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风很大,机舱中的众人就像是狂风下的劲草,任你声势滔天,我自巍然不动!
当然不能动,动了就特么翘辫子了,众人面部的肌肉被狂风吹得左右鼓动着,他们忍受着狂风,一双手死死的抓紧了身边的舱壁。> 这些黑丝美腿,岂止有夹碎西瓜的潜质,那一根根被夹弯的铁制货架足以证明一切,这要是夹小丁丁...
言归正传,人家夹碎西瓜是为了上位,空姐夹弯铁架是为了保命,由此可见,人在性命攸关时爆发的战斗力是多么的恐怖。
叶羽双手扳着门框,一脸苦逼的环顾着犹如越南战场的驾驶室。
破碎的前窗,满地的玻璃茬子,粘稠的血液,无头的尸体...
叶羽眼角一阵抽搐,这尼玛...你们在玩蛇啊?
丢了脑袋的副驾驶被安全带死死的卡在了座椅上,断颈处还在汩汩的冒着鲜血。
机长满脑袋的鲜血,腹部还插着一块巴掌大的玻璃碎片,鲜血殷湿了机长的制服,他的眼皮耷拉着,身体不住的摇摆着,若不是腰间的安全带,人早就伴着狂风翱翔天际了。
机长的死活不是重点,重点是这厮半晕半醒间还在玩了命的对飞机做着加速运动。
先是副驾驶惨遭变异犬分尸,自己又被变异犬袭击,险境环生的情况下,却不忘继续开灰机,这机长开了二十几年的灰机,这份职业操守,堪称业界楷模。> 机长陡然受袭,耷拉的眼皮终于张了开,意识恢复后,又被彻骨的狂风一阵拍打,终于是反映了过来,机长不顾自己的伤痛,娴熟的操控着灰机。
减速低空飞行,风力终于小了许多,叶羽反手拽上了驾驶室的舱门。
机舱的黑丝空姐们也松开了铁钳般的双腿,众人面如死灰,全无劫后余生的喜悦。
在这残酷的末世里,每天接受死来死去的洗礼,此时已经变成了常态,活着...不只是艰难困苦,还有心灰意冷。
叶羽把副驾驶的无头尸体顺着破碎的前窗扔了出去,叶羽不顾椅子上残留的鲜血,一屁股坐了上去。
叶羽还是第一次享受这种没有挡风玻璃的飞行体验...一个字!尿都被吹出来了!!!
“你没事吧?”叶羽撇着嘴角问道。
叶羽心里十分清楚,这句问话是多余的,巴掌大的玻璃刺进腹部,就算没伤到内脏,流血都流死了。
机长的双唇紧紧的抿着,双眼中透着一股不屈的意志:“我没事...这可能...是我最后一个航班了...”
叶羽望着机长的面容,脑海中不断的闪烁着‘刚毅’二字。
刚毅:是坚定、坚韧、刚强、刚劲的集合。
残破的世界,从不缺少泯灭的人性。
残破的世界,却往往有那么一些人,不曾惊天动地,不曾壮志凌云,他们只是默默的秉持着心中的那份固执。
看着机长,一张张面孔出现在了叶羽的眼前,丑八怪,望月若香,那个保护学生的老师,还有记忆深处的那抹倩影...
不知道重活一世的自己,还能不能再次遇到那个刚烈的女人。
叶羽暗自下着决心,一定要找到浮岛,一定要建立一个属于自己,属于所有人的天堂。
凋敝的文明,需要这些固执的人...
机长张了张口,嘴角溢出了鲜血:“我座位下的储物箱里有酒,给我来两口。”
叶羽俯身从座椅下掏出了一瓶酒。
烈酒,白兰地!
叶羽拧开了瓶盖,递给了机长。
机长接过酒瓶,咕咚咕咚灌了好几大口,弄得叶羽的嘴角又是一阵抽搐...哥,你开飞机酒驾...这是要上天的节奏啊...
机长灌了几口烈酒,惨白的面色涌上了一层红润。
叶羽扭头看向了窗外,飞机低空行驶,叶羽看的真切,大地的表面铺满了腐烂的尸体,丧尸军团飞速的行进着,卷起了漫天的烟尘,遇河填河,遇谷填谷。
丧尸主宰的世界里,人类是那么的渺小。
机长虽然喝了酒,飞机却还是稳稳的朝着小松市行进着,这厮的驾照绝壁不是买的...那是真的有实力。
岛国屁大的地方,虽然是低俗行驶,几十分钟后,天草上岛的轮廓渐渐的清晰了。
叶羽心潮起伏不止,又可以搂着小蝶蝶玩‘写了也是***’的游戏了。
然而叶羽忽视的致命问题,老司机可不会忽略。
越接近天草上岛,老机长的面庞越是苍白,有血流不止的原因,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麻痹的天草上岛木有飞机场。
屁大的岛国,羊粑粑蛋大小的天草上岛,人多了都拥挤,肿么会建灰机场?
这里的交通方式是轮渡。
机长没有告诉叶羽这里木有灰机场,被航行守则框架了半辈子的老机长。
他自私的决定,在这最后的一架航班,玩点刺激的,否则对不起那大半瓶白兰地!!!说白了,这老司机就是喝高了。
飞机抵达了天草上岛的上空,俯冲了下去...
这尼玛...这降落的套路不对啊,叶羽紧忙系上了安全带,扭头吼道:“你在干什么?”
老司机仰着脖子灌空了白兰地,甩手把瓶子顺着破碎的前窗扔了出去。
“天草上岛没有飞机场,我要迫降,相信我!我可以的!”机长面色红润的回道。
像是临死之人的回光返照,老机长往日里的风采展露无遗,娴熟的操控着仪器,镇定的放下起落架,精准的计算着落地角度...
叶羽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