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讯,看见已经咳嗽得像个虾米一样的傅老爷子满脸通红,半跪在地上,他一手按住胸,一受撑着地。

他离屏幕很近,傅婪几乎可以看见他白发下松弛的毛孔,多少年了,没有这样看过他。

“没有别的什么事,我先挂了。”傅婪一手推杆,飞行器速度达到最快,平稳向前。

“你以为我强行将你姐姐嫁给崔问是要逼死她?你以为我放了她他们就能在一起?你是这么天真的人吗?”他笑起来,牙齿上隐隐带着血迹,“臭小子,你以为父亲这么多年,为什么对崔问这样客气,便是雷家那些眼睛长到鼻孔上的人,我也懒得跟他们多说一句话,你知道为什么吗?”

快速的行进间,傅婪扫了他一眼,显然对他的答案并没有什么多于的期待。

“因为,那时候,你姐姐嫁给他的时候已经怀了身孕。”

“那个混小子,说得天花乱坠,开口济世,闭口平权,说像尊重女神一样对待你的姐姐,可是他在什么都没有,连生命都没办法保障的情况下,就让你姐姐怀了孕!那意味着什么?你知道的!我怎么可能放过他!”

傅婪的手握紧枪柄,复而松开:“我如何能相信你?”

“你有那么多的科学家和医生,只要你想,自然可以亲自验证。”

“父亲,还有两分钟到达府邸,到时候没有看到我想要的东西,请原谅儿子的粗~鲁。”飞行器已经开始下降。

傅老爷子呵呵笑了一声:“为了一个女人,你真的要不惜和父亲为敌呢?”

“父亲言重了。”他笑了笑,关掉通讯。

飞行器在傅宅停下,打开舱门,一个稳健的身影快步踏出,几乎没有费什么力气,便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他接管了飞行器,以闪电速度升空,迅速返回原地。

等到了车辆围成的地方,整个路上已经排起了长长的车龙,甚至有新闻采集员正站在一辆巨大的货车上做全程追访报道,傅婪降下飞行器的时候,记者的目光微闪,然后继续发布最新消息。

很快,所有人都知道,联邦的第一夫人,正在路上进行生死时速的生育,帝都那些年轻的夫人和女孩子看向镜头远处那个胡子拉茬的傅婪,莫不默默心疼,有人已经开始想,如果帮他照顾这个孩子,哪怕分担一点,就算什么身份都没有又有什么关系呢。

而女子国有所和卢梭城中的众女心情尤其不一样,这个现在正在新闻漩涡中心的人,是她们的班长,也是她们的首领,她们比任何人都希望她更好,可是,人人也都知道,生育十有八~九都是要命的事情,就算是有帝都最高的科技和最有经验的大夫,将孩子取出来,母体内部因为超级的透支和吸收也已经从内而外开始腐朽了。

她们叹着气,默默对这新闻实时境况祈祷着,祈祷着。

傅婪走近车厢的时候,已经没有唐格的叫声了,现场的气氛凝重到了极致,他走过去,脚步并没有放慢,但是那短短几十米,却像是走了半个世纪。

为什么没有声音?他心头涌起可怕的念头,这个念头一旦涌起,他的情绪也没办法平静了。

“格格!”他拍门,没有人应。一瞬间,他屛住了呼吸,看向周围浑然不动的警卫兵。

“怎么回事?”

一个卫兵回答:“开始夫人还在挣扎,后来突然没声音了,队长问过,被教授骂了一顿。”

他听了这话,倒是微微松口气。

这才回身:“格格?”

远远的,摄像头的长焦镜头将他的情绪尽数收入,正在探察的记者不由唏嘘:“看来……恐怕不是个好消息。”

公用光脑前正在看新闻的年轻女孩子们,有的已经开始哭起来,而车水马龙的路上,也明显有失落的情绪,“就是连少帅也没办法保证自己的夫人性命……我们这样的人,怎么敢去冒险?要是一着不慎,用这新技术来实验,到时候生个单胎,但是人没了,那辛苦半辈子的钱全都打了水漂,要生个女儿还好,要是生个儿子,以后可怎么活,还不得被怨死不是。”

“就是就是!”其他人随声附和。

各怀心思的人人们说了几句,有的人已经放弃了继续观望的态度,准备驱车转向离开。

便在这时,忽然从警卫围住的中心传来了一声清脆的啼哭。

这一声啼哭,响亮到了极点,所有人的目光都重新聚集过去。

新闻记者恨不得直接扑上去,将镜头对准将要打开的车门。

而门口的傅婪显然一怔,脸上却没有惯常父亲看到孩子出生的喜悦,他一手按在车门上,只问:“夫人、怎么样了?”

车里面静了一会,没有人说话,又或者说话的声音太小,根本听不见。

他忽然一拳砸在车门上,比刚才婴儿的哭声更响亮。

“我问你们,夫、人、怎、么、样、了?”他一字一顿问。

车门打开,先出来的是老教授,他看着傅婪,苍老的白发在夏日的阳光下格外醒目,只轻轻叹了口气。

紧接着下来的一个医生,几乎顺着老教授的衣角跟了过去,连看都不敢多看傅婪一眼。

傅婪原本还抱着微渺的希望,现在却像是突然被抽空一般,他身后气喘吁吁跟过来的医生刚刚到身旁,一个医生看着大家都围在这里,迟疑了一下,问道:“少帅,仪器都准备好了,现在可以开始……”

傅婪转头看了他一眼,浓烈的杀气倾泻而出,医生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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