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了点头说:“是啊,我现在准备去慰问这位大人物,同时去忏悔,忏悔自己没有保护好他。”
“你明明吩咐好荆棘,让他保护好那个家伙的,这件事是他的失职,怎么轮到你来担责了?”沈诺言一脸不高兴的说。
我淡淡道:“荆棘害怕,我就说让我来承担这个责任了。”
“你傻啊?”
“这是个收买人心的好机会,我不想错过。”我笑着说,拍拍他的肩膀,继续道,“走吧。”
沈诺言想说什么,最终无奈的叹了口气,他了解我,既然我做了决定就不会更改,所以他只好听我的。
我和沈诺言一起赶往医院,到那之后,史密斯还没有脱离危险,就这样在医院枯坐了一夜,到天亮的时候,他总算是渡过了危险期,但依旧处于昏迷不醒中,而这时,钟书和钟情都来了的消息传了过来,荆棘当下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我也有些意外,没想到钟书会亲自前来。
其实半夜一到医院,我就给钟书打了电话,这老东西竟然拒接,我当时就知道他生气了,还想着第二天打电话给他的呢,现在看来,他根本就是故意不接的,因为他要过来,要当面问我的罪。
我郁闷的很,但还是装出一副恭敬的样子,快速出门迎接钟书和钟情去了。
刚出门,我就看到钟书和钟情气势汹汹的迎面而来,我立刻停下来,等他们走到跟前,我就准备鞠躬行礼,谁知道钟书却一巴掌狠狠打在了我的脸上。
这一巴掌用了很大的力气,即便我身体素质那么好,依然被打的头晕目眩,我微微皱眉,片刻之后舒展眉头,沉默的站在那里,恭顺的说:“对不起,钟叔,我让您失望了,这次的事情是我没有处理好,我甘愿受罚。”
钟书冷哼一声,说道:“陈铭,你知道史密斯先生对我有多重要吗?他在你的地盘出了事,要不是因为你要去米国执行任务,我早就一枪毙了你了!”
他说完,愤怒的瞪着荆棘,说道:“还有你,你是饭桶吗?啊?陈铭忙着去米国的事情,你呢?你干什么吃的?”
荆棘低下头,说道:“对不起,老大,我失职了。”
“一句失职了就想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你做梦呢吧?”钟书愤怒地骂道。
荆棘吓得直接跪了下来,我则说道:“钟叔,这事儿错不在荆棘,错在我,我今晚给荆棘布置了大量的任务,他因此对其他的事情有所疏忽,这不是他的错,是我的错,请您不要怪罪他,您想怎么处罚我都行。”
荆棘感激的看向我,钟书没好气的瞪着我,钟情说道:“干爹,陈铭也不是故意的,而且他还要去米国执行任务,事已至此,木已成舟,我觉得还是算了吧。”
我忙说:“多谢大少爷替我求情。”
钟情摆摆手,继续说道:“陈铭对我忠心耿耿,干爹……”
不等他说完,钟书就黑着脸说:“行了,我知道你看重他,但我必须给史密斯先生一个交代,这样吧,陈铭,你务必将那个人杀掉,如果你能完成任务,就能将功折罪,如果你不能,我会收回你所拥有的一切!”
我忙说:“是,钟叔,我一定会完成任务的。”
钟书不耐的说:“行了,待在这儿也没你什么事了,回去吧,省得碍眼。”
我和钟情对视一眼,他示意我离开,我于是说道:“那我先退下了。”
我和荆棘立刻离开了医院,出去之后,荆棘松了口气,说:“铭哥,这次真的谢谢你,要不然,按照老大的性格,恐怕至少要卸掉我的一条腿。”
“行了,事情过去了就好,你回去休息吧,我也累了,回去了。”
就这样,我和荆棘分道扬镳,上车之后,沈诺言盯着我的脸,问道:“你的脸怎么了?那个傻逼钟书打你了?”
我淡淡道:“不就一巴掌吗?多大点事儿,老子不在乎。”
“可老子在乎!”沈诺言没好气的说,“那个垃圾,利用你,怀疑你,如今还敢打你,真不知道他怎么那么不要脸,等到哪天,他栽在我的手上,我一定把他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折断。”
看着沈诺言气急败坏的样子,我心里的郁闷一扫而空,笑着说:“行,到时候我就把他交给你,任由你处置,可以消气了吧?”
沈诺言哼了一声,说:“你也是,你先给钟情打个电话,然后把责任推给荆棘就好了?至于收买人心,你需要收买他荆棘的人心吗?他能帮你什么?不过是一条对钟书忠心耿耿的狗而已,说不定到最后也是条喂不熟的白眼狼。”
我半眯起眼睛,想起荆棘对钟书的恐惧,和对我的感激,淡淡道:“这可不好说,佳音说过,这些人的世界里充满了背叛,如果有人还没有背叛他的兄弟,他的主子,那么,一定是背叛的筹码还不够。我觉得,这个筹码就是足够的怨恨,足够的恐惧,和足够的感激,我要让荆棘害怕,甚至是痛恨钟书,而让他感激我,那样我才能利用他达到我的目的。你可别小看他,不到最后,你永远也不能确定,他能发挥多大的作用。”
沈诺言没有说话,我相信这些道理他都懂,只是他不愿意看我如此费尽心机的护着一个不确定因素,让我自己受委屈而已。
一路无话,第二天一大早,我和沈诺言照常起来训练,回来时早饭已经做好了,看着付春雪忙忙碌碌的样子,我想到这一趟行程生死未卜,也许我们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