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俅不顾三女苦劝,揣起仙草卷便带了一伍侍卫纵马直奔皇宫。此时已?6??子时中夜,若皇帝已睡,便可安心回府。
令他吃惊的是,宫门口除了当值的宫卫之外,却见那个年轻的太监小梁子惊喜的迎上来道:“官家果然神机妙算,奴婢在此等候多时。”
高俅一激灵,尼玛,好险啊!难道那个梦是真的?皇帝如何知道我会来?该不是他派苏辙去我家的吧?
其实他又想多了,赵煦每日书山文海的,哪有功夫派苏辙过去?只不过告状的人太多,他有点想高俅了。今日这达人秀,蔡京派下属弹劾他滥用职权,扰乱民生,范纯仁派下属上疏要立法约束发改院的胡作非为等,还有向太后埋怨无忧郡主和端王随意抛头露面有失体统。
赵煦只不过心思所至,没想到竟然心有灵犀,这下别提多高兴了,因为他这里有好消息要分享,不然觉得不快!
跟着小梁子来到军事院天下兵马大元帅军略处,门匾上大书“白虎堂”三字。小梁子一边去了,高俅想起林冲的遭遇,哆嗦着往内探望,只见赵煦背对着他,负手站在巨幅的大宋疆域图跟前。
尼玛!这架势真是要算账啊!高俅连忙跪下问安。
“高俅!你可知罪?”赵煦头也不回的喝道。
高俅心里一沉,已经打算狡辩一番了:“臣一心为国,忠心不二,只知为吾皇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不知罪在何处!”
赵煦扭过头来,哈哈大笑:“吓着你了吧?你果然来了!”
尼玛!险些吓尿!这很危险知道不知道?什么事情这么开心?高俅汗毛倒竖,头皮发麻,一阵后怕,皇帝的气场很足啊!
赵煦亲热的拉他起身,两人坐定。
赵煦狂笑道:“西线大捷啊!西线大捷!妇孺干政果然祸国!半月前,夏国小梁太后派嵬名阿兰诈降以为内应,被西部战区环庆路统军司令王厚大将识破,将计就计,生擒仁多宗保、嵬名阿兰与撒辰等夏军大将,歼敌八千余人,俘虏三万余人,险些活捉那小梁太后!中将折可适以万人伏兵其后,追杀十余里,斩获万余,缴获牛羊五万余头。哈哈!此乃朕即位以来最大之胜利!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呐!朕要犒赏三军!哈哈!”
高俅看着赵煦有些疯癫的样子,也是觉得不可思议:这就大捷了?西夏很弱吗?
赵煦看着高俅目瞪口呆的样子,得意道:“夏国母党专权,自取祸端!小梁太后女流之辈,恣意专权!夏军愚蠢如猪,异想天开,竟然使出这等诈降之策,拙劣伎俩贻笑天下!”
等赵煦开心够了,高俅才明白:夏军久攻不下,军心不稳便有些分裂,进攻无力,退不甘心,想要诱敌出城并设伏围歼,不料演技太差,反被反包围。西军精心准备,顺风纵火,十五万大军竟然被三万宋军击溃!
赵煦又笑道:“夏军惨败,恐内斗又起,半年之内无力犯境,我欲乘胜派兵出击,仍以王厚为大将,此番定要过个好年!”
高俅连忙说:“陛下可记得三国曹操追击董卓?此时夏国虽败,并非无还手之力,若逼得紧,恐团结一心,我军缺马,不可轻出,若一胜一负彼此拉锯,形成消耗,非上策也。”
赵煦笑道:“自然如此,这番道理朕还是省得。如今军事自主,朕少不得研习兵书韬略,已非吴下阿蒙,可惜无一战定乾坤之力,待其恢复元气,又是如此反复!”
高俅趁机建言:“臣以为,可与夏国定下三年和议,麻痹敌国,使之安心内斗,许以马换俘,开通粮马交易,一边筑城防御以安其心,一边整训新军培养战力,待我高速驰道修筑完毕,新式武器旦夕直达,西线各军后勤通畅,定可以雷霆之势毕其功于一役,彻底铲除这个疥癣之痛!”
赵煦饶有兴趣:“听闻你常说以器制胜,如今有什么霸道威力?”
高俅便把天弓炮、火药包、一窝蜂、火箭炮的战术规划讲了一番,又道:“臣明日有一小规模实战,还望陛下批准。”说完又讲了那韩姬地宫守陵兵袭扰筑道民工之事。
赵煦大怒:“卧榻之侧岂容异族横行?如今已然应诏,并无约束,你若兵力不足,我便调东京城卫一万兵马与你,定要斩杀殆尽一个不留!”
高俅振奋:“谢陛下!臣欲演练战术,以最小代价换取最大之战果,最好一个不伤全歼贼寇。既如此,便可调城卫万人为预备队,事若不济,以之增援。”
赵煦奇道:“千人出战,莫说一个不伤,若能大胜,便要大力发展这新式武器,明日朕与你同去,省的耳闻不如目睹。”
高俅趁势跪下,高举仙草卷:“臣前来请罪,请吾皇处置。”
哪知赵煦不以为然,哼道:“这便是那仙草卷?可令人上瘾而不能自持?”
高俅满头大汗:“昔日臣为布衣之时,险些遭那萧兀纳当众殴打,便设计以此物毒害于他,令此人不知不觉上瘾,并流传于辽国,赚其钱财,虚弱其军,不想计谋失败,竟遭来祸害。臣一时轻率,请陛下治罪!”
赵煦哈哈大笑:“既索要此物,已证此计成功,爱卿何罪之有?夏国大败,恐我军逼迫,故向辽国游说,欲祸水东流借刀杀人,以牵制我之兵力,雕虫小技,岂能骗过本帅?辽国想要,给他便是,此物朕早已知之,圣仙太祖当年传于贞义夫人,你如何得来?”
尼玛!忘了这茬了!撒谎还是实话?难道皇帝摸我底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