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陆国安点点头,寻思着想说点什么,可又不知该说什么,眼睁睁看着素兮转身。
“对了!”素兮突然转身。
陆国安当即笑了,“还有事吗?”
“你们东厂那位沈千户,最近好像过得不太好。有空的话你记得去关照两句,记得不要惹怒郡主。尚书府需要绝对的平静,退出众人的视线。”素兮道。
陆国安勉强扯了唇,“放心吧,我会的。”
“告辞!”素兮纵身而去,消失在夜幕里。
陆国安蹙眉坐回原地,那温故从回廊尽处探出脑袋来,无奈的轻叹一声,回到了陆国安身边,“你怎么不留她?”
“我留她做什么?该交换的消息都已经交换,还能说什么?”陆国安一脸的若无其事。
温故戳着他心口位置,“心口不一,会遭雷劈的。”
陆国安当即抬头,“别开玩笑了,我是认真的。何来的心口不一。”他有些窘迫的起身,几欲逃离,“你一个糟老头子少胡言乱语,我们这是正常的合作友谊。”
“呸!你说你们几个都是跟着穆百里穿一个裤裆的,怎么一个比一个怂?”温故一口唾沫星子吐在地上,“小心挨雷劈。”
语罢,温故背着手,缓步离开。
陆国安撇撇嘴,“不就是赔上了一个闺女吗?犯得着这么口上不留情,见人就损。”他们都是跟着穆百里的没错,可穆百里没教他们怎么风花雪月,不是吗?
又不是人人爬墙,都能得一个媳妇的。也有运气不好,落地摔个狗啃泥的。
不过,既然素兮提起了沈言,那自己是该去看看的。这段日子过得太平静,以至于所有人都忽略了,还有个在尚书府里为奴为婢的沈言沈千户。
的确,沈言如今的日子还真的不太好过。
这赵无忧昏睡不醒,沐瑶每日的心情都不好,这两个月除了跟沈言大眼瞪小眼,还是大眼瞪小眼。沈言觉得自己估计是祖坟冒烟了,才会遇见这样一个难缠的郡主。动不动让你干点出格的事儿,动不动来点突发奇想,惹得沈言很是头疼。
可他有什么办法呢,那是郡主,自己这厢只能依着顺着,要不然这郡主突然一发疯,再来个轻薄他顿了顿,赶紧摒弃脑子里的这种想法。
无论如何,他得保全自身,这郡主就是个疯子,闹不好自己得吃亏。
见过绣花的东厂千户吗?
沈言无奈的轻叹一声,持剑杀人倒是在行,这拿绣花针的活,还真不是他能做得了的。拿着绣花针,手指上已经戳了好几个洞,沈言道,“郡主,咱能打个商量吗?”
沐瑶翻个白眼,顾自吃茶,“今日你不绣出个鸳鸯来,我跟你没完。”
“卑职舞刀弄剑的倒也害成,你让我绣花,这若是传出去,卑职恐怕”
“恐怕没脸做人?”沐瑶撇撇嘴,拿着糕点一步一顿走到沈言跟前,“张嘴!”
沈言一怔,一脸冰凉的望着她。
“张嘴!”沐瑶俯身,“听见没有。”
沈言微微张嘴,沐瑶直接把糕点塞了进去,“吃人家的嘴软,所以呢以后不许反抗。还有,你这张嘴我都盖了印鉴的,你可得斟酌了好词好句再开口跟我说话。我要是不高兴,还会继续加印的。”
那一副趾高气扬的威胁姿态,连沈言都觉得这世界是颠倒的。
男不像男,女不像女。
这是郡主吗?
这是泼妇!
蛮横无理,还轻挑无状。
沐瑶直起身子,“你若是不想跟我纠缠不清。不想被人知道尚书府的夫人与你有染,你最好乖乖听我的话,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最好别反抗。否则呢否则我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她作势伸手,朝着他亮了亮自己的爪子。
沈言神情微冷的盯着她,“郡主不觉得幼稚吗?什么叫有染?哪有人这样败坏自己的名声的?若是郡主能与我东厂有染,说不定也可以跟旁人有染,这重事情没有一次两次,只有无数次和绝不。”
“喂!”沐瑶愠怒,“你敢说我水性杨花。”
“是郡主自己说的。”沈言低头扎针,可这绣花针动不动往指尖上戳,到底是怎么回事?一扎一处血,便是那布上都染着斑斑驳驳的血迹。
沐瑶顿了顿,蹙眉瞧着那血迹,心里却未见得痛快。“冰碴子,我问你个问题。”
她突然放软了口吻,倒是让他有些不适应。斜睨她一眼,沈言想着,八成没什么好事。这郡主最近毛病贼多,横竖都是想占他便宜。
他想着,难不成是因为赵无忧给不了沐瑶该有的夫妻生活,所以这郡主不安于室,真的想红杏出墙。
他下意识的扭头看着窗外,尚书府的墙头还是挺高的,郡主这只红杏想要出墙,恐怕还是有些困难的。至少他这个墙下的人,是不愿意接着她的。
摔下来,估计得摔个狗啃泥。
一想到沐瑶那狼狈的模样,沈言就觉得心里畅快。可这脸上,永远都是冰冰凉凉的表情,无波无澜。
“问你话呢,应个声,否则当默认处置。”沐瑶不耐烦。
沈言口中嚼着点心,“郡主问吧!”
“你说,我要是真的喜欢上了如初之外的男人,该如何是好?”沐瑶这话刚说完,沈言险些被喉咙里点心给噎着。
他瞪着铜铃般的眼睛,死死盯着她老半天,这才勉强伸长了脖子,把嗓子里的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