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我觉得上次在树洞,那母猞猁就知道捕猎猎物来回报我,这一次,老子帮了它们这么大的忙,肯定更加感激,指不定以身相许……咳咳,草……
但是我保持这样的姿势已经许久了,身后的气息没有后腿离开的意思,甚至于还愈发的靠近了过来。
这一次,要倒霉了。
我一点点的移动,抓住了匕首,随时准备着拼命。
这些猞猁是野兽,野兽怎么可能记情的?
我这时候苦笑起来,觉得自己还是太过于理想化了一点。
但是心中,竟然没有多少后悔的意思,想着之前的感动,我觉得,哪怕是给我机会重来一次,我依然会做出这样的选择和决定。
我,不后悔。
气息不断的靠近过来,我甚至于都能够感受到猞猁湿润鼻子带来的那种刺激的感觉。
身上鸡皮疙瘩冒起来了一大片一大片的,我全身的肌肉都完全紧绷了起来,脑子一片空白。
只是死死地咬住了牙关支撑着,不让自己直接拔出匕首来,对着身后猞猁直接刺过去。
它们到现在还没哟对我展开攻击,那么就还有一线希望,要是我抢先动手,面对几头灵巧的野兽,必死无疑。
气息愈发的靠近,然后一股带着刺痛,又有些痒搜搜的感觉传来,身后的猞猁竟然它么的伸出舌头在舔我的脖颈。
这些吃肉的家伙舌头上都有倒刺,还他么的一直不漱口,那种口气,就不用多说了,我都快要晕过去了,心想着,千万不要给老子整出伤口来了啊,要不然,老子一定会感染的,天知道这群家伙口腔里面会有多少病菌存在呢。
又是粗重的吸气声音,似乎在查看我身上的味道,随后,我就感觉到了一个毛茸茸的大脑袋在我身上摩擦。
这他么的,是解除警报了吧?
到了这时候我才终于是松了口气,全身的汗水好像是不要钱一样的疯狂涌了出来。
我慢慢回头,手依然没有放松匕首,随后试探着,伸出手,抓了抓这猞猁的脑袋。
咕咕咕的声音传来,是喉咙里面的那种,好像猫儿一样,这应该是很爽的表达了吧?
我吞了口口水,这样想到。
这种经历……
我日。
就算是做梦,我也绝对梦不到如此给力的场面来的。
要是老子能够侥幸脱困,这些经历,已经足够我给我的子孙后代吹嘘一辈子了吧?
不过那时候,大家恐怕都会把我当成一个吹牛逼的死老头,没有人会相信的吧。
给我表示了亲昵之后,这头猞猁终于是缓缓退开,拉开了和我之间的距离,我悬着的心才算是真正的放回去了一小半。
这时候我才能稍微正常一点,用视线分辨一下,确定了这头猞猁就是受伤的母猞猁,看来这家伙的确是还记得我。
之前我出手救它,也算是值得了。
剩余的猞猁显得很悲伤,在母猞猁的带领下,挨着去用头蹭着死去的同伴,想要看看自己的同伴是不是还能够活转过来。
但是很可惜,同伴们早就已经死绝了,哪里还能够活转过来呢?
但是它们不甘心,不放弃,不断的蹭着死去的同伴,许久许久。
随后,确定了它们真的是死去了之后,在母猞猁的带领下,剩余的猞猁抬头,发出了一阵阵呜咽的声音。
这种声音听着,让我心中发酸,眼眶都直接湿润了。
这次,这些所谓的野兽让我大开眼界,也算是给我狠狠的上了一课。
一个悲伤的仪式之后,这群猞猁已经准备离开,我看着母猞猁脚背上的粗长木刺,说道:“等一下。”
随后挣扎着朝着母猞猁走了过去。
它的同伴明显的紧张起来,做出了攻击的姿态,但是母猞猁对于我,好像颇为信任,对着自己的同伴吼叫了两声,朝着我走了过来。
这他么的,完全是一个全新的体验啊,我缓缓的蹲下身,丝毫不敢让它们误会我的用意,比划着母猞猁脚背上的木刺,说道:“我可以帮你。”
木刺补偿,堪堪刺穿了母猞猁的脚背,它们很难用嘴弄出来的,一直留在脚背之中,我估计它的前爪子应该会直接废了,要是残废,对于这种野兽来说,和死了没有多大个区别。
似乎是看懂了我的意思,母猞猁竟然直接趴在了我的面前,呜咽了两声。
我有些紧张的触碰了一下,想要看看这母猞猁的伤口,但是刚刚触碰到,母猞猁就开始嘶吼了起来。
把我吓得够呛。
剩下的猞猁也是有些紧张的狂吼,不过再一次被母猞猁给制止了下来,蹭了蹭我,示意我继续。
我咬着牙,撞着胆子,抓住了那根木刺露在外面并不算多的部分,然后用力朝着外面拉。
那种恶心的过程不必赘述。
我自己也别吓得够呛。
硬生生的将木刺给拔出来,谁都知道那种痛苦达到了什么程度,我真的很担心这头母猞猁会忍受不住痛苦,直接一口把我的手给咬断了。
又是害怕,又是新奇,这种经历,就算是动物大师恐怕也从来没有经历过,想不到,被我这个屌丝给经历到了,而且,还他么的依然活着。
就是可惜,没有dv,要不然,发到网上,老子还不成了新一代的网红?
我努力的胡思乱想,尽量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免得让自己太过害怕,手反而颤抖得更加厉害。
终于,最后还是成功的将木刺从猞猁的脚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