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医院离开,鲍雯没有追上我,大概是面对罩子的死亡,她此时也是焦头烂额吧,毕竟罩子现在是我那孪生兄弟的人,他看上去对鲍雯唯命是从,但主要目的应该是监视我,还是替我那孪生兄弟监视我,所以说他死了,鲍雯应该会没法跟那个人交代。
而这也是我预料中的结果,在知道罩子认了那个人做主人之后,我想杀他的决心更甚了,就是因为我可以利用他破坏鲍雯和我那孪生兄弟的关系。
在大街上漫无目的的走着,因为戴着面具,我一路收获了许多好奇的异样的目光,但我已经习惯了,所以也没觉得多不舒服。后来,当我来到一处公园,明显感觉到背后有人在跟着我,我于是闪进公园的树林,找了根尖锐的树枝,然后就来到了一处躺椅上坐下,将树枝藏起来。
口袋里的手机在响,不用看也知道是鲍雯打来的,我没打算接,太快原谅她,只会让她觉得我好像没有生气一样。手机响了几次,停了几次,又响。
这时,我感觉到背后有人在靠近。我装作漫不经心抽烟的样子,默默数着那人靠近我还有几步,等感觉到那人还有一步就到我身后后,我猛地转身,抽出藏在怀里的树枝就朝她攻去,一把匕首迎面而来。
当看到来人后,我手中的树枝顿时扭转了一个弧度,擦着她的脸颊冲到了一旁,而她手里的匕首却是精准的贴在了我的脖颈上。
我安静的望着她,她依然穿着那件黑色的宽大风衣。松松垮垮的衣摆遮住小腹,让人看不出来她已经怀有身孕。
她就是原本应该离开的段青狐。
段青狐看着我说:“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帮我?”
她说着,目光落向我手里的树枝,说:“你早就发现有人跟着你,准备袭击那个人的时候,却发现跟着你的人是我,所以及时收手,也就是说,你对我没有丝毫的敌意,对么?”
在我提醒段青狐的时候。就已经猜到她会怀疑我,只是没想到她竟然会暗中跟着我。我将树枝丢到地上,说:“你想多了,我帮你,只是想借你之手将那个罩子收拾一番,也好为我出出气。”
段青狐收起匕首,皱眉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沉声道:“我很讨厌那个罩子,你看不出来吗?他对我老婆有不好的企图,这么胆大包天的家伙,我怎么可能放过他?”
说到这里,我望着她说:“而且,我知道你打了他之后是不会留下来的,这么轻松的赶走你的方式,我不用岂不是太浪费了。”
段青狐皱眉沉声道:“你的意思是,你是故意利用这次机会挑拨离间,想让我离开你家?”
她说的家,应该就是那片树林里的小别墅。
我大大方方承认,她看着我的眼神透出了几分冷意,我知道她信了我的话,就绕过她说:“不要再出现在我老婆面前。你的出现只会让她不开心。”
身后,段青狐沉声道:“你敢揭下面具吗?”
我的心猛地一跳,缓缓攥住拳头,转过身去,故作轻佻的看着段青狐,说:“我当然敢,就怕你不敢看。”
“我有什么好怕的?”段青狐狐疑的反问道。
我沉默片刻,缓缓将脸上的小丑面具揭下来,当看到我这张面目全非的脸时,段青狐的眼神中透着震惊,还有一丝惊慌,大概不管谁看到我这张脸都会有些害怕吧,毕竟它堪比所有恐怖片。
心里特别的难受,我努力压下内心的伤痛,将面具重新戴上,故作自然的问道:“怎么?吓到了?”
段青狐皱眉道:“你的脸怎么会这样?”
我不高兴的问她:“女人,要不要我提醒你一句,我们不熟,我也很讨厌你,关于我为什么毁了脸的事儿,我凭什么要告诉你?”
说到这里,我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问题,我说道:“而且,你既然是我们组织的人,没道理不知道我的事情啊,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该不会是我们的死对头派过来的卧底吧?”
听到这话,段青狐望着我的目光里充满了探究,她说:“这话应该我问你才对吧?我是两个月前才加入这个组织的,但是在那之前,我甚至不知道鲍雯结婚了,更不知道你的存在,因为我们一直没有交流,我不知道你很正常,你怎么会不知道我?难道作为鲍雯的老公,作为宋云海的义子,你不该对组织里的事情了如指掌么?”
原来段青狐是两个月前才加入饿狼的。那么,她知不知道我和鲍雯要去杀陈天,还是帮假陈名杀他的事儿?若知道,她能否猜出假陈名和饿狼之间的猫腻呢?
一边想着这些。我一边说道:“我在一次任务中受了重伤,失忆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失忆?”段青狐挑了挑眉,意味深长的说:“难怪。”
“难怪什么?”我好奇的问道,漫不经心的抽着烟,趁着这个难得的机会,正大光明的欣赏着段青狐那张精致的毫无瑕疵的脸蛋。
段青狐冷哼一声,望着我的目光里透着点同情,我知道她是觉得我以后肯定会被鲍雯抛弃,不由有些好笑。失望的想我变成这幅鬼样子,她果然认不出我来。
只是转念一想,这样也好,否则她会做出多么疯狂的事情?我不敢想。
我对段青狐说:“不说就算了,阴阳怪气的,我走了,你不要再跟着我了,我嫌烦。”
我说完转身离开,走了很久,我感觉背后没人跟着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