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谁能料到,薛冰竟然根本不吃醋。
非但不吃醋,这薛冰的做法竟然如此霸道,丝毫不把她看在眼里。上官飞燕心下气恼,然而当着陆小凤的面,却又不好动手。于是只在吃饭的时候,故意表现得特别优雅,想反衬出岺夏的粗鲁。
然而岺夏是谁,毕竟是出入上流社会,当过皇后的人。要论规矩,又有哪里能比皇宫更严。上官飞燕不过是在扮一个已经亡了国的公主,岺夏却是做了两世皇后的人,两相比较,高下立判。
陆小凤看着,心中更加难受。
薛冰以前跟他吃饭,都是很随性自在的。其实岺夏也自在,只不过习惯如此,让她突然改变其实也挺难。
而且好好的,她为什么非要去改这种习惯?
上官飞燕越发不甘。
她忍不住看向司空摘星,不是说要偷那只笛子么,你倒是赶紧动手啊!
司空摘星正捧着一个猪肘子在啃,压根一瞧岺夏就知道,哪怕是陆小凤出马,也没有用。索幸他也懒得紧绷着神精找机会了,干脆好好的大吃一顿。他这副样子,更是将上官飞燕气得不轻。
堂堂偷王之王,原来尽是沽名钓誉之辈,连这点儿小东西都偷不来。
还是要看她的。
上官飞燕唇角微勾,给岺夏倒了杯酒,语调客气的开始劝酒。岺夏也是来者不拒,你敬我就喝,没多久一坛子酒就被两个姑娘给刮分了。陆小凤看不下去,劝道:“女孩子,出门在外,还是莫要喝太多酒的好。”
“那我不喝了。”岺夏这倒是很给面子。
上官飞燕立即笑道:“你们关系倒还真是好,他说什么你都听。”
岺夏微微一顿,觉得这话乍一听没什么问题,但……很容易让人有一种,自己被管着的感觉。什么关系好,根本就是在挑拨离间。
在皇宫里当惯了皇后,岺夏就是再天真单纯,再没有旁的妃子给她宫斗,瞧那些宫女们斗心机,也能瞧出些能耐来。这会儿再一联想上官飞燕前后的作为,哪里还能不知道自己并没有冤枉她。
当时,岺夏就对这个长得还算漂亮的姑娘没了多少好感。
上官飞燕再敬她酒,岺夏便也各种想法设法的回敬回去。眨眼间,陆小凤连阻止的机会都没有,她们俩人就又喝光了两坛。岺夏仗着内力高深是脸不红头不晕,而上官飞燕就不如她了。哪怕酒量再好,这么一顿下来也是头晕目眩,不复之前清醒。
但要说自己喝不下去,上官飞燕却是开不了这个口。
想了半天,她突然眼睛一亮,指着南王世子道:“他还晕着,不用叫醒来吃点么,不怕饿死?”
“不用,我给他随意喂点吧!”
说着,岺夏就取出一些蛊虫,像什么蝎子啊蜈蚣啊蜘蛛之类的,直接就往南王世子嘴里塞。
这些是另一种经过加工的蛊虫,并不具有什么害人或者救人的药效,不过吃了倒是可以管饱,没毒。岺夏一路上才懒得好心叫醒这个企图谋权窜位的人让他吃好,就准备这么一路喂下去得了。
上官飞燕:“……”
便是平素里,她瞧见这些小虫子也稍微有些不喜,更何况此时喝多了,再加上还是往人嘴里喂的,一瞬间……
“呜……”
当场,上官飞燕便恶心得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