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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听得汝招爱说皇上要带头捐款,彷如雷劈,她还问张公公打雷没有?

“回太后,今日晴好。”

“那皇上怎么会说出这个话来,不像他。”所谓:知子莫若母。太后有些疑心汝招爱,是不是她在暗中弄鬼,太后厉声道:“皇后,你可知错?”

汝招爱道:“敢问太后,臣妾错在何处?”

“你应该知道,皇上一直都提倡节省,像这种叫他捐款的事,他是绝技不会干的,不是你撺掇的,还能有谁?这钱财之事是小,倘若皇上在意,心里急坏,弄糟了身子事大。”

汝招爱道:“太后可错怪臣妾了,这次是皇上自己提出来的,如果您有疑问,尽管当面宣她来问,臣妾敢当面对质,皇上只是念着臣妾跟太后同为女子,又是婆媳,说是比较好说话,让臣妾传个话,臣妾知道,皇上是想我们能好好相处,臣妾领了皇上这份心意。”

“是这样吗?他几时变得这么懂事了,该不会是你在诳哀家吧!”

“太后不信,尽管找皇上来。”

“既是如此,哀家没什么话可说,他的钱要捐就捐了,又何必来问哀家。还有你,不要成天的想着管这些事,女人家的第一要务,就是开枝散叶。”

“臣妾明白,皇上也这样说,说多捐些钱出去做功德,将来好保佑他多生几个皇子,太后是佛祖座下的信徒,不烧香,佛家就是有善财也是难舍的。”

太后终究无话可说,“哀家知道了,要是谁来说,就这么对付。谁要是盼着皇上生不出儿子,哀家就要了他的命。”

汝招爱心头好笑,太后爱惜子孙,这花钱免灾的事是乐意为之的。

回到沉心宫,汝招爱就一直盼着任白能来,不过从中午盼到傍晚也不见个人,她有意要告诉任白好消息,这样的心情,随着时间也渐渐的淡了。

只是写几本折子就忍不住抬起头来,向门边望一望,听见外头有脚步声也忍不住抬抬头。

她虽不说,芙蓉、清波却有些猜着了,两个人拉了袖子出门说话。

“你说皇后是不是在等任白?”

“我想是的。”

“她会不会跟我们一样?”

清波道:“不知道,我想不一样。你说皇后之前有没有怀疑我们……我看见她的眼神,老觉得她在偷看我。”

芙蓉笑道:“神经,你有什么好看,除了我看得上你。”

“没准,除了你之外,也有人看得上我,话可不要说绝对了。”

清波本是开玩笑,芙蓉却急了。“你敢,说你看上哪个小妖精了,还是哪个小妖精看上了你,谁看上你,我挖了她眼珠子去,我的人她也敢动。”芙蓉一味赌狠。

清波笑道:“那个人你也认得,我想,除了你,再没别人,你也要挖自己的眼珠子?”

芙蓉捶她道:“死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狗嘴里要是能吐出象牙来,那才是妖怪呢!”她两个开了半天玩笑,清波问道:“你说任白今儿会不会来?”

“你到念她。”芙蓉醋味满满。

“不是我念她,是里面的那个念,她一不来,皇后就老是心神不宁,坐立不安,眼睛发直,奇怪了,我不见的时候,也不见她这样。”

“你是奴婢,人家是朋友,怎能一样?她是没有朋友的人,偶尔有了,新鲜,过了这一阵儿就好了,这不还是你先前劝我的话,你到好,自己先忘了,该打。”

到了晚膳的时候,任白仍旧没了,汝招爱等的也就失望了,“也不知道她吃饭没有?”汝招爱随口说了那么一句。

芙蓉道:“皇后问谁?”

“没谁。”

“奴婢还没吃。”

“不是问你,别乱答话。”

芙蓉笑道:“不是问奴婢,却是问谁?莫不成问皇上,奴婢若记得不错,皇上可不在宫里呀!”

汝招爱经她一顿‘埋汰’,心中实在不好受。“你既然知道,又何必拐弯抹角,我说的是任白,她往常到这个时候就来溜达蹭饭,今儿却没有来,想来是有事了,也不知道她吃饭没有?”

“皇后要是担心,奴婢就替您去问问?”芙蓉不等汝招爱答应,已起身要去,被汝招爱喊住。

“谁要你去了,多管闲事,她要来便来,不来便不来,难道一个小小的民女,也劳动你去请,多事。”

“好吧,算奴婢多事。那您不要这么烦恼,岂不是好,省的奴婢们看着心里也跟着烦,真是皇后不急,急死奴婢。”

“我有很烦吗?”

芙蓉苦着一张脸点点头,“嗯。很烦,脸上都写着呢。”

汝招爱摸摸脸,“不至于吧!这么明显,都被人看出来了。”

清波用眼光剜芙蓉,芙蓉偷偷的笑,趁着汝招爱没发现,又赶紧抿嘴。

这话说了没多少时候,任白来了。一进门,就见芙蓉、清波在收拾碗筷,汝招爱在屋里闲坐。

“小爱,好。”

“好,吃过没?”

“吃了。今儿忙了一天,刚吃过,就想着来你这里聊聊天,腰酸背痛的。”她坐下来,敲了敲背。

“怎么了吗”

“苏公公让我坐了一天的龙椅,说是在大家面前可不能露怯,露出破绽,对了,太后那边都同意了吗?”

汝招爱听她问起,满心欢喜,可是一想,自己等了她一天不来,这会儿,自己不想她来,她又来了。若这样轻易告诉她,那自己这一天的焦灼又算什么,总不能自己一个人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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