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容不减,“就是你心里想的这个人啊。”
他死死盯住我,我毫不畏惧,继续说道,“萧鸾,你错就错在太在乎ey,你根本就是为了你自己。是啊,你很优秀,萧家唯一的继承人,长得也英俊。可,事实上不是这样的对吗?你活在陆戎的阴影下,不管是ey的倾慕,老师的欣赏,还是父亲的赞美……你从来没有赢过,对吗?”
江落星遭遇一些让她想死的事情,而她也选择了自杀。
萧鸾应该把全部的过错,都推在陆戎身上。萧鸾跟陆戎冤家路窄,在瑞士时一起,回国后又都在琏城。陆戎先闯荡,坐拥z.d。但萧鸾不行,他必须要继承家业,而且要在他父亲死后。
怨恨越积越深吧,我猜。
萧鸾的恨,早就病态,不然他又怎么会处心积虑多年?
陆潮生对陆戎的恨,不会浅。
但他最终……放弃了。
以最极端的方式。
想到这,我心里不舒服,垂下眸子。
“林蔓,你猜错了。”许久,他凉冷出声。
调整思绪,我重新和他对视,“我不是猜的,何言之说你在意那幅画,我也看到过。那个叫做ey的小姑娘,真的好看。萧鸾,你演戏演得一直很好,可我一提瑞士一提ey,你根本控制不住你的本能反应。你真的觉得,你借着她的名义,去干一些丧心病狂的勾当?萧鸾,自首和最终被发现,完全是两种概念。现在,你每晚能睡好吗?”
我睡不好。
一点都睡不好。
我整颗心像是水面上的浮萍,不知道会去哪,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一股水波淹没。
“林蔓,你劝你不要花时间同情我。”萧鸾说,“我看你,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回,“但我一路走来,我问心无愧。”
他嘴角轻勾,“林蔓,最后一次,别再提起ey。你和陆戎,谁都不配提她。”
“那你,还配想念她吗?”我放柔声调,努力向程春生学习,“萧鸾,你应该还记得。当初你失去你父亲,你曾经贪恋我的拥抱。你说,我和你同病相怜。在ey这件事上,我们也是的。当时我为了还陆潮生的债务爬上陆戎的床,我就觉得无颜见他。”
世事骤变,说到这,我忽然停滞。
稍作停顿后,我重整情绪,“你呢?你借着为ey报仇,害她最爱的人落魄不已,在整个过程不知道沾了多少人的鲜血和眼泪。你觉得,你配想她吗?你配爱她吗?”
眼神几变,他最终变得冷清,“林蔓,你别妄想了。人死了,一切都终结了。我死后,我不会再有痛苦。我活着,看到你们受罪,我就痛快!”
我头疼不已。
就算江落星站在萧鸾面前,他都未必愿意放手。
他爱的,是ey,会是面目全非的江落星吗?
而且,萧鸾对陆戎的恨,掺杂了个人因素,不仅仅是江落星了。
其实我想过找一个和ey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来软化萧鸾的心。可我觉得,那个人不是江落星,没有江落星的灵魂,又怎么行?
铁石心肠的萧鸾,会因为一个戏子动心?
大概是我提及ey,戳到他的痛脚。他没有多为难我,率先离去。
我也意兴阑珊,离开餐厅。
不跟萧鸾,我打算慢慢走回家。我再买点菜,忙活着,陆戎该回家了。然后,他忙,我闷在画室里。这样的一天一天,不知道要过多久。
心中怅怅,不想我在餐厅门口就被安德烈拦住。
“安德烈?”我颇是震惊,看向眼前斯文的外国男人。
我原本以为,安德烈是江落星最后的依傍。得知江落星找我的目的后,我才知道,不是。
正因为江落星现在的男人,她才可以做江落星,甚至不让任何人发现,哪怕是萧鸾。
若非江落星主动找我,凭着迷迷糊糊的线索,我未必有命查到真相。
安德烈笑容得宜,“林小姐,请上车。”
我下意识张望,生怕萧鸾在。
似乎看穿我的忧虑,安德烈说,“林小姐,放心,这里只有我。”
点点头,我不再犹豫,跟着安德烈上了车。
安德烈很绅士,替我打开车门,左手堪堪护住我的头顶,防止我撞头。
待我上车后,安德烈才绕到另一边。
安德烈开车开得很慢,“林小姐,我送你回家。我不认路,该转弯时,你告诉我。”
“行,”我又问,“安德烈,你找我什么事?是江落星出了什么事吗?”
“林小姐,我想给你一点有用信息。”安德烈右手翻找,后将一棕色信封递给我。
自从吴佩照片事件,我对信封下意识反感。
然而,我仍然接过,默默打开。
照片上的女子,二十出头,明艳动人,清纯与妖媚并存。我盯着她的五官,有种说不上来的熟悉。移开照片,看到“温辛婉”这个名字,我的记忆闸门被打开。
是在纳允镇那边遇上的老板娘,那个长发飘飘,风韵万千的半老徐娘。
将细细密密的文字看了遍,我知道安德烈的意思了。
温辛婉和萧鸾有过渊源,两个人差点在一起。但萧鸾最后终止这段关系,想想大概是,萧鸾无法忘怀ey吧。温辛婉救过萧鸾的命,萧鸾对她,总归是不一样的。
很多的事情,我大致浏览。毕竟ey,两个人估计现在儿子都可以上初中了。
但是,有。
温辛婉后来对象萧鸾心死,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