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倾城不禁有些惊讶七个月的婴儿能活下来吗?想着路闪闪娇柔的小身板,他心里不禁有些心疼与庆幸。
看着路国忠迷茫的眼神,可以想像到那段时间的他,有多么辛苦,多么彷徨与纠结。
直到现在路国忠仍不明白,当时自己是以什么身份和怎样的心情,陪着林苑楠送过那段最艰辛,最痛苦的日子。
当时不管他怎么逼问林苑楠,她都不曾告诉自己,她到底是谁,家里到底还有哪些亲人?这个疑惑直到死,林楠苑也没有说出来,仍像根刺般梗在他心中。
说自己鬼迷心窍也好,说自己另有所图也好,反正当时的他就这样无怨无悔的照顾起了林苑楠母女,而且一直到现在。
虽然一搬到租住的房子里,林楠苑让他请了保姆,照顾都会自己的饮食起居。但是路国忠始终不放心,这个没有任何亲人,伤势严重的女人,如何带着一个孩子在这个陌生的地方生存下来?
孩子生下来因为林苑楠要接受治疗,所以路国忠亲力亲为你照顾着路闪闪,对于一个未婚的大龄男青年来说,的确有些别扭与尴尬,但是他却甘之如饴的做着这一切。
直到林苑楠身上的伤好后,由于脸部伤痕累累,几乎有些吓人,她才决定去整容。
但是林苑楠这个女人对于他来说始终是个谜,让他既疑惑,也感到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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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就这样静静的在这陌生的地方过了一年多。她在房东的帮助下,办理了身份证有了自己的户口,名字叫林苑楠,是房东一个远房亲的,女孩子的年纪和她差不多大,在一次意外中去逝了,一直没有注销她的户口。
林苑楠有了户口之后,一直在踌躇着回c城的事情,突然有一天,她对路国忠说:“我知道你是个好人,我们结婚吧?”
路国忠一滞,当时并没有应下来。因为自己在山里还有个已订婚的未婚妻,所以当天他便回一次山里老家。
只是因为他一去一年多没有任何消息,宋玉霜的母亲已为她另外订了一门婚事。路国忠也因此一气之下回了城,和林苑楠结了婚,给路闪闪上了户口。
但是婚前林苑楠却提出了一个让他难以接受的问题,两个人虽然是名义上的夫妻,但是却以兄妹之称生活。
当时路国忠也是被宋玉霜的事情,给伤透了心。自然也知道自己配不上她,兄妹就兄妹吧,自己这个年纪在山里真的是很难讨到媳妇,至少这样表面看起来自己也有一个幸福的家。
就这样两个人回到了c城,林苑楠办起了一个小的设计公司,虽然我们之间相敬如宾,但是一家三口的日子也过的其乐融融的。
再后来,我乡下有个表弟去世了,生下了孩子没办法抚养,我们和苑楠商量后,将他抱了回来,取名亮亮。
林楠在设计方面特别有天赋,短短的二年时间内,路氏从一个小设计公司变成了一个建筑设计装修公司。
只是好景不长在,在路氏达到一定的辉煌时,林楠苑的身体突然好像再也无法支撑下。
她就仓皇的买下了这块地皮,建起了这座楼房,然而她却只在这里住了半年多的时间便去逝了。
就在她死之前依旧没有告诉过我她是谁?只是让我好好照顾好闪闪,要努力的把她养大。也是在她弥留之际,我才知道她在生完路闪闪时,就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却没想到苍天眷顾,让她多活了那么多年。
路国忠也曾去查过林苑楠到底是谁?可是想要查一个没名没姓的人,谈何容易,简直就像大海捞针般,没有任何收获。
叶倾城无法确认,当时的林苑楠是否是真的失忆了,还是痛苦的选择忘记了一切。可是为什么她和路国忠在一起这么多年里,为何从来没有提起过自己的过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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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简单的故事看似平常而普通,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呢?叶倾城小心翼翼的查看着林苑楠遗留下来的东西,根本没有任何东西能证明她就是陶瑜,也许只有之前她非常熟悉的人,才知道这是属于她的吧?
书房的气氛依旧很沉重的,就在两个人各怀心思之时,便听到路闪闪在门外喊道:“爸,倾城,你们在里面干嘛呢?吃饭了?”
路国忠将东西一一的收了起来,又放回了原处?
他不知道是否会有认来认领,但是他内心却无比自私的希望,永远不要有那么一个人出现。
叶倾城打开门,便看到路闪闪仰着头,乌黑而清澈的目光,怔怔的看着自己。
他心里一动,缓步向她走进,不禁倾身在她嫣红的唇角亲了一下,平静无波的眸子荡漾点点星光,嘴角轻轻上扬,勾起醉人的弧度。。
路闪闪白皙的小脸,顿时一下子红了起来,看着男人一本正经、若无其事的样子,心里不禁有些腹诽:这个男人也太会装了。
她不禁抬头看着紧跟着出来的父亲,柔声说:“爸,你和他在书房里谈什么呀,谈了那么久?”
路国忠不禁笑了笑:“怎么吃醋了?”
路闪闪不禁眉眼弯弯的笑了起来:“人家都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中意,你怎么也怪怪的。”
叶倾城听着她的话不禁低低的笑了起,蓦然伸手将她拦在怀里:“我和路叔在偷偷在书房里喝了点小酒,怕你看到又说他。”
路闪闪不禁懊恼的说:“明知道我会说他,你还陪他喝。”说着伸手在他腰间,掐了一下。
路国忠看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