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在城效设有专门的操练场,用来训练锦衣卫们的仪仗列队、搏击、刺杀等技能,这块场地离城区比较远,所以锦衣卫的司官们偶尔会去巡查,以确保操练场可以正常地使用。
这一天,严龙便奉命前往操练场巡查。
他带上两个人就上路了,其中一个是典韦,另外一个人则是原虎贲营的护卫。
自从严龙加入锦衣卫之后,典韦与虎贲营的二十个人也以各种方式陆续加入了锦衣卫,典韦还当上了南镇抚司的总旗,算是一个小头目了。
严龙一行三人风驰电掣地出了城,他们在争取时间。因为在去操练场之前,他们还要先去一个地方。
那个地方叫陈家屯砖窑,是专门为京城里的达官贵人们烧制建宅子所用的青砖的。严龙等人来到砖窑之后,姜维已经在那里等着他们了。
在姜维的身旁还有三个人。
其中两个是原血盐帮的旧部,是在诏狱中与严龙共过患难的郑东河与胖厨子王松,另外一个则是千方教中的元老,但与严龙素未谋面的廖化。
三人见到严龙,一齐抱拳行礼道:“属下参见教主。”
姜维笑道:“教主,郑东河与王松是新近才加入我们千方教的,他们两人办事能力很强,处事极有分寸,而且忠心可嘉,所以我就斗胆让他们入教了。这个砖窑在他们两人主理之下,一年也能为我教赚下不少银子。”
严龙微笑点头道:“伯约你是天乾堂的堂主,这些事,你看着办就可以了,无须事事禀报于我。”
严龙与郑东河还有王松都是熟人,便笑着相互寒暄了几句。
严龙见廖化一副老成持重的沉静模样,心中暗道:“此人必是一个管家型人材。”
他笑着对廖化道:“我在永平府听张翼说过,元俭(廖化字元俭)你一个人,就将我们千方教在整个京城和江淮一带的事务管理得井井有条,让他呆在京城时,什么事都插不上手,闷得慌呢。”
廖化笑道:“教主您别听张翼那小子胡说,他在京城的时候就会偷奸耍滑,让他去永平府磨炼一下是最好不过了。”
严龙道:“张翼现在在永平府长空帮里发展得挺不错的,听说已经坐上永平分舵副舵主这一个位置了。”
姜维笑道:“有教主您暗中提拔,我们在长空帮的兄弟升迁得都很快。”
严龙笑道:“我也只是令大家人尽其才,才尽其用罢了。在我们千方教里,只要是有才能的兄弟,我严龙不论他的出身如何,过去怎样,一律擢升。”
众人见严龙一派王者气度,对他更加服膺。
言归正传。
严龙问姜维道:“银子呢?”
姜维将严龙带到砖窑的一间石屋里,指着墙角的一堆青砖道:“公子,银锭有一大部分都藏在砖胚里面了。”
严龙拿起一块青砖,掂了掂,与普通的青砖重量差不多,而且四周严丝合缝,如果不敲开来看,根本不知道里面藏有银锭。
“很好。这便是全部青砖了吗?”严龙问道。
姜维笑道:“不,这些藏有银锭的青砖有一大部分都已经砌到张钦培新宅子厢房的墙面上去了,这些是剩下来的。”
严龙点头道:“嗯,在砌墙过程中,没有发生过砖块断裂,露出银锭的事情吧?”
“负责砌厢房的工匠是我们的人,进展顺利,并没有露馅。”姜维道。
严龙笑道:“那就好,等张钦培的新宅子落成之际,我们就用这些银子给他送上一份最好的贺礼。只不过到时这个砖窑我们也要放弃了,因为锦衣卫和东厂肯定都会追查到这里。”
姜维道:“这个我已经做好安排了,事发之后,我们的人会立即撤离。”
严龙道:“好,有伯约你来主持此事,我很放心。”
从砖窑出来之后,严龙开始在心中审视着自己的这个计划。
刚才他们所说的张钦培是北镇抚使张扬的堂兄,是个商人。新到京城不久,便在城中买了一块地皮,开始建宅子了。张扬虽与他交集不多,但毕竟是堂兄弟,所以平时也有来往。而且张钦培在买地皮的过程中,跟别人起了一些冲突之时,还是张扬出面帮他摆平的。
严龙将劫银车得来的银锭,基本都嵌入张钦培的青砖墙面里。
他必须要给东厂的人找到一个缉查张扬的由头,只要由头找到了,无论这个理由再小,再牵强,东厂都必然会不遗余力地将张扬,甚至刘侨牵扯进来。
东厂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都有着无与伦比的特殊才能。
……
两天之后,严龙在府中吃过晚饭,正准备修炼一下玄力。
典韦来报:“公子,南镇抚司的人在醉风楼跟北镇抚司的人打起来了。”
严龙听罢,笑道:“这么快就打起来了?那一方打赢了?”
典韦道:“我们南镇抚司的人多,已经将北镇抚司的人打趴了七八个,现在北镇抚司已经叫上血煞司的人赶去醉风楼帮忙了。”
“死人了吗?”严龙问道。
“现在还没有。”典韦道。
严龙好整以瑕地道:“嗯,那我们等一等再过去,人都没死,事情闹得还不够大。我们去得早了,双方反而闹不起来。”
严龙想了一想,又问典韦道:“我们虎贲营的兄弟有没有在醉风楼里?”
典韦笑道:“没有呢,一同去的几个兄弟早就假装喝醉,提前出来了。”
严龙笑道:“那就好。等他们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