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很快就剩下他们两个人了,孟靖谦拉了一把椅子坐到她床边,开口第一句话就是,“花生酱不是静言放的,你别误会她。”
颜歆月只是淡淡的笑了笑,“我当然知道不是她放的,我从来就没有怀疑过静言。”
孟靖谦有些不明所以,“那你……”
“我怀疑的是你。”颜歆月冷冷的看着他,开门见山的说道。
“颜歆月,你……”孟靖谦几乎不知道该怎么和她对话,只觉得无比荒唐和可笑,“你究竟有没有脑子?我为什么要害你?你给我一个理由!”
“我和奕枫跳舞,你气不过,所以想看我出丑,这算不算理由?静言伤心难过,你不忍心让自己的妹妹心痛,所以想报复我,这算不算理由?”颜歆月只是静静的看着他,平淡而冷漠的说:“用你以前的话来说,你恨一个人的时候,压根不需要什么理由,只想让她去死。”
“狗屁!人在生气的时候说的话也能当真吗?”孟靖谦痛心疾首的看着她道:“颜歆月,你好好想一想,我压根就不知道你对花生过敏,又怎么会利用你这个弱点害你呢?”
“所以我应该觉得开心吗?”颜歆月笑得有些薄凉,“我爱了八年,结婚两年的前夫,居然连我过敏都不知道,还一副沾沾自喜的样子,你觉得很骄傲是吗?”
“我……”孟靖谦哑口无言,垂下头没有看她。
她说的没错,他们曾经有那么多年,甚至两个人还同床共枕的生活过,可他却一点都不知道她的禁忌和喜好,甚至还把这当做辩白的借口。饶是他一向理直气壮,这次也觉得心虚。
“我的意思是,我没有做过害你的事,就算我不满你和其他男人走得近,可我也不会做出这种事来。过敏的后果有多严重,我不是不知道,我不会拿你的生命开玩笑,你相信我。”孟靖谦抬头看向她,眼中满是真挚和诚恳,甚至隐隐还有一丝乞求。
然而颜歆月回复他的只是冷然一笑,“说实话,孟靖谦,发生了这么多事之后,我真的对你一点信任都没有了。仔细想想,其实这件事的疑点很多,一向高高在上的孟二少,居然会主动端着点心来跟我示好,这在过去可是绝对不会发生的事。可今天偏偏就这么巧,我吃了你端来的点心,然后就出事了。你自己想一想,不觉得可疑吗?”
她的话确实有理有据,可他之所以会主动放低姿态,是因为他知道错怪了她,所以才……
孟靖谦痛苦的闭了闭眼,哑着嗓子道:“我知道你现在不相信我,但我真的没有做过这样的事,你……”
“好了别说了,我累了,想休息,孟律师请回吧。”她说完,翻了个身背对着他,不愿再说一句。
孟靖谦原本还想再跟她解释一下,可是看她一副冷若冰霜的样子,他也不想讨个没趣,闷闷的站起了身。
颜歆月始终背对着他,他在原地站了良久,最终还是沉沉的说道:“或许我以前是对你做过许多错事,但我做了的,我一定承认。我没做过的,就算天王老子逼着我,我也不会认。今天的事,我一定会给你一个完美的交代,证明我自己的清白,颜歆月,到时候你可别后悔。”
他始终是不想让她误会,更不想她对他失去信任。被人误会的滋味不好受,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她以前总是哭。但也正因为如此,他才更要查个水落石出!
*
昏暗空寂的酒店房间里,夜风卷起窗帘的一角,白色的窗帘飘飘扬扬,显得有几分迷魅。地上扔着几个红酒瓶,歪倒的酒杯昭示着这里前不久刚有人痛饮过一番。地上零零散散的扔着衣服,男人的西装,内衣,还有七零八落的鞋子。女人的礼服裙和胸贴随手扔在床脚,显得更加混乱奢靡。
房间里隐约透着一股男欢女爱之后的气息,交叠的身体在月色下更显靡丽。
一阵畅快的低吼之后,蒋祺沉醉的伏在魏伊胸口,微眯的眼中充斥着心满意足。
娇媚的脸上还染着诱人的潮红,葱白的指尖若有似无的从男人的碎发间穿过,魏伊浅笑着抚着蒋祺的脸,充满了得意。
不要脸的说,她有过无数的男人,可是能在床上和她合拍的却很少,像蒋祺这样次次都能把她送上巅峰的,更是绝无仅有。
两人休息了一阵之后,魏伊忍不住开口问道:“祺哥,你为什么要让我害颜歆月?”
“程奕枫是孟靖谦律所的第一把手,一旦他们两个的关系出现裂痕,那么君和律所在榕城律界势必就要受到影响。而君和受到影响,那么就会产生一系列的连锁反应,首先孟靖谦的名状地位就会不保,这样他在我弟弟的案子上的胜算自然就少了许多。而能挑拨他们关系的唯一手段,自然就是那个姓颜的女人。”
蒋祺说完挑眉笑了笑,“这很难理解?”
“当然不难。”魏伊娇笑着圈住他的脖子,指尖在他唇上轻轻划过,爱慕的说道:“我只是没想到你会想的这样深。”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更何况他们之间的关系链一旦断裂,对蒋家来说百利而无一害。”蒋祺勾唇,掐着她的下巴冷笑道:“而且你别告诉我,你对那个颜歆月没有一点加害之心。”
魏伊娇嗔的看了他一眼,粉拳在他胸口一捶,娇声道:“祺哥你真讨厌,知道还让人家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