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千岁的反应不可谓不快,不过已是为时已晚。
在拉克伯的无形之棺中,雨果开始疯狂地异变起来,尤其是那一头雪白的头发犹如雨后春笋一般,疯狂地生长着,根本没有遏制的迹象。
“上帝!这究竟是要变成什么鬼东西?”拉克伯惊愕地叫了起来。
“这就是白头翁的渎者形态吗?或者是渎魂附身?”拉克伯剑原千岁没有丝毫的回应急切地追问着。
原千岁略有茫然道:“不清楚,不过感觉这已不是什么白头翁的样子了,更像是......白夜叉!”
“白夜叉?!”拉克伯诧异道,这个名字从原千岁的嘴里说出来自有一份不同寻常的重量,可以看得出原千岁都已没有了往日的自信。
雨果耳朵形态还在不停地变化着,不禁除了肤色以及头发,雨果的指尖也已开始不断变长且越发尖锐锋利起来,徒如一双锋利的钢爪。
“哇,狼人现在不用等到满月见到太阳也可以变身了吗?”拉克伯看似轻松地调侃着。
原千岁一皱眉猛然喝道:“别放松!他要出来了!”拉克伯被这一声怒喊吓得一颤,下意识地手掌猛一收缩,将那道无形之棺再度锁紧了几分。
困在其中的雨果感受到了来自外界的压力,一双漆黑的眼睛顿时散发出一道嗜血残忍的目光,直直地逼向了拉克伯,感受到这充满寒意的目光,拉克伯心中更是一紧,他以渎者的敏锐的直觉感受到了雨果那强悍无比的愤怒与杀意,这种强大的力量是他所无法抑制住的。
吼!
无形之棺中的雨果喉咙里散发出一声异样的嘶吼声,犹如一头不甘落于陷阱之中的困兽。与此同时雨果开始奋力舒展自己的身体,开始极力反抗意欲挣扎出那无形之棺。
“困住他!决不能让他出来!”原千岁高声喝道,他已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此时也不知他再能坐以旁观的时候了,原千岁赫然从轮椅之上腾身而起,胸中纳气随后猛然吐出,一声悠长响亮的清啸声自口中响起,传出极远。
原千岁知道雨果的异变十分强大、可怕,但凭借拉克伯的力量难以压制,而以现在自己的身体也不能挽回这糟糕的局面,只好奋力呼声寻求他人的帮助。
在远山公寓还有很多人,像小樱,像唐卡,像海伯,像......
伴随着原千岁的清啸声,还有一记沉闷的爆裂声,雨果自拉克伯的无形之棺中最终挣脱而出!
吼!
雨果发出一声巨吼,吼声中充满了脱困后的喜悦兴奋,以及对施困者的恼怒以及憎恨。
脚尖刚刚着地,雨果便向着拉克伯蹿了过来,速度之快令人咋舌,一直漆黑的手掌紧紧握拳犹如铜钵一般,迎着拉克伯的面门死死地砸了过来。
拉克伯从这一记黑拳之中感受到了无穷且充满巨大杀意,如果自己被击中恐怕便要真的一命呜呼再无复活的可能。拉克伯上手疾挥,迅速再度做出了一道无形屏障,此番的屏障酝酿时间虽短,却要比之前所制作的屏障更要厚重坚固。
轰!
一层无形的波纹在雨果与拉克伯之间扩散开来,好像一阵小型的飓风,将平原上的青草吹得猎猎作响,一些脆弱的草叶直接拔根而起,在空中被撕裂为数片。
拉克伯的无形屏障最终挡出了雨果的攻击,不过其付出的代价同样不小,巨大的黑拳力道透过无形屏障直导向拉克伯的身体,拉克伯脚下不稳,身体瞬间向后退去,随即拉克伯只觉得胸口处泛起一阵甜腻腥膻的气息,暗道一声不好,可是已经来不及了。拉克伯一张嘴,一口殷红的鲜血喷了出来。
悍然。
震惊。
拉克伯的心中生出无比复杂的情绪,自己从未想过有一日会被他人一击所败,打得吐血,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感自心中油然而生,这种恐惧的情绪瞬时转化为满腔的羞辱与愤怒。自出道以来,拉克伯从未经历过如此的败绩,心中那强大的自尊感绝不允许自己心生怯懦。
拉克伯的身手擦了擦嘴角处的血迹,之前脸上那玩世不恭的表情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无比凛冽的寒意。
雨果敏锐地察觉到了拉克伯身上所散发出的不满与杀意,雨果那漆黑的眼睛里闪过了一抹格外的兴奋与欢喜,就如同一只吃饱了的雄狮在追逐玩弄一只受了伤的野兔。
“够了!雨果!停下来!”一旁的原千岁怒吼着,妄图叫醒雨果,或者分散其注意力。不过雨果只是向着原千岁轻轻一瞥,随即便收回了目光,他已察觉到此时的原千岁对自己毫无威胁。
拉克伯赫然爆喝一声,满头的绿发登时蓬起,一股无形的巨力自体内散发而出,一波跟一波地源源不断,原本那瘦削的身体变的膨胀起来,肌肉也变得粗壮起来,眼中精光闪起,伴着嘴角处残留的血迹看上去同样骇人。
原千岁见无法制止雨果,便想去制止拉克伯,不过见拉克伯全力以赴地认真起来,如果此时干扰到对方恐怕他会被雨果伤及,只好咬牙忍了下去。
无声的对峙在雨果和拉克伯之间徘徊着,谁也并没有先急出手。这种沉默让原千岁感到十分高兴,时间拖得越久便能为之后的帮手赢得更多的赶路时间,一时间,即使是原千岁都不敢喘一口大气。
一阵山风吹过,扫过两人之间,平原上层层草叶翻涌着,犹如一阵阵推跌的绿浪。
突然间,一直沉默的两人都赫然动了起来,向着对方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