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重新紧紧地拥住她,下巴抵在她的肩头,就像是抱着一个失而复得的宝物。
而他没有看到的,是颜歆月眼中满满的厌恶和憎恨。
*
靡丽暧昧的卧室里,夜风偶尔掀起窗帘,将整个房间都包裹着一种别样的情动。
墙上的钟表已经指向了凌晨三点,武文静转头看了看睡在身边的男人,屏住呼吸听了听周围的声音,直到男人平稳的呼吸声渐渐传来,她才敢确定他已经睡着了,这才抿着唇小心翼翼的掀开被子下了床。
她踮起脚向外走去,动作轻的就像是一只深夜潜入的猫一样。
拧开门把前,她又回头看了看床上的陆景呈,月光映照在他的脸上,像是给他的脸上镀了一层薄凉的水光,显得极其冷漠疏离。他的神色很安宁,显然是睡得很熟。
武文静这才松了口气,咬着唇一点一点的拧开了门把,蹑手蹑脚的走了出去。
客厅里的茶几上还放着东倒西歪的酒瓶和高脚杯,他锰一直延续到了卧室门口,之前这里发生过什么,已经是显而易见。
可武文静此时也没心情去管那些,踮起脚尖直奔陆景呈的书房,到了门口之后,从头上取下一只钢丝发卡,动作谨慎的捅进了锁孔里。
她现在真是无比庆幸陆景呈之前对她的改造,让她有了光明正大的借口戴这种饰品,现在还能用来开锁。否则以她以前那种形象,别说卡子了,就连一点女性化的东西都没有。
陆景呈是个很谨慎的人,先前她来他家的时候,偶然有一次进了他的书房,再之后她再来的时候,陆景呈每一次都会把书房的门紧紧地锁着。有时候不放心,甚至会直接叫她到他办公室的休息室,或者是去她家。
那时她就在想,他这么小心他的书房,里面一定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只要她能进去,或许就能找到证据。
前些天孟靖谦忽然就不来律所了,打他电话不接,吴铮也不知道他去了哪儿。后来她猛然联想到了那天在陆景呈休息室里,听到了他和颜歆月的谈话,她便立刻想到或许是颜歆月和孟靖谦分手了。
她当即便开车赶往了孟靖谦家,敲了很长时间的门却都没有人开,她实在担心他出什么事,最后索性叫来了开锁公司。
等她一打开门,扑面而来的便是一厅里也不知道多久没有收拾了,乱的一塌糊涂,东西丢的到处都是,地上满是烟头和酒瓶。
她在整个房子里绕了很久,最后终于在阁楼上的一个小屋里找到了孟靖谦。
那是一个舞蹈教室和健身房的结合版,显然里面的情况也没有好到哪去,照样丢着酒瓶,而孟靖谦正无知无觉的睡在地板上,大概是醉倒的。
武文静看到他这副自甘堕落的模样又气又急,走上前踢了他两脚,孟靖谦眨了眨朦胧的醉眼,呢喃着叫了一声“月儿”,在看清来人是她之后,立刻失落的说了一句“是你啊”,接着便倒头继续睡。
她这才知道,原来颜歆月是真的和他分手了,而且是她先提出来的,孟靖谦之所以会这样,都是因为分受的打击太大了。
他一向都那么不可一世,能让他堕落成这样的女人,怕是也只有颜歆月了吧。
武文静只觉得心里又酸又涩,还充满了嫉妒。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让孟靖谦这样放在心上,或许这辈子都不可能了,哪怕是她死了,他都不会为她掉一滴泪的。
他只把她当做兄弟、朋友、合作伙伴,从来就没有把她当做女人,更不要说是恋人了。
武文静无奈的叹了口气,蹲下身帮他把地上的酒瓶都捡起来,又帮他把家收拾好,找了一床枕头和杯子给他安顿好,这才离开了他家。
她心里很清楚,对于颜歆月和孟靖谦两人来说,他们对对方意味着什么。
颜歆月不是一个会随随便便说分手的人,除了陆景呈威逼利诱,她实在是想不出什么更好的借口。
她不想看着孟靖谦这么痛苦,所以能让他解脱的唯一办法,就是找到证据帮他脱罪,然后再让颜歆月回到他的身边。
这么一想,武文静当即便收拾了一下,化了个漂亮的妆容,带着吃的和酒来到了陆景呈家里。
他也不知道是遇到了什么事,心情好像格外的好,见到她后也没有像往常那样三句话就跟她吵起来,反而是跟她说了很多很轻松的话题,以至于武文静都觉得他有些陌生。
他们到最后说的很尽兴,武文静见状便趁机向他提出了自己的来意,“只要你肯放过孟靖谦,我从今以后就消失在你的生活中,再也不会缠着你。”
她觉得这个条件对陆景呈来说也算有诱惑力,毕竟从她出现之后,她就把他的生活搅得一团乱,致力于让他不爽,他怎么不痛快她就怎么来。所以她觉得,如果她自愿离开,那他一定会很高兴。
谁知陆景呈当即就变了脸色,直接将她按倒在了客厅的地摊上,恼羞成怒道:“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也配来跟我谈条件?你想滚就滚,不用来跟我说。你还没重要到那种程度!”
他一边说,一边直接扯了她的裙子。为了能让他掉以轻心,她特地穿了一条黑色的长裙,丰满的胸部呼之欲出,再加上她很少化妆,所以看上去十分精致美艳,短发虽然有些不够女人味,却有着一种独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