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
一声低沉的喝令之后,边缘被人用力推进一个房间里,脚下一个趔趄,一下扑倒在地上。
“砰!”的一声,身后的房门被合上了,边缘跪坐在玄关的地板上,有些不知所措。
眼睛被布条蒙住,双手被反绑在身后,视野之内一片漆黑。边缘屏息听了听,奈何周围一片死寂,她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哪。
这算是什么?绑架?她只是一个穷的猫狗见了都绕道走的穷学生,绑她能捞着什么好处?
边缘用力挣了挣被反剪在身后的双手,绑她的人显然是很有技巧,她越挣,绳子就越紧。
老实说,她到现在都有点反应不过来这是怎么一回事。不久之前她还在给客人端茶倒水,不过是转个身去拿酒水的功夫,就被一伙来路不明的人连绑带抢的给带到了这儿。
到底是多么猖狂变态的人,京都这种天子脚下也敢犯事儿。
在心里第一百八十遍的给绑匪的祖宗十八代送去了最诚挚的问候,边缘强迫自己镇静下来。
倚着墙壁站起来,她刚准备找一个墙角把绑着她手的绳子磨断,然而还没迈出脚,却猛地顿住了。
这屋里有人!
当人的视觉受到限制的时候,听觉就会变得格外敏锐,尤其是对于听觉过人的边缘来说。
虽然那个人的呼吸清浅均匀,可是她还是在瞬间捕捉到了这个细微的声音,而且从这个人呼吸的频率和轻重来看,这是个男人。
边缘的心蓦然加速,真是见鬼了,以她过人的听觉,居然没有在第一时间发现这个人。
这个男人,该是多么谨慎缜密的一个人。
男式皮鞋踩在木质的地板上,那个人忽然起身向着她的方向走过来。
男人的步伐笃定而又沉稳,步履十分齐整稳健,从他的脚步声来判断,这个男人的个子很高,应该是一个行事果决,且受过专业训练的人。
边缘正猜测着,蒙在眼睛上的布条却忽然被人一把扯了下来。
屋里开了一盏华丽透亮的吊灯,被压抑在黑暗中的双眼有些无法适应这样突如其来的强光,边缘连忙闭眼别过脸,下颚却忽然被两指钳制住,一个力道强迫她转过脸。
她这才看清男人的脸。
冷硬峻峭的轮廓,五官英挺而立体,眉峰硬朗,薄唇轻抿,一双眼睛深邃幽暗,看着她的眼神略带阴鸷和低冷。
边缘不得不承认,以面前这男人的姿色,就算是个混道上的qín_shòu,那也是个qín_shòu中的翘楚。
男人嘴角衔着一支烟,伸手掐住她的下颚,反复看了看,轻笑了一声,“长得还不赖,就是这胸小了点儿。”
声音黯哑低沉,偏生又透着一丝戏谑的调侃,性感又撩人。
这语气,怎么那么像人贩子交易的话来着?
难不成她遇上了传说中拐卖童养媳的?
问题是她这年纪当童养媳也太高龄了吧,还是这年头农村也兴姐弟恋?
正当她心里琢磨的时候,男人的目光则像是探照灯一样在她身上扫来扫去,边缘被他这样看着浑身不自在,忍不住发怒,“喂,你看够了没有?没见过女人啊?”
男人眉心一拧,伸手捏住她的下颚,微眯着眼问她,“女人我见得不少,像你这么不知死活的倒还是头一个。知道我是谁么?”
边缘从鼻腔里哼了一声,“不知道,也没兴趣知道。”
她临危不乱,话里带刺,姿态不像是一个服务生该有的表现。
男人眸色一深,掐在她下巴上的手指下移到她白皙的颈子上,手指一收,语气间多了一分狠戾,“小丫头,今天不想横着从这扇门出去,就放聪明点儿,别给自己找不痛快。”
老实说,这男人手劲很大,边缘被他这一下掐的险些背过气去。虽然他看上去真不是个善茬,可他话语沉稳有力,语速适中,声色暗哑,加之他举手投足之间的沉着,不像是一个奸恶之徒。
但她边缘也不是被吓大的,翻了个白眼,她无所畏惧道:“找不痛快的是你吧,光天化日强抢民女,大清国早亡了,还以为自己是哪个山头的山大王呢?”
男人并没有像她想象之中那样发怒,反而是阴冷的笑了笑,“胆儿挺大,真想找死?”
“死不死的我也说了。”反正都已经落到人家手里了,边缘连慌乱都省了,无比淡定道:“我只强调三点,首先,我很穷。”
男人难得有了兴趣,“其次呢?”
“其次,我很穷,再次,我还是很穷,重要的话说三遍。”她毫不畏惧的迎视着面前的男人,“综上所述,你绑我是不会得到钱的。”
男人低头微微凑近她,朝着她的脸吐出一口烟雾,粗粝手心抚摸着她的脸,带着调情和情欲的味道,“姑娘,你觉得,我绑你是会为了钱?”
浓烈的烟雾喷洒在边缘脸上,呛得她用力咳嗽了两声,脑子也跟着不灵光了。
不为钱,那不成是图她的色?
想到这儿,边缘有点紧张了。
虽然她不是个圣女贞德,也从来没觉得第一次是多么大的事情,但也不能被这么一个莫名其妙的男人夺了去。
而且这人上来就给她来了个捆绑+蒙眼play,万一再有个特殊癖好,那她这次可就是玩大了。
想了半天,边缘还是仰起头问面前的男人,“你绑我到这儿,到底想做什么?”
“做你男人。”
男人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带着烟草味的指腹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