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虎口的伤,好了?”她问。
骨节分明的手,已无痕迹。
“倒也可惜了。”她意味深长,笑靥邪肆,“不过改日,我将自己的名字刻在你胸口罢,如此一来外人见着也知你是我的人。”
穆百里挑了眉看她,“看样子,还是我这厢不够努力,以至于赵大人颇感不满。”
她笑道,“那倒不是,我只是”
下一刻,她面色骤变,口中难以自制的发出嘤咛之声。
他却如同恶作剧得逞的孩子,笑得何其欢愉,饶是满天星辰亦换不了此番光景。他总说她是喂不熟的白眼狼,如今她却觉得,他才是那头喂不熟的狼,色-狼的狼。
她想着,是不是吃了一次便尝出味来了,以至于这般不知餍足,日日都想着裤裆里的那点事。转念一想,他这样隐藏身份多少年,难得拔枪上阵自然得火力全开。
且他除了赵无忧,也不敢随便对谁拔枪,若然泄露了身份,恐怕这大邺都容不下他。他会失去所有的一切,变成丧家之犬。
最后,赵无忧又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一夜折腾下来,她觉得自己快要虚脱了,可第二天一觉睡醒,这厮还一脸无辜的看着她的睡颜,约莫是嫌她身体太弱,以至于他还没有尽兴,她已经精疲力竭。
赵无忧无奈的揉着眉心,“还好你叫穆百里,你若是取名穆千里,估摸着我这条命都得折在你手上。你就不能安生点?这般食髓知味,不怕提前精-尽-人亡吗?”
他一笑,单手支着脑袋,侧眼瞧着她,“敢说这样的话。浑然是个不怕死的。”
她白了他一眼,“没个正形,真不知人人口中那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到底是不是你?”
“喂不熟的白眼狼。”他睨她一眼,“对你好还挑三拣四的,若不是你这身子骨太弱,本座一定让你跪地求饶。”
她心头暗啐一口,只道这厮越发没脸没皮,果然是到了化境,无人能及的地步。
可是面上,她得谨记着昨夜的教训,对于某人提倡的乐趣,不可轻易违逆,免得到时候真当下不来床的,还是她自己。
只不过身上有些凉凉的,她当下一怔。“你做什么?”
“好东西,能让你舒服一些。”他指尖轻柔的为她上药,“昨儿个未曾准备。”毕竟昨天夜里他也没想到,自己会突然失控,所以这东西当然未曾备下。
但是今儿他是有备而来,想着她的身子骨比较弱,被他折腾了一番必定是受不住的。所以他特意取了这些好东西带着,终是派上了用场。
“这是什么?”她呼吸微促,那微凉的感觉的确很舒服,只不过他他的手让她羞怯难当,“好了没有?你你别就此作祟。”
他于两股间抬头看她,“这凝脂膏乃是皇家专供,效果极好。以往皇上临幸了宫里头的新晋妃嫔,总要让人送上一些。当然,这也得皇上欢喜。遇见那些不得宠的,连味儿都闻不着。”
蓦地,他手上的动作顿了顿,“身子绷得这样紧作甚?”俄而笑得蚀骨销魂,“想要了?”
“穆百里,你混账。”赵无忧半嗔半恼,一颗心噗噗跳得厉害。
混账直起身来,坐在一旁饶有兴致的瞧着她,赵无忧急忙缩了身子回被窝里,“有什么好看的,小心半夜的时候趁你睡着了,我将你眼珠子挖出来。”
他慢条斯理,又一本正经的开口,“倒有几分青梅竹马的感觉。”
赵无忧先是一怔,可她脑子转得快,当即明白了穆百里这话外之音,拿起枕头便朝着他砸过去,“你给我滚出去!”
于是乎。穆百里笑了,笑得一脸欢喜。
不过穆百里的药,还真当是有效。昨儿个起来,她只觉得浑身疼得厉害,走路都腿颤。但是今儿却是大不相同,素兮左看右看,还若有所思的道了一句,“公子的气色看上去好多了。”
赵无忧轻抚自己的面颊,“有吗?”
素兮仔细的端详着眼前的赵无忧,“的确好多了。”
听得这话,赵无忧仔细端详着镜子里的自己,你别说,好像还真的有些气色了。她有些犹豫,是因为男女之欢的缘故,还是因为穆百里的内力输入呢?
赵无忧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毕竟她也不是大夫。
然则她正当出门。便听得奚墨急急忙忙的进来,“公子,宫里来人了。”
眉睫骇然扬起,赵无忧站起身来便已经猜到了答案,冷着脸问了一句,“人呢?”
“正在花厅里候着,是德公公亲自来的。”奚墨抿唇。
“公子?”云筝蹙眉,“莫不是简公子的事?”
素兮倒是猜到了少许,但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跟着赵无忧前往花厅。走在长长的回廊里,远远便能看到花厅外头那些御林军蓄势待命的姿态。
赵无忧顿住脚步,爹还真是连半点拒绝的机会都不给她。不单单是父亲果断,连齐攸王那头也是速度极快,这头刚回到京城,凤阳郡主后脚便已经到了。
蜀城距离京城何其遥远,却还能在京城里撞个满怀,这不是早有预谋又是什么?所以齐攸王和她父亲早有勾结,而且谁都没有征询过她的意见。便是父亲来了尚书府,也只是下达命令罢了!
“公子?”素兮担虑的望着她。
赵无忧苦笑两声,“我还有其他的选择吗?”
素兮敛眸不语,与云筝一道守在外头,目送赵无忧缓步进门。不多时,里头便想起了小德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