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捕捉她的唇。

乐声缠~绵,带着和舞步完全不同的悱恻悠扬。

她避开他的唇:“我们不是在跳舞吗?”

“这就是跳舞。瑞肯人古老的传承,比我们有记忆的时候还要早,那时候,当一个男人看上一个女人,便会直接将她掠夺回去。因为掠夺,必然会有激烈的反抗,而在反抗中一旦女子属意这个男人的强壮,便会任由他得手,最后渐渐演变成这样的舞蹈。”

唐格一愣:“啊,就像是原始人的婚姻那样吗?”

“?”

“我听说原始人如果看上一个女的,就会直接将她打昏拖进山洞……”

“呵呵,这个说法有趣。虽然不知道你说的原始人是哪个种族,但看来我们都有这样的传统啊。”他说,“所以,你们也会有这样的结束吻吗?”

一个漫长而缠~绵的吻结束了她的思考。

这不是跳舞。

她一直到离开宴会都这么想。

唇上是占有和禁地的标记,唐格就着打开窗户,在窗台上揪在嘴里,火热的唇渐渐降了温。她拍了拍自己仍然有些发热的脸。

小七早已准备好醒酒汤和几碗各有不同用途的汤药,一到房间,便将东西都摆好。

看着她在一旁吃雪,迟疑了一下,到底没多说什么。

唐格喝了一点,渐渐觉得有些困倦,想着还有给傅婪的礼物,送礼要及时,强撑着趴了一会,终究还是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少时候,她渐渐觉得冷起来,这样的冷,从背心一直冷到了骨头里,整个房间从温暖的春天渐渐变成被冻住的寒冬。

她猛然打了个哆嗦,醒了过来。

屋子里很黑很暗。

窗户大开着,刺骨的寒风从外间吹过来,她的手脚都僵硬,忙起身去关窗,走到窗户旁,脚下突然踢到一个软软的东西,她定神一看,竟然是小七和小白歪歪倒在阴影处的地上。

唐格连忙蹲下来,想要去摇她们,但蹲下的瞬间,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双脚。

黑色的皮靴,上面没有雪花,只有细碎的水珠,隔着微光,她看见鞋上水珠的反光。

脑中瞬间有了判断,这个人早就在屋子里,而且不知道待了多久。

她也不用抬头去看,来人已经开口了。

马珩清冷的声音听不清情绪:“你果然在这里。”

他弯下腰,一只手按在她肩膀上,唐格慢慢站起来,这时候她看见他身后被微光拉长的身影,这个身影带着似曾相识。

她一下便想起来了,今日晚宴她在耳房间隙看见的那个高大的剪影……

是他。

声音听不清情绪,也无法判断友好。

她抬起头,马珩的脸上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但这笑,冷冷的毫无温度,一如窗外的积雪。

“他看起来很喜欢你呢。”他伸手扣住她的下巴,一手去慢慢去擦她的嘴唇。

唐格想动,但下巴的力度加大,她微微低呼了一声。

“你呢?你也喜欢他么?”他问道。

“放开我。”唐格挣扎。

“真是个漂亮的蠢女人呢。”他眼底出现戏谑的笑意,重复她在宴会上对小陆公子的那些话,“……即使没有任何光环,抛开一切浮华,只是两个人站在一起,一个正常的女人也不会选择你,这样一个粗、鲁、无、知的男人。”

“现在,我在你眼里,也是一个粗~鲁无知的男人吧。”他声音粗哑,带着嘲弄,仿佛声带受了伤,每说几句,便会微微停下。

幽暗的灯光下,依稀清秀的脸上带着异样的白。

“你以为你真的不一样吗?”他说,“联邦的最年轻的执政官,也和其他人不一样?”

他松开了手,指尖伸向衣襟,一封考究的纸笺扔了出来,掉在她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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