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招爱‘呵呵’的干笑了两声,“你们站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出去打洗脸水,准备早膳,刚刚那些人进来都没有拦住,真没用!”
两人翻翻白眼,挤做一堆,笑嘻嘻的出去了。
真是让人讨厌。
汝招爱转身就见任白无辜的看着自己,“坐那等等,我会尽快做好。”
“谢谢你。”
汝招爱这会儿真的有钻地缝的冲动,但习惯了以往的生活,遇上再窘迫的事,也只能面上表现的云淡风轻一点儿,因为是女子,端庄是必须的,吵吵闹闹,像个疯丫头,也不是她这个年纪应该有的表现。
她取过笸箩,里头碎布,针线,剪刀等物一应俱全,取过来就去桌边坐了下来。大概是因为无颜面见任白,所以背对着她。
任白走过去,坐了下来。单手撑着脸,望着汝招爱的背。还是和第一次见面一样,有些人只要看看背,就会让人联想到美丽动人四个字,有些人,却只能叫人心里害怕,怕回眸一笑,是一个嘴边长满了嘴毛的伪娘,外加还用小拇指抠着鼻孔。
任白咂巴了两下嘴,屋里这样安静,她感觉好没趣。想跟汝招爱说话,她就是不理自己。
“你这样背对着光,你看的见吗?”任白将烛台移到汝招爱面前,见她双颊酡红,心道:“原来是在害羞!不过穿着衣服睡觉又是什么大事了,也值得这样。”
烛台一照,汝招爱眼前瞬间亮了。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蠢?”
“没有。”
“怎么会?会不会在想睡觉为什么会穿衣服,穿鞋子,我是起来如厕,就是这样的。”
“不用解释,我相信你。”
“会不会觉得我除了一张脸稍微好点儿,其余地方都很普通,我就是这样,除了脸之外,跟普通的女人没什么两样,可是这样平庸的我却要坐在皇后的位置上,有时候我也发虚的很,怕自己做的不好,我拼命的努力,也没法才华出众,我只是看起来像是一个聪明人,其实胆小的怕得罪人,我……”
“这就是你的心声吗?”
“我说了实话。”
“真可爱。”
汝招爱用一张懵懂脸望着任白,“不知道可爱在哪里?你用的是讽刺手法吗?”
“不,是写实手法。谁说皇后就一定要满怀机心了,外柔内刚,是个典型的贤内助了,就连历史上也没有写过这样的话,不是吗?毕竟像武则天那样的,几千年才出一个,你只要负责年少时貌美如花,年长时风韵犹存就够了,我是这么觉得的。”
“你这都跟谁学的,这样甜言蜜语。”
“平时跟小朋友待久了,就知道天大的事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哄哄他们就没事了。”
汝招爱笑了一下,“你在哄我吗?”
“是啊,你没有发觉吗?”
“讨厌。”
这回轮到任白咳嗽了,“谁说的?”
“宫里的某个人说的呗,皇后好像拒绝您了是不是?”
“这个……不是你们想的那回事。”
“那是怎么回事,说说呗,这里又没有外人,是不是苏公公?”
苏公公道:“咱家不知道,爱说不说。”其实他也很想听听,任白跟皇后之间发生了什么事。
“真没有。”
“不然皇后就肯跟你睡了?”
“那也不是那意思,你们歪到哪里去了。”任白一脸辩解,可是桌上人的眼睛个个如狼闪光,她只好翻白眼,她对皇后,纯欣赏而已,可没有什么不良的心思,再说了,她也没有闻见什么香味,她鼻子不好。
他们眼见着任白走足‘狗/屎运’,又羡慕,又嫉妒,还当她不肯分享。
俗话说:自己吃着肉了,还得让别人喝喝汤。怎么能悄悄对皇后下手,却还在他们面前炫耀,请求菩萨代表广大的单身,消灭任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