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寺年手上提着公文包,眸子朝一片狼藉的地上轻轻扫了一眼,人便站到了我身旁。
他这是,去而复返。
“我也这么觉得!”季祎琛眸光一转,直直的盯着地上的妇人,随着一声杀猪般的叫喊声响起,那刻,我好像真的听到了骨头断裂的声音。
不由得,我朝这个凶恶的男人后退了几步。
妇人握着自己动弹不能的手腕,不一会便哭着爬到了傅寺年脚下,“傅先生,这,这个女人,她光明正大的往家里给你带小白脸,你可不要被她骗了!”
男人平静的眼眸毫无任何波澜,接着,他掏出钱包从里头抽出一把钱,扔给了她,“立刻从这里消失!”
妇人见傅寺年这动作,先是看着钱愣了几秒,随即反应过来,哭腔声更高了,“先生,我在你手底下呆了十多年,你怎么能就这么把我赶出去……”
“出去!”傅寺年声音却是更冷了,吓的地上的妇人立马就捡起了钱,接着便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此时,门口就只剩下我们三个,空气都仿佛沉默了几秒。
我撇撇脑袋,看了一眼楼梯下,我小孩的脚还好好的站在那,并没有因为这吵闹声而吓到,其实,我心里倒也希望能把他们吓到,想到这里,我又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在看什么?”旁边的季祎琛顺着我刚刚的视线,往楼梯间看了过去,刚一转身,傅寺年就挡了上来,“季先生,还得感谢你路见不平,救了我太太。”傅寺年笑里藏刀的同时,一只手抱住了我的肩膀,将我揽着拥入怀里。
季祎琛细长蕴藏着锐利的黑眸,削薄轻抿的唇轻启,“这么说来,我算张小姐的救命恩人了?”
傅寺年轻笑一声,道:“算,我可以为你设场宴,专门答谢你!”
“设宴就不需要了,只是我这后背上的伤,可能要请张小姐管管了。”说着我望季祎琛的后背上望了一眼,昂贵的西装上,此刻全都是茶叶。
“我家有最顶级的医护人员,还无需麻烦我太太。”傅寺年这是摆明了,不想让我跟季祎琛在做纠缠,我又怎么会不懂。
“我就要她!”季祎琛深不见底的瞳孔不在谋划些什么,只见他朝我跨出来了一步,接着就牵起了我的手。
“寺年,我就带他在我们家看看……”并不是我有意要偏着季祎琛,而是这个男人已经拉着我往楼梯上走着了,我只能回头这样跟傅寺年报告着。
而身后的傅寺年,眼眸却一直有意无意的在盯着楼梯下,我的孩子身上。
“你去吧。”男人这句话说的风轻云淡,他不想那种会生闷气的男人,于是我就带着季祎琛,往客房的方向走去。
楼梯一上完,到了转角处时,我忽然听到木质的楼梯间上发出一阵轻快的脚步声,跑的很快,等我猜到是谁的时候,俩个小孩已经背对着我,往自己房间的方向跑了过去。
他们手拉着手,头也不回的的跑出了我的视线。
我站在原地,看愣了。
“那是,你的孩子?”我抬眼,对上季祎琛那双轻眯的眼,只见他盯着孩子的背影也看了许久。
我点点头,松开了他的手,道:“对,我跟傅寺年的孩子。”
听闻,季祎琛收住了视线,道:“嗯,很活泼。”
其实,这还是我第一次见他们跑的这么欢快,只是这些话,我却是不会对季祎琛讲的。
本来是我带他去客房的,那知道这个男人却一意孤行的上了三楼,推开的,居然还是我的房间,按照这情况看,他好像比我还要熟悉这别墅的建筑?
“这,不太好,我还是带你换个房间吧。”男人推开门就走了进去,习惯性的把窗帘拉开,接着便在我眼前把外套脱了下来。
“我就喜欢这,不然我带你去我家!”
“那还是在这吧!”我寻思着,反正傅寺年就在楼下,他还能做出什么流氓事不成?一走神的功夫,季祎琛已经把衣服全脱了下来,远远的我就望见,他后颈处,已经是大红的一片了。
我转过身,拿出了医药箱。
而这个时候季祎琛已经走到了我床边,他眼睛盯着我的枕头看了一眼,接着就笑了起来。
“笑什么?”
男人掀开了被子,高大的身体趴在了上头,道:“笑你守活寡。”
这时候,我才朝我的枕头望了一眼,其实,一只枕头也说明不了什么吧,最重要的是,这个男人怎么就知道这是我的房间?
“你少在那胡思乱想,我只不过是这阵子感冒了,才跟他分开睡的。”我提着医药箱,小心走了过去,此时才发现,他后颈已经起了水泡了。
这么烫的一壶水,他当时该有多疼?
我光是看着,就有些下不去手了。
“只要有我在,我就不会让你守活寡,一天也不让,就算是感冒也不让!”
他总是有本事,让我的心情一瞬间就有翻天般的变化,这心里刚刚还一点点歉意,一听这话,我这只拿着药膏的手,便毫不犹豫的往他伤口上涂抹去。
“季先生,你一直都爱惦记着别人的老婆吗?”
“这辈子,我就惦记你一个人了。”男人一句轻柔柔的话,再次堵的我哑口无言,为什么即使知道不可能,还要一直纠缠呢?
沉默半响,我这药也上的差不多了,一起身,男人又忽然开口问我,道:“孩子多大了?”
他的语气难得又着调起来,我想都没想正打算回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