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俅喊伙计上了一壶绿茶,悠悠的望着窗外的繁华盛景,琢磨着如何忽悠皇上,待他心有腹稿后转身一看,七八个盘子空空如也,两人打着饱嗝在擦嘴。
高俅觉得这武植为人正直,并不贪财,又有算术之才,可堪重用。
三人坐好,高俅问起武植家中情形,武植垂泪道:“父母早亡,只有一兄弟武松相依为命,小生边读书边卖些炊饼将他拉扯成人,他天生神力,不爱读书,只爱拳脚,不料今夏酒后与人争执,一拳打死了人,如今亡命天涯,不知身在何处。”
什么?武松?你是他大哥?你武大郎不是三寸丁枯树皮吗?如何这般高大?还浓眉大眼长得比本官还英俊?高俅感觉被雷到了!
武植又说:“后来那人救了过来,不依不饶,我便将家中房屋赔与他,总算官司了解,却不知二郎如今死活,心中悲切,大人见笑了。”
高俅心里难以平静,按说武松这才十几岁吧?这不就是个古惑仔吗?这时候在哪混呢?好像是投奔了沧州的小旋风柴进,此人能打老虎,倒可以招来做个步兵排长。那柴进是前朝皇裔,净收留些江洋大盗,后来又上梁山造了反。对了,记得高廉专治此人,可是高廉如何做了高唐州知府?命运真是奇怪啊!
武植又道:“小生唯独两个心愿,一是给二郎置办一套宅院,娶妻生子,二是金榜题名,做个好官造福一方。听说年后春闱,恐盘缠不足耽误时日,便一早赶来,沿途打探二郎消息,靠写字卖画赚些饭食。如今......”武植越说越惨,竟然哽咽起来。
高俅连忙安慰一番,又道:“公子之才,本官十分欣赏,不知可愿在本官这里做个幕僚先生?月俸十贯,管吃管住,一应开销,本官承担,主要负责这彩票之事。他日公子榜上有名,来去自由。”
武植只觉得不可思议,偌大个馅饼从天而降,顿时热泪盈眶:“如此厚待,折煞小生,大人......”
高俅摆手:“若做得好,还有奖金,公子之才,名副其实,本官想法是这样......”当下便把这发财大计细细说了,无非是先从组合三开始玩,慢慢扩大。
武植按捺住感恩之情,才思泉涌:“小生建议改名为发财票,一来生动勾人,二来通俗易懂。这票据防伪需要些手段,每注二文连这票本都要亏掉,小生发现一个包子都要七文钱,不如改为九文钱,还可请些商家代售,每注提成一文,扩大销售,做些诱人的措辞大加宣传,每日只售十万注,防止涸泽而渔、百姓伤筋动骨,当众开奖,增强可信度,严厉督察,防止舞弊......如此下来,可保万全。每日售磬可得九百贯,刨除费用、提成和奖金,约可获纯利四百贯,一年三百六十天便是十四万四千贯,我朝如今岁入约为一亿两千万贯,已占万分之一十二,不可谓不丰......”
高俅打断他道:“如何恁的小气!十几万贯还不够一营兵吃马嚼的,何必设这上限?这防伪技术先生勿忧,九文钱着实太少,本官希望开封府至少日入万贯,可设立护财军,全国各州发行,如此一来,便有钱做大事也!”
武植哆嗦着算道:“如今大约四百个州,每注九文每日十万注,可岁入五千七百六十万贯,将近我朝岁入的一半,恐怕动摇国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