑后。
叶倾安醉眼迷离的看着他:“大哥,够意思,我们今儿个不醉不归?”
几杯酒下肚后,原本想麻痹而平静的情绪,反而愈加的清醒,愈加的清晰,叶倾安边给宋玉清倒酒,边又回到了正题上来:“这么说你这个姐夫,也真是活该,这一辈都没有自己的孩子。”
宋玉清哼了哼:“他不是活该是什么?他救那个女人的时候,那个女人就怀孕了,只是不知道两个躲在那里生下了那个路闪闪,当时因为早产,孩子还曾被一度下过病危通知……”
用震惊这两个字眼,已经无法形容叶倾安心底动荡不安的情绪。
他幽深的目光,炯炯的看着宋玉清的脸,不禁低声说:“这,这可是真的?”
宋玉清不禁笑了笑:“这种事,我怎么会骗你,为了满足那个女人美满家庭的人生,他们还特意从乡下抱来个男孩养着,这样正好凑成了一个好字,有儿有女,在旁人眼里多么幸福、快乐的一家子。只是好景不常在,那个女人本身就病,结果两个人在一起七八年,那个女人就死了。为了对得起,那个女人的承诺,路国忠在那个女人死后三年才将我姐给娶进门……”
叶倾安不禁从怀里掏出一张残缺的照片,凝声问道:“你看这张照片上女人和那个女人像吗?”
宋玉清看了看他手上的被烧的仅盛下一半的照片,糊里糊涂的说:“你从个哪垃圾桶里检来个女人的照片,这,这是谁呀?”
叶倾安将照片直直的放在他的眼前,不禁有些急切的说:“你看这个女人像姐夫前面那个前妻不?”
“不像,不像,一点也不像,那个女人长的可漂亮了,你这张照片和她完全不一样?”
叶倾安整个人次再怔忡住了,他不厌其烦的说:“你再看看,看清楚点,这个女人到底是不是她?”
宋玉清被他盛气凌人的语气,搞的有些恼火,他不禁蹙了蹙眉道:“说不是她,就不是她,我见过他那么多次,怎么会连她的照片也认不出来了呢?”
叶倾安整个人一下子怔忡住了,想到自己下属怎样查,也查不到陶玉的一张照片,难道路国忠的前妻不是陶玉?可是为什么路国忠家的那套房子却出自她之手呢?
为什么她会是路闪闪的母亲呢?
这一切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看着喝的醉醺醺的宋玉清,他不禁吩咐人将他扶进车内,送了回去。
他一个人站在漆黑的夜色之中,霎时风中凌乱起来,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这到底又是哪里出了问题?看来所有的答案,只有路国忠才知道?
可是路国忠那样一个看起来憨厚又精明的人,不是他想知道什么他就会告诉自己的。
叶倾安顿时陷入一场仓猝而迷惘的困惑之中。
为什么真相越来越近时,突然会出现了转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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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闪闪在叶倾城的逼迫下,终是搬进了星海华庭开始了,两个人同居的日子。
原本平静的日子,却因为路闪闪的一次医疗事故,而掀起了波澜。
死者家属像一群疯子般一拥而入的冲进了门诊室。
就在路闪闪毫无防备之时,其中一个男人抓着路闪闪的头发,就一巴掌甩了过去:“你个这庸医,医死了我哥哥,我要让人偿命”
叶倾城虽然派人跟着路闪闪,在他冲进来的时候,路闪闪却被人已经围攻了。医疗纠纷的事情,哪家医院都有,可是像他们这样明目张胆的聚众攻击医院,打杂医生的事情,在c城人民医院却是极少有的。
医院马上报了警员,叶松派来保护路闪闪的人,看着这种混乱的状况,整个人凶猛的从人群里挤了进去,将路闪闪护在了身后。
但是此时医闹的人,就像在围攻笼子里的老虎般,寡不敌众,他唯一能做的事,就是保护着路闪闪不受伤。
直到警察来后,这群人嚣张的人才安份起来,几个带头闹事的人,被带上了警车。
叶松在接到报告后,整个人不禁有些局促,他忐忑不安的走进总裁室:“总裁,不好了,路小姐,因为医疗纠纷的事情,被家属为难。”
叶倾城一向淡漠的神色,却突然阴冷了起来,他蓦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想着路闪闪那娇小的身影,被人为难、指骂的神情,整个颗心一下子就像被揪痛了一样。
叶松一看这情景,心里不禁有此瑟缩了,早知道就让人贴身保护路小姐好了,也不至于造成这样的大祸。
他故意隐瞒了路小姐被人打的事情,总裁都已如此激动了,要是知道路闪闪被人打了,那可了得。
他不禁急忙跟了过去。
等他走到停车场时,叶倾城的车子早已驶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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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倾城开着车一路飞速的冲到了医院,看到办公室里小女人,红肿的脸,凌乱的头发,他顿时有种想杀人的冲动。
整个人像冷空气过境般浑身猝染着一股冷冽的肃杀之气,让人不禁望而生畏。
叶松派来保护路闪闪的那个人,不禁有些惧怕他这样的气场,颤声说:“四爷,对不起,是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