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淑娟心里翻涌的思绪,像泛滥的洪水般汹涌而至,撕心裂的疼了起来。但愿此次自己的决定是对的,但愿顾远段这个年轻人不会让自己失望。
章思苑不知道顾远希和母亲说了什么,让母亲坚决的态度,一时之间竟然转变的如此快?
顾远希走进书房,便给卢亚伦打了个电话。
卢亚伦听完后,整个人不禁的些疑惑的说:“薛志华应该不是这样的人,虽然他背后有刘家这样一个庞大的后盾,但是如果他没有真才实干,也做不到今天的位置,而且他为人一向正直和善,应该不会做这样的事情才对?”
如果这些话是别人说,顾远希可能不会相信,但是老卢这样都这样说了,他不禁有些半信半疑。他漆黑而深邃的目光,不禁变的有些迷茫起来。
“远希,薛志华现在正准备往省内调,如果有必要的话,我建议你亲自和他见个面,不管怎么样?他也是章思苑的亲生父亲?”
顾远希心里微微一沉,不禁缓声说:“那你帮我约个时间吧?”
卢亚伦闻声不禁笑了笑:“还约什么时间呀,就今晚吧,一会儿我正好要去b市办个案子,你和我一起去?”
顾远希薄凉的唇角抿成了一条直线,却没有吭声。
不多会,他便下楼和章思苑说了一下,就让司机开车送他去了派出所了。
坐上卢亚伦那车越野车,一路疾驰的来到了b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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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亚伦和薛志华之间,有些交情,在还没到b市的路上,他便约了薛志华今晚一起叙叙旧。
薛志华正好今晚没有应酬,便欣然答应了下来。
两个人相约在,b市顾氏的连锁酒店,格蓝天。
薛志华按时来到相约的包厢时,顾远希和卢亚伦早已在此等候了。
卢亚伦有些局促的将顾远希介绍给了薛志华,虽然这种场面有些尴尬,也有些局促。但是不管事情到底是怎么样?他觉得薛志华这个人,应该不会这样无情而心狠手辣之人,要不然像他这样的大人物,哪里会随意的接受自己的邀请。
两个人简单的寒暄了一番,顾远希直杀主题的问道:“不知道顾书记是否,还记得自己的青梅竹马林淑娟?”
当听到顾远希问起林淑娟时,薛志华平静的神色,不禁显的有些不自然,但是却没有回避,反而从容淡定的说:“淑娟是个好女人呀?也是我这辈子的最愧疚的人,怎么顾先生和她认识?”
顾远希没想他会如此毫无避讳的回答着自己的话,心里不禁颤了颤,继而缓声道:“薛书记是否还记得,她的女儿章思苑呢?”
薛志华在政界从一个小小的职员做到市委书记的位置上,自然也有他过人之处,与一定的能力,他不禁笑了笑,淡淡的看着卢亚伦说:“小卢这餐饭应该不是叙旧这么简单吧?顾先生有什么疑问,可以直言不讳?”
顾远希深邃的目光不禁变的有些幽暗起来,他薄凉的唇角微微勾起了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低沉的声音不禁冷冷道:“薛书记可曾记得这个女儿的存在,可曾给给过她一些关照与慰问呢?”
薛志华听到隐隐怒意的声音,有些咄咄逼人的样子,不禁僵了僵唇有些窘迫道:“当初淑娟生下思苑时,我的确没有做到一个父亲的责任,因为当时我根本不知道她生了我的孩子。等我从市里回去时,她去已经带着孩子离开了?而且就像人间蒸发般,让我无处可寻。直到后来我结婚后,才知道她生下的女儿是我的。她听到我在b市当上局长了,怕自己的身份配不上我,才选择了主动离开。当时这件事情对我冲击也挺大的,为了这些事,曾一次次的去找过她,想在物质上或金钱上给她一些帮助。可是她固执的不肯接受,反而一下子和别的男人结了婚,为了不打扰到他们正常的生活,我就再也没有出现过在她母女身边,怕引起她丈夫的不满……”
顾远希闻声后,不禁冷冷的笑了起来,有些讥讽道:“像薛书记这样的大人物,可以治理一个若大个b城,却无法管理好自己的家,你怎么不问问薛夫人,林淑娟怎么会突然间就结婚了呢?你怎么不问问,你女儿现在的孩子到底是从哪里抱来的?究竟是谁所生?你怎么不问问你夫人这些来年对林淑娟母女做了哪些丧尽天良的事情?”
薛志华脸色微沉,不禁有些愤怒拍了一下桌子:“顾先生,我看你也是个体面的人物,说话要有证据,而不是信口雌黄的胡乱诬蔑人。我夫人性格的确骄纵了些,但是她应该不会对淑娟母女做出什么过份之事?”
顾远希薄凉的唇角笑意渐浓,他不禁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一堆东西丢给了薛志华,声色严肃而认真道:“我顾某人,今天会找上你,那是因为卢亚伦说你是个正直的人,看来这次他也看走眼了……”
薛志华拿过顾远希递来的一打东西,整个人不禁一下子僵在那里,脸色苍白的许久说不出话来,这,这不可能的?
顾远希不禁拿起一根烟含在了唇角,点燃,青色的烟雾弥漫了他俊美的脸庞,显的极为的神秘而清冷。
他低沉的声音,冰冷而绝情的说:“薛夫人之前做的种种事情,我都可以不计较,但是她绑架囚禁了思苑三个月,并让人洗去了她三年记忆的事情,我顾某对些决不会善罢甘休的?”
顾远希说着便气冲冲的站起身来,离开了。
薛志华坐在桌前,像冷空气过境般整个人一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