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行呢?
周雨晴这么多年来一直心心念念着郝家太太的位置,好不容易借着照顾郝欢颜的名义能与她的父亲走得更近了一些,怎么可以在只差临门一脚的时候,反倒是无功而返呢?
不甘心的周雨晴一直琢磨着要与郝欢颜修复关系,蹉跎了几日后,总算是鼓起勇气,带着美食又来找她。
不曾想,竟一大早就在郝欢颜家里遇见了封嵘。而且看封嵘一身皱皱巴巴的,明显是昨天的衣裳,还是从一向被视为禁地的郝欢颜房里走出来的,那不就意味着他昨天晚上是留宿在这儿的吗?
周雨晴自以为撞破了某个惊天大秘密,看向封嵘的目光也越发的古怪,眉眼之间甚至还带了几分洋洋得意。
与之相对的是,封嵘对周雨晴却是表示出痛恨不已的态度。自此上次在郝欢颜家中看见的那蛛丝马迹,已经足以让他猜出来周雨晴对郝欢颜的苛刻。
郝欢颜对此不上心,封嵘却是耿耿于怀。
为此,他还曾经不留痕迹的向郝欢颜的继弟景廉打听过这个周姓保姆的来历,却在得知了对方是郝欢颜的亲生父亲送来的人后顿时明白自己暂时不能向她出手了。
万般无奈之下,他只能交代郝欢颜以后离周雨晴远一点,然后自己再时时刻刻的亲自守在郝欢颜身边,就是不想再让郝欢颜受一点委屈。
想到这里,封嵘看向周雨晴的目光越发的冷漠了,他直接把周雨晴连人带饭的给扔了出去,冷声道,“周阿姨,欢颜还在休息,你还是不要打扰她比较好。以后也最好少来,免得欢颜又吃不好,你说对吗?”
封嵘粗鲁的举止让周雨晴本就是心生怨窦,再被这么一抢白,除了内里的心虚以外随之而来的就是满腔其多管闲事的怨恨与不满。
她厉声道,“年轻人,说话做事还是本分一点比较好,小心风大闪了舌头。”
“我不本分?”封嵘冷哼,“至少我明白食君之禄,分君之忧的道理,不想某些人,平白受了主人家的好处,还要像野狗一样反咬主人家一口。”
“你!”周雨晴气急,却眼看着日头已不早,居民楼里要上班上学的人快要出来了。她一生要强,自然不肯在楼道里跟封嵘掰扯下去,丢了自己的颜面。
于是周雨晴狠狠地瞪了封嵘一眼,随之狼狈地离开了。
看来,必须得早点解决掉这个祸害了!
封嵘和周雨晴同时在心里暗忖道。
秋日午后,天高云淡。
因为封嵘被教导主任叫去商量参加全国奥数竞赛的事情了,吃过午饭的郝欢颜就一个人回了教室,悠哉游哉的趴在书桌上闭目养神。
突然,教室掀起一阵喧闹声,几个大汗淋漓的男生兴奋的跑进教室,激动道,“喂,同学们,快去体育馆看热闹啦!听说高一(二)班的景廉带人跟高二(一)班何峥林在体育馆打起来了,说是输了的人要叫对方爷爷呢!”
“哈哈,笑死我了。我刚才看见景廉跟何峥林比篮球比输了,现在正吵着闹着要揍他呢!我看倒挺悬,何峥林那人高马大的,又是学长,带去的男生也不少,怕是要把景廉给揍趴下啦!”
“那小子纯属活该,我看他不爽好久了。仗着自己家世好天天撩猫逗狗,惹是生非,真是让人烦死了。真当全天下就他景家人有钱不成?简直笑话……啊?”
正在高谈论阔的牧野被人忽然抓住了胳臂,他回头,就看见自家大嫂郝欢颜一脸阴沉的看着他。
“你刚才说景廉,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