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餐桌,两头夫妻都在吵架,声音不大,却吵的不可开交。
秋蔻夹在中间,被吵的脑袋快炸了。她索性推了饭碗起身离开。
回到房间,关上门,耳边没了争吵声,秋蔻坐在床边上茫然的想,到底结婚是为了什么,就为了像楼下那两对夫妻一样每天争吵埋怨吗?
如果这就是婚姻的全部,那么她要结婚干什么?
秋意浓说的没错,当她推开门的一刹那,宁爵西看到门内的空间第一反应就是皱眉,确实很小。
所谓她从小住到大的卧室只有一张床一张书桌,以及一个人多高的衣柜。
“要不晚上我们回宁宅吧?”秋意浓关上门,看他浓眉深拧的样子:“这儿确实不方便。”
“怎么不方便住?你不是住了十几年?”宁爵西没看她,他在房间四处仔细的打量起来,看得出她平常爱干净,房间收拾的倒挺整齐。
窗帘是小清新的风格,床上用品也是非常素净的水蓝色,整体看上去非常清雅透亮。
衣柜里能装多少衣服?他记的每次见她,她都是光鲜亮丽的样子,以为她和那些千金大小姐一样家里有个大的衣帽间。却万万没想到这样小。
见他打开她的衣柜看了半天,秋意浓笑着靠在书桌边解释:“我的衣服大部分放在蔻儿房间,她那儿有个非常大的衣柜,这里我只放少部分衣物。”
宁爵西抿唇关上衣柜,抬起眼看着她,心底某个地方像被人一下一下的刺着,隐隐的疼。
这样一个外表看上去美艳不可方物的漂亮女人,住着父亲和继母的大别墅,睡的却是小到令人心酸的房间。
若不是亲眼看到,他是怎么都不会相信,她就是在这样小的地方,一住就是十几年。
难能可贵的是,她从来没有抱怨过,也没有表达过任何的恨意,仿佛她从始至终都是这样平静,平静的接受,平静的被鄙夷,被无视。
“你几岁来到这个家?”他问她。
“十岁。”她回答的非常肯定,眼中的笑意淡定从容。
岳辰查到的资料上说她十六岁外公去世,后来她被送去了一家张姓人家,也就是说,在这十几年中她有一段时间是离开秋家的,但在菱城发生了那些变故,最后她又回来了。
“我们回去吧。”秋意浓还是觉得不妥,拉着他的衣袖要走。
宁爵西却在她床边上坐了下来,饶有兴致的说:“不是说有相册的吗?拿给我看看。”
“相册吗?我找下。”秋意浓装作忙碌的样子,拉开抽屉找起来,最后遗憾的说:“不知道放到哪里去了。”
“再找找。”房间就这么大,他就几乎坐在她旁边,垂眸就将她的动作收在眼底,她明显找的不是很勤快。
“真的没有。”她转身合上了抽屉,拉起他的手起身:“那你去洗澡好不好?外面的浴室还是挺大的,包你满意。”
宁爵西被她半哄半推的推进了浴室,然后她悄悄来到另一头秋蔻的房间。
“蔻儿。”秋意浓轻手轻脚关门。
秋蔻的房间比她大上六七倍,小丫头穿着睡衣,戴着耳机,正坐在电脑前和人视频聊天,都是一群金发碧眼的年轻人,应该是秋蔻在国外留学时的同学。
秋意浓走过去,用略带紧张的声音问:“我下午打电话让你把我房间的相册藏起来,你藏了吗?”
“藏了,我听你的话没看,用纸包好了放在我的保险柜里。”秋蔻指着角落里需要密码的保险柜。
秋意浓松了口气,见秋蔻专心致志的和同学视频,便走小丫头卧室里的浴室,以最快的速度脱了下身上的短裙,在热水下洗了个澡。
二十分钟后,宁爵西冲完澡出来,天气渐凉,他便套上原来的衬衣,钮扣随意扣了两个,径自进了这间别墅最小的房间,秋意浓穿着睡衣,坐在书桌前看着什么。
“看什么?”他走过去,陡然把人抱起来。
“我在看书。”她手里拿着本厚的像砖头的编程书,身上有着好闻的沐浴清香,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眨呀眨,像眨到了他心底。
宁爵西把她抱到床上,跟着挤了上来,一米三宽的床,他的身影高大,两个人勉强够躺下。
秋意浓以为他想要了,顺从偎进他怀里,用柔软的双手抚上他结实的胸口,一抬眸,她看到他的下颚线非常漂亮,他是个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个英俊无比的男人。
他握住她胡乱在他身上乱摸的小手,失笑:“有点累,今天并不想做什么,就想抱着你。”
她以为他是在试探她,今天在盛世的休息室,他明显没有得到满足,她必须做到让他满意,才有可能开口向他要东西。
秋意浓手指摸的很认真,她凭着记忆回想他是怎么在她身上游走的。
自始至终,他都搂着她躺着,等她放肆了一会,才拍拍她的屁股说:“好了,我说的是真的,我只是想抱着你睡觉,不做别的事。”
她柔嫩的指尖抚上他的脸,非缠着他,不舍得放手。
她说了两个字:“不要。”
头一次她这么软软的撒娇,娇娇的声音像蜜淌到了心坎里,宁爵西半撑起身子,一手捏住她的下巴:“原因?”
“除非你答应我不生气了。”她红唇微嘟,娇态尽显。
他失笑,搂了她像水蛇一样不停扭着的细腰,在她额头上亲了亲:“好好的,我为什么要生气?”
“还说没有,下午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