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联邦的最开始的法令上明确了这一点,这一年,在未来的记录中被称之为光明□□的一年。
帝都的权贵在一开始的政变中受到了严重打压,即使后来深得民心的改革和他们也没有什么太大关系,他们的受益有限,因为暗中的破坏总是扑灭不断。
旧的秩序破坏,新的顺序即将建立,但是在这个秩序上建立的阶层如何稳固呢。
傅婪为此事颇费思量。
在这段时间,他那软趴趴的小女儿终于可以抬起头了,眼睛很大,睫毛纤长,笑起来露出红红的小~舌头,傅婪逗弄着她,她饿了就啃他的手指头,用没有牙齿的牙槽使劲啃啊啃啊,像一只小狗。
小小的婴孩这样脆弱,他拿指头点她的鼻尖,她咿咿呀呀如同不满意似的叫着。
新生的孩子就像一张白纸,什么样的图案都是由他们自己涂抹,而眼前的小宝宝显然不满意自己的父亲假公济私,每每看见傅婪离唐格稍微近一点就开始哇啦哇啦。
“怎么还不会走路?”他装作叹息说,“她可是我傅婪的女儿,我两个月就可以稳稳走路了……”
“哪里这么快,她现在能抬头就已经很不错了,走路至少要一年以后。”
“啊,一年!”
“对啊,一年。”唐格想了想,“有些快些的,可能十个月?”
“那岂不是那么久我都不能……”他作势不依,像个孩子一样滚进她怀里,顺势探进衣衫……
眼看着自家口粮被吃,小笙笙顿时哇哇大哭起来,外间的小白问询立刻进来,却看见这少儿不宜的一幕,顿时面红耳赤退了出去。
唐格面色微赧,推开了他:“被人看见多不好……”
“你这样折磨为夫更不好……”他苦兮兮叫道,“你真的确认、按照你们那里的习俗要一年以后才能同房?”
“……是啊。”唐格理直气壮点头,“不然你以为,我们这样好的身体是怎么来的?”
傅婪仍然满脸怀疑:“可是医生明明说你的恢复非常好……异常的好!”
唐格眯眼:“你相信他还是相信我?”
“自然……是夫人。”
“嗯,乖。你先出去,我要喂奶了……”她推开他,微微吁了一口气,开玩笑,以傅大少的实力,她可不想在哺乳期内再有第二个孩子。
傅婪不情不愿走了出去,刚刚出门,床~上的小奶娃就咧出了笑脸,乐得满脸得意。
唐格不由笑起来,这对父女,真是一模一样。
岁月绵长,在花园的角落里,在日复一日的笑意中,缓缓流淌,转眼之间,傅笙已经会走路了,不过七个月的孩子,站起来,颤巍巍,刚刚能走上两步,自己都把自己高兴地要死,见人就笑,除了专门爱给她父亲翻白眼,其他都和一个一岁大小的孩子没什么区别。
今年的冬天格外短暂,不过是刚刚下了两场雪,帝都已经是莺声燕语,叠叠一片春意。火焰树安静得沉默在街道,即将迎来新的的美丽壮观。
无人注意到的街道上,一辆不起眼的车缓缓行驶在绿荫丛中,车窗露出细小的缝隙,车子里的人局外人一样打量着这片新生的土地。
和去年并没有什么大的不同。
车子开到傅婪私宅,在停车线外边停下,紧接着,打扮得体的司机打开车门,利落打开轮椅,一个拄着拐杖的男人坐上去,门口的暗卫看着他们手上的礼盒,便明白了,又是一个来送礼物的。
小傅笙的第一个生日将要到来,从很早开始,就陆陆续续有礼物开始送过来。
轮椅缓缓推过来,轮椅上的男人有一张白~皙秀气的脸庞,黑白分明的大眼晴和秀气的嘴巴,他微微一笑,有几分拘谨,将礼物放在安检处的台上,点了点头,回头看向那深深的庭院。
庭院里面春意已深,而他想看的人,显然不会再这个时候出现。
而那沉默的深宅之后,刺客是不是也有一个人,可能也在望着这个方向。
不管多么近,依旧离你那么远。他回过头来,嘴唇微翕,到底没有念出那个名字。
很快,又有新的客人或者门客前来送礼,对于并非熟识或者是寻常民众送来的礼物,都会首先通过一个大安检,然后再拆开检查无误后,再用统一的包装包好,送进去。
现在这个年龄的小孩子,正是对翻箱倒柜感兴趣的时候。
日常拆礼物的任务深得小傅笙的心,她干起来手脚利落,庖丁解牛一般熟稔。
这些礼物大多是洋娃娃,小摆件或者小女孩喜欢的小枕头,各式各样的玩偶,只有今天拆开的盒子,有些不一样,里面是一个玉佩,这样的玉,通透澄澈,只在玉新中间有一点微微的红,传说这样的玉,甚微罕见,佩戴上之后,以主人的精气共同生养,这玉中心的一点微微红就会逐渐浸透散开,最后变成霞光一样的烟笼,是为叫做霞玉。
“什么人,送这样贵重的礼物?连个名帖都不留。”小白有些诧异。
这些小礼物,大多都是一份心意,别有所求的一定会在礼物下面留下自己最得体的名片,这个人倒好,什么都没留下。
玉?
唐格心头一动,又要小白去问门口的警卫,送来这礼物的是什么模样。
结果得来的回复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