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欢。”陆戎说道,“像你这样轻贱的女人,我永远不会喜欢。”
说话间,他翻上我身,动作很大。
我感受到类似撕裂的痛,咬牙接纳,我反问:“你不是永远不会喜欢吗?”
“哪个男人会喜欢女人怀疑他的能力?”他扣住我的手腕,动作近乎粗鲁。
原来是,要证明自己的能力啊。
我懒得给反应,但有时又抵抗不住近乎本能的原始反应。我和他做的次数不少,这次,好像成了我最难受的一次。
“啪嗒”,他的汗水忽地滴上我的睫毛。我猛地闭眼,汗水流淌的角度,好像是——我哭了。
不管陆戎怎么对我,我都不会哭,因为我接近他是为了报仇。
这滴汗水惊醒了我,我双脚缠上他的腰肢……
我是要让他爱我的,我不能这么跟他呛下去。
为了证明我的话,他几乎是战斗到天明的。
我自诩体力不错,后来真的陪不了他了,他就会生气,他说我贱,说我被markus睡多了……
不知道为什么,听他轻贱我,我总会涌起矛盾的快意——
总有一天,我要让他爱上他觉得这个世界上最为轻贱的人,爱到,深入骨髓。
他闹得厉害,我没眯多久,又被他推醒。
我翻个身,不想起床。
“起床,收拾东西,今天回国。”
听到这话,我“豁”地坐起,“你说真的?”
markus的意思,我和陆戎会在这里待两天。待两天,在中国“两”是个虚数,我总觉得还要在德国磨几天。
没想到,现在就要回去。
的确,我归心似箭,我惦记发布会,惦记蔓生大楼。
“你就这么爱,陆潮生?”他凉凉发问。
掀开被子,我顿时活力满满,下床,走向卫生间。
“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关门之前,我扔给他这句话。
很意外,陆戎这次没跟我算账。我们十分和平一起坐在了arkus脸色不好,我想想也应该。
markus勉强能和陆戎说几句,完全不敢和我说话。无意间他和我目光碰撞,他都会在第一时间避开。
这让我确定,他的酒后失德,让他觉得羞赧。
我表现得自然,不加重他的道歉。
我和陆戎是下午四点的飞机,markus午餐很丰盛,意在为我们践行。不,应该是为陆戎践行。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
当我坐上赶至飞机场的车时,整个人都明媚一些。不为其他,只为陆潮生。
“啪”,突然有什么东西落在我的大腿上。
我一惊,低头一看,是黑色的文件夹。
我翻开一看,似乎是合同,我一直往后翻。看到“markus”的签名时,我终于知道,陆戎这次来德国的目的,成功了。
合上文件夹,我递还给身边的陆戎,“你给我看什么意思?”
“让你记录下,你还了多少债。”他接过,“除了markus深入了解我能给他的利润外,他还想用这份合同向你道歉。”
大概意思是,原本markus还会犹疑还会反悔,对我的愧疚让他做了这个他百分之九十会做的决定?
我冷声道,“我不接受道歉。”
“嗯?”
我回:“我不接受任何形势的道歉,伤害就是伤害。markus已经做了让你觉得我轻贱的事,他再道歉,你会对我改观吗?我捅你一刀,即便你的伤会好,你对我的猜忌怀疑还能少吗?”
我以为他会和我辩论。
没想到,他轻描淡写一句:“那陆潮生呢?”
一时间,我的心里充满苦涩。
陆戎并不放过我,“陆潮生跳楼,是最伤害你的事情吧,从头到脚、从里到外,都把你伤了个透。你好像,一点都不生气,还在牺牲自己的一生为他还债。”
我的一生,原本就是属于陆潮生的。
“陆潮生,他还能有机会跟我道歉吗?”我调整呼吸,回答陆戎,“陆潮生是特殊的,我不用他道歉,我会原谅他的。”
陆戎轻哼一声,不再说话。
我的伤口又被陆戎血淋淋地撕开,我坐在后座,也保持沉默。
我和陆戎的“冷战”一直延续到飞机上。
头等舱,相邻的座位。
坐下的瞬间,我忽然想起我第一次见陆戎。他那时候见证我向议论陆潮生的人泼水,还递给我了杯水。
那时候,我怎么会想到,这个人会扭转我和陆潮生的人生?
如果没有那天,该多好。
飞机上,我和他还是相对无言,我选择睡觉。
我浅眠,迷迷糊糊的,但总算是休息模式。
我没想到,我一下飞机,就有被长枪短炮围堵住。
如果没有记错,现在不过九点左右,这些娱记,真敬业。
“陆戎先生,您并购了陆潮生的公司逼死了陆潮生,怎么会和林蔓同行呢?”
“陆戎先生,林蔓是不是另攀高枝攀上了你?”
“陆戎先生……”
一个一个问题如潮涌来,他们没点名我是陆潮生的情人,用词却也是恶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