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灵山将钟熙白和尚银庭带到了冷子江在此地的别院中。

因为他们这边有不会武的尚银庭,所以他们到底还是要慢上了很多,等他们再见到冷子江时他已经醒过来了。

尚银庭一见到冷子江就再难压制内心的激动,朝冷子江猛扑了过去,声音哽咽的叫道:“公子……”

而冷子江与尚银庭的反应迥然不同。他在见到尚银庭出现在这个房间里的时候就脸色一变,在尚银庭扑到他身上后浑身上下更是僵硬无比,表情也甚是古怪。

对于尚银庭一出现就扑在冷子江的身上,屋中几人心里都大为困惑,不由面面相窥了起来。

“这个人是谁?”正坐在冷子江床边的柳大夫直截了当的问道。

这位柳大夫如今正在为盟中效力,同时他本身也是江湖上有名的大夫,也称得上是妙手回春宅心仁厚的好大夫了,正是因为如此,他在盟内还是极为受人尊敬的。

冷子江不语,似乎不知道该如何作答一般。

“据他所说,他与公子有了肌肤之亲。”肖灵山毫不避讳的说道。

肖灵山的话语犹如平地惊雷般,把房中之人都给雷焦了。

肖灵山看着他们与他之前乍听到这个消息时一般无二的模样,心里不由五味陈杂。

“慎言!”冷子江呵斥道。

“这是他亲口告诉我的。”肖灵山的视线落到了扑在冷子江身上的尚银庭身上。

几乎同一时间,房中的人都望向了尚银庭,神情都很是怪异。

如果是前一刻告诉他们他们家的公子与一名普通的少年有了肌肤之亲,他们都只会认为那是天方夜谭,可是现在见他们家公子的模样似乎真有其事。

扑在冷子江身上的尚银庭双手抵在尚银庭的胸膛上,低着头,语气满含歉意的道:“不告诉他的话他就不带我来见你了,所以我只能把我们的事告诉他了……”

冷子江望着尚银庭的脸色变得晦暗难明了起来,随后他转望向肖灵山,“之前发生了些事情,我想他们也都累了,你先把他们带去休息吧。”

这摆明了是要支开他们了。

钟熙白朝冷子江微微一笑,道:“那就麻烦了。”

“是。”肖灵山接到吩咐,对扒着冷子江不放的尚银庭说:“公子请跟我来。”

尚银庭分外不舍的看了眼冷子江,才和钟熙白一起随肖灵山离开冷子江休息的这个房间。

待他们离开后,冷子江便转望向了柳大夫,问道:“我体内的余毒是否未清?”

“你体内的余毒无碍。”柳大夫回道。

冷子江眉头一皱,“那为何我一见到他就会控制不住自己?”

冷子江并未隐瞒,因为在场的都是他极其信任之人。

“公子,这怎么说你真的和那人……”冷子江的一名属下问。此人名叫肖灵水,正是肖灵山的亲弟。

冷子江略一沉默,沉声道:“当时中了药,药性发作时他正好出现在我的面前,然后我就彻底失控,所幸有位姑娘及时路过,让我并未铸成大错。”

冷子江望向了肖灵水,“你派人去查查那两个人的来历,越快越好。”

“公子你是怀疑那两个人有问题?”

“他们有没有问题要看你调查的结果而定。”

肖灵水抱拳领命,“是,属下这就去办。”

肖灵水离开办事后,冷子江又对其他几位下属吩咐道:“这几日我谁也不见,那边也找些人看着,明白吗?”

那几个下属对视了一眼,齐声道:“明白。”

他们同样觉得那两人的出现实在是太可疑,无论是时间还是地点都太过巧合,特别是那个自称与他们家公子有了肌肤之亲的少年。

所以在肖灵水回来之前,还是不要让他们两人与他家公子有接触为好。

毕竟,他们这些江湖之人,谁又能保证没有人想要取他们的性命呢?

于是,钟熙白之后的一个月便在冷子江下属的监视下悠闲地度日。

不过这一个月倒是把尚银庭给愁坏了,他每日都会到冷子江的房间前,但是都被人拒之门外,只得悻悻而回……

守在冷子江门外的都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高手,他一个完全不会武的人又如何能避开这几人进入冷子江的房中?

尚银庭完全没有意识到,冷子江这是在对他们有意的避而不见。

因为尚银庭和钟熙白两人的房间就只有对门之遥,所以钟熙白每日都会倚在窗边,望着尚银庭落寞而归。

每到这个时候,钟熙白都会在心里称赞冷子江这些牢靠的下属一番。

也多亏了他们,他才能省下不少的心。若是让尚银庭和冷子江见面又不知道会搞出些什么事来,光是想想都让人操碎了心。

钟熙白独坐在窗前,静静地注视着从冷子江那边回来的尚银庭进入房内……

有些事情仅仅只差了那么一步,那么就是天差地别。尚银庭和冷子江他们如今的情况便是如此。

但是,钟熙白内心也十分的清楚,这样远远是不够的,他所顾虑的事情依然存在着……

钟熙白忽然仰起了头,朝一处极为隐蔽的地方淡淡一笑,而后起身关上了窗。

而在钟熙白方才所视之地,一个黑衣的男子抱着剑站在那阴影之处,那张硬朗的脸上满是不自然的红晕,连视线都不知道定格在何处。

与此同时,在冷子江的房间中,肖灵水正站在冷子江的面前,详细的汇报着他打探得来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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