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白静被领去客房休息,岑夏才噗哧一声笑出声来。朱祐樘则是拿过瓜子替她剥,一边道:“笑什么,我说的可全都是实话。”

“是是是,你才不是那说谎的人呢。”

只是这实话,往往才是最能‘骗人’的。

朱祐樘笑得无奈,“我总不能让她觉得,呀,这又一个练就神功的?”

“怕什么呢?”岑夏反问。

她才不在意,总归就算白静再有想法,她也不惧。她的实力就是强,就是不怕任何阴谋。然而朱祐樘却是那种不留后患的人,其实最初他也不是,能饶人处便饶人,只可惜那是在事情不涉及到岑夏的地方。

这个白静,曾就有过不轨的行为,所以朱祐樘十分在意。

而如果一个人能力太强,便会让他人只敢在心中暗暗谋化。倘若找到机会,再一击毙命……

白静极有可能,打的就是这个算盘。

所以朱祐樘决定给她一个机会。

况且她这次特意赶来,怕就是为了这个机会,想看看他,是不是岑夏身边多出来的一个弱点。

“她既然想,那我就好好当这个弱点,只盼着岑姑娘,可千万要将我放在心上,别不管我啊!”朱祐樘故做柔弱道。

闻言,岑夏当即作出一副深情不悔的模样,“我当然舍不得不管你啦!”

说完,自个儿率先哈哈大笑起来。

然而笑完,却是加紧督促朱祐樘练武。虽然对自己的实力很有自信,但岑夏总不能把朱祐樘绑在身上,所以还是希望对方也稍微有些防身的本事。虽然十回有八回,都能被朱祐樘耍小聪明糊弄过去,但剩下的两回,总归是认真练了。

他们一向如此,然而看在白静眼里,却是那大皇子不学无术,空守宝山却不珍惜。

要知道她可是十分想让岑夏教她武功的。

朱祐樘不懂珍惜,可是让白静红了眼。不过对方如此,倒是正合她意。此事她的计划虽然危险,但却还是有可行性的。尤其这个朱祐樘如此的弱,更加让她有了十足的把握。在观察几日之后,她终是动手了。

白静的想法,自是制住朱祐樘威胁岑夏。

她也确实办到了。

她连续几日装无害,终是找到机会,一把将朱祐樘抓来挡在身前。她自认岑夏纵是武功高强,也无法在这个时候将人救到。于是开始讲条件,“只要你把那份武功心法给我,我就放了他。”

岑夏坐在那里,不慌不忙的问:“就一个男孩,值那本武功心法?”

白静冷笑一声。

“我原本也觉得不一定值,但我在这里住了几日,把一切都看得清楚。你也无需装做不在意他的模样,骗不了我的。”即已失过一次手,再次动手之前,白静自是比上一次考虑得多,也做足了准备。

岑夏纵是看着再镇定,她却也知道,对方心中必定还是在意的。

白静抓紧了朱祐樘,拿剑抵着他的脖子,道:“跟你的小情人说句话,不然她要不管你,我的剑可不长眼的。”

朱祐樘识识物的便说了句:“岑姑娘,救我。”

岑夏微微挑眉。

以往每每她家祐樘用岑姑娘这个称呼时,总是我们岑姑娘这是准备什么什么,我们家岑姑娘这是要什么什么,还头一次在后面加救我两个字,如此听来,倒是颇为有趣。然而,下一秒她却又冷了脸色,道:

“不救。”看着着实是铁石心肠。

白静一怔,正以为她还在装模作样,毕竟活了不知多少年的老妖婆,心思哪那么容易看得清。就见岑夏已经出手,竟是完全不在意朱祐樘的性命。她心中一惊,进而爆怒,“好,好,好,既然你这么无情,我也不让你得了好处。”

这个好处,自然指的便是朱祐樘。

她先是一把甩开朱祐樘,用他去接岑夏的第一招。眼见着岑夏杀招骤变,白静冷笑一声,“到底还是在意的。”

紧接着,一剑便刺了过去。

“你不仁,我不义,还你一个死人。”白静哈哈大笑,颇为有一种鱼死网破之感。

事到如今,她自是清楚,这一回岑夏再不可能放过她。上次对方一来还小,二来懒得去收服幽灵宫的人,三来则是看在她将其从林中抱回的份上。而这一回,没交情不说,她还抓了对方心爱的人。

所以白静准备先杀了朱祐樘,再死也不亏。

然而她的剑刺了过去,却好似刺到铁,刺到钢,刺到山石上一般,竟没不入朱祐樘的衣衫,更何况是刺进血肉,要其性命。

“不,不,这不可能。”白静茫然的摇头。

而下一刻,她便已经被岑夏一掌拍飞,直直的撞到了身后的墙上,然后滑落下来。

“这墙还挺坚实的。”就听得,岑夏如此感慨。

白静:“……”

她茫然不解,十分不懂刚刚那一剑为何刺不进去,“莫不是刀枪不入?可是他不是不会功夫的么?”

岑夏道:“是衣服。”

“我亲自给他挑的料子,你以为仅仅只是好看,轻柔,穿着舒服么?”实际上此料刀枪不入,水火不浸,还特别保温,比之那金丝软甲的功效非但不差,反而更强。

白静这才闭上了眼,心中纵是再不甘,也再没有机会给她去后悔了。

岑夏只是一掌,便要了她的性命。

刚刚那一瞬,不过是回光返照,也是因其太过不甘,才强撑着的。如今得了答案,身上伤势过重,竟连一秒也再撑不下去。

门口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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