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夏目光越来越不善,竟然连她跟祐樘的主意都打,这群人绝对是想找死。
她一向讨厌什么拐卖小孩,强卖女子的人,这时候自然不会留情,一脚一个,直接就将一圈人踹飞了。这一次,踹得可比上一次重多了,甚至有两个还把人家墙给撞榻了,直接被埋在了里面。
家里是有人的,本不知道一墙之隔在干什么,这墙一倒,立马听到动静出来了。
但看看现场的情况,又缩回去了。
岑夏:“……”怕什么怕,她又不吃人。
最后,岑夏把银子扔进院子里,表示是让他们重修墙的钱。然后处理完那些人贩子,这才离开。从头到尾,两个小弟子只是站在后面发了下呆,现场就已经完全被控制住,不,是处理完了。
总感觉,她们跟着一点儿作用都没有,甚至连点吓人的气势都没办法制造。
处理完了坏人,自然还得把被拐的小女孩儿送回去。好歹也是四五岁的孩子,能说得清楚话了。岑夏一问才知道,原来这是自己带着丫头便偷跑出来玩,结果跟丫头们走丢了,才被拐的。
再一问,家里果然挺有钱的,竟是朱富贵的女儿。
这朱富贵的大名,岑夏也是听过的。毕竟就在不久前,山东洪水,朝廷缺钱,岑夏便曾出了个主意,让他们可以去找商家凑钱。士农工商,这年头商户虽然赚钱,但地位还真不怎么样。岑夏便出主意,帮他们立功德碑什么的。
到时候捐款的商户,名字会被刻上去,人人都能瞧得见。
这种有面子的事情,虽然需要出钱,但大多数的商家都还是不反对的。而其中出钱最多的,就是这个叫朱富贵的。
听说此人是个大善人,平时遇到什么事情,捐钱捐款的也是第一。就是在本地,也经常施粥啊还有什么的。如此,岑夏便更加庆幸,幸好自己路过,不然这么一个大好人的女儿就要丢了。
当即,她便带着朱祐樘三人,将朱七七送回了家。
两个跟着朱七七的小丫头早已急得不行,全府的人都已经出动,瞧见朱七七之后,当即就有人跑回去报告朱富贵。而岑夏却发现,这满府的人,只有那两个跟着朱七七的丫头是真着急,其他的人,却并没有那么急。
难道是因为是个女孩儿,所以在府里不受重视?
岑夏不太高兴。
一是当然是因为重男亲女不好,二则是因为朱祐樘几世都在宫内不受重视,看到朱七七,岑夏感同身受,自然不爽。但没进府,光凭这些下人,她也不能确定真如自己所想。
本是打算将人送到就走的,现在嘛,岑夏突然决定进去看看。
她是朱七七的救命恩人,直接就走,估计这会儿也没人有功夫来拦她,但要进府,自然也不会有人拦着。非但如此,朱富贵还亲自迎了出来,说是十分感谢,并差人上茶,招待贵客似的,全然不当她是个小丫头。
这副待遇,倒是另岑夏颇为满意。
但再一想,朱七七刚被救回来,正值受了惊吓之迹,他这个父亲却不过去安慰,且不见什么担忧,又有几分不爽。
为了不有什么误会,岑夏还特意提了一句,“不知七七现在如何了。”
“听丫头们说,已经好多了。”朱富贵道。
岑夏道:“朱老爷不去瞧瞧么?但凡是小孩子,这种时候,无不希望自己的父母陪在身边的。”
朱富贵怔了一瞬,然后笑得有些苦,再提起来,却还是漫不经心的。
“不必了,七七自小独立,同旁的孩子不一样。”
岑夏失笑,“小孩子独立,除去一些特殊情况,大多都是因为撒娇得不到关注,没有人给她不独立的资本而以。”
朱富贵闻言笑得更苦。
这些年,他的确一直忽视朱七七,但其中原因……
“此乃家事,小姑娘还是莫要再问了。”朱富贵道。
岑夏说:“这可不成,我救了朱七七,可不是要看她回家糟受冷暴力的。依你这样,这次她平安无事,下次免不成还会出事。若是你如此不重视她的话,不如让她跟着我,我瞧这孩子……”
“不行。”朱富贵立即道:“媚娘的女儿……我答应过她,会照顾好七七的。”
岑夏立即不说话了。
她已经心中觉得,这事其中另有隐情,且看这朱富贵的模样,朱七七怎的好似不是他亲生的似的。
媚娘的女儿……不是什么媚娘所生,我和媚娘的孩子,这乍一听是没什么区别,但仔细分辨,还是有些差别的。
再看朱富贵,已是一副端茶谢客的模样,显然不准备多说。
要换成是一般情况,岑夏也不是多管闲事的人,更何况是别人的家事。但这朱七七,怎么说也跟她有些渊缘,所以忍不住便将猜测道出,“莫不成,她并非你的亲生女儿。”
朱富贵好似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当即就要炸。但到底不是什么毛头小子,还是稳住了,苦笑道:“小姑娘倒是好眼力,或者,你是早知此事?”
“快活王柴玉关,同你是什么关系?”朱富贵问道。
岑夏:“……”
她觉得这话题转得简直莫名其妙,但仔细一想,又似乎极为合理。毕竟一般的小姑娘,在她这么小时,定然是不可能如此聪慧的。朱富贵觉得其中有问题自然合情合理,但提到快活王……
“莫不成,朱七七是柴玉关的女儿?”她奇怪道。
朱富贵的表情在那一刻变得极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