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就是逗她,这下毫无防备的被刺激到了,喉结连滚了好几下,嗓音沙哑得可怕:“我可没想过做什么,就想单纯亲亲你,是你不安分乱摸的,浓浓……”
她胡乱去推拒他的胸膛,把掉下去的浴巾拉起来,勉强裹住自己,噘唇不开心道:“我不是故意的……反正我不管,耍流氓的人是你。”
他停下动作,轻咬她的肩膀:“你这罪名按的也太快了,好好,我承认我耍流氓,行了么?”
她被他拉着起来,低头把浴巾整理好,嘴里在支使着他:“去行李箱里帮我拿件睡衣。”
他不紧不慢的下床,一阵开衣柜的声音,她抬起头,见他从衣柜里把她的睡衣取过来,不由一阵讶异:“你什么时候替我整理行李,把衣服挂进去的?”
他把睡衣搁在她手边,慵懒随意道:“这样够不够贴心?”
她微愣,想起了之前说过的对他的考察期,忍不住咬唇笑:“还行。”
在他灼热玩味的目光下,她自然做不到坦然换睡衣,好在他的手机震动了,他挑了挑眉,恋恋不舍的把视线从她身上调开,迈步拿上手机去外面大厅接电话。
秋意浓换好睡衣,脸蛋上还是挺烫手,真是的,又不是纯情少女,怎么这么容易脸红啊……
她嘟嚷着去洗手间用凉水洗了脸,回到卧室发现手机亮了,有条微信过来,是蔻儿发的。
“烟青姐,你睡了吗?我可不可以今晚到你那儿挤一晚?”
发错了吧,怎么发到她这儿来了。
蔻儿此时是有多慌张才会犯这种明显的错误。
秋意浓低头快速回复过去:“蔻儿,你发错了,我是你二姐,你晚上没地方睡吗?是不是宁朦北占了你的床,或是他对你动手动脚?这样,你到我……”
写到这里,她手指停滞,想到宁爵西昨晚死活不肯让熙熙睡中间,非要抱着她睡,估计蔻儿要过来睡,他肯定会摆着臭脸,说不定还会生气。
呃,看来只好通知烟青了。
此时,在秋蔻的房间。
宁娇娇今天挺兴奋的,睡觉前怎么都不肯睡觉,一直在床上蹦跳着玩,枕头啊,床单啊被小丫头扯来扯去,凌乱像狗窝。
秋蔻怎么说都不听,宁朦北呢,大爷似的双腿交叠,坐在沙发上手里摆弄着笔记本,竟是一副什么也不管的模样。
自从娇娇搬回宁宅之后,小丫头就跟放飞自我似的,以前她不允许干的事,小丫头挨个做了个遍。
这个男人对女儿的态度基本就是一个字:宠。
要什么给什么,甚至刚才趴在地上,还给女儿当马骑。在娇娇面前,从来不会说个不字,与他那冰山男的外表一点不搭,完全就是一个女儿奴。
有时候父女俩会在一起嘀咕,等她过去,又没声音了,弄的她像是个外人,心里更是失落极了,养了女儿五年,到头来还比不上他这个当了几天的爸爸,想想就心酸。
傍晚她们从外面回到酒店,他这个早就离开迪士尼的人居然不在,等到女儿上床要睡觉,他才回来,她眼尖的发现他衣领上有个女人的口红印。
呵呵,原来是去和女人幽会了。
秋蔻心里止不住的冷笑,累了一身的汗,她第一时间自然想去洗个澡,转头一看男人还坐在沙发上摆弄着电脑,嘴角还挂着一丝隐密的笑。
她一时好奇,绕到沙发后面一看,气的差点肺都炸了,他居然在用skype这种聊天软件在和人聊天,对方还是个女性头像,笑容阳光灿烂,是张中西混血面孔。
这是他今晚出去幽会的对象?
秋蔻小脸更冷了,埋头进了浴室。
她的头发并不长,只到齐肩,所以洗起来并不慢,半小时就搞定了。
在浴室迟迟不想出去,不想出去面对那张脸,她觉得恶心,赶他又赶不走,她拿起手机这才发了微信给烟青,想去那边凑合一晚,没想到发错了。
当然,秋蔻发完并不知道,她弄干头发准备出去,发现手机里还有三条未读微信,是当年带着她私奔,中途后悔,撇下她偷偷跑回来的乔齐羽发过来的。
“蔻儿,听说你回来了,有时间可以见个面吗?”
“这些年你过得好吗?前天我父母还念叨起你,夸你是个好姑娘,说我错过了你,实在是可惜。”
连续两条,大概见她没回,又发了最后一条,语气很是黯淡:“我父母现在身体都不太好,以前的事很多都不记得了,他们倒是非常默契的记得你,有时间可以见个面吗?”
看到这里,秋蔻没什么感情,以前的那些冲动的事都是年轻惹得祸。
很多次噩梦中醒来,她经常问自己,如果一切重来,她当时还会逃婚,跟乔齐羽私奔吗?
答案几乎是一致的。
不会。
如果换成现在,她百分之百没有勇气去和一个男人私奔,没有勇气把一个茫然的未来交到另一个男人手里。
这就是成长。
伤痛能使人更快的成长。
对于她逃婚后所带来的后果,秋家更快的没落,她的东躲西藏,没有工作,又未婚先孕……如果不是二姐在丽江找到她,她现在指不定过的有多糟糕,连自己都养不活,拿什么养娇娇?
可是,如果没有逃婚,当时她怀着身孕只能嫁给宁朦北,结局又是怎么样呢?
无非是继续被他折磨,要她学画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