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诗轻轻推开月秋的房间,发现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着。
悦诗坐在床沿上,“月秋!”
月秋忙着坐起身看向悦诗,“小姐。”
“怎么样了?”
月秋:“.……”
“月秋,来,给你看看你的新衣裳。”悦诗将折叠整齐的新衣裳抖开,鹅黄色烟云蝴蝶云缎裙。
月秋见状,喜欢不已,“小姐……”
“月秋,没有什么是过不去的,我希望你能好好的,从这件新衣服开始,从新开始,做不回以前的月秋,那就做全新的月秋,好吗?”
月秋感激涕零,“小姐,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悦诗拍拍月秋的肩膀,“从小我们一起长大,我一直把你当做我妹妹看待。看到你闷闷不乐的样子,我也担心。”
“小姐~”
“月秋,你可能不知道吧!小时候我有一个比我小一岁的妹妹,叫做悦文,她三岁那一年,先是遇到旱灾,作物颗粒无收,又是爆发瘟疫。悦文生病了,成天难受地躺在床上哭个不停,那时候没钱去看大夫,而官府当时对所有生病的人都进行隔离,我娘不肯,哭着他们高抬贵手,说悦文只是染上风寒了。但官府的人就是不罢手,从我的手中抢走了悦文,我娘追在官府的后面,被官府的人一把推开,撞到在地上晕倒了。那时候的我很无措,什么忙也帮不上。后来我爹知道这件事后,偷偷地溜到隔离区想抱回悦文,当他找到悦文的时候,悦文已经没气了。失去骨肉的爹娘痛不欲生,把对悦文的亏欠都补偿在我身上,拼命地对我好,生活在那个年代,生怕我会饿死……”
月秋听后,看着流着眼泪的悦诗,“小姐,你别难过了。”
悦诗淡然一笑,用手背擦干眼角的泪水,“这件事我没有向任何人说过。月秋,真幸运你还活着、活在我身边。”
“小姐……”月秋哽咽地点点头。
“月秋,你要振作起来,知道吗?没有人会紧抓着你的过去不放的,你自己也不要,知道吗?”
月秋重重地点点头。
悦诗笑了笑。
“那……小姐,以后我还能跟在你身边伺候你吗?还能……陪着你上街吗?”
悦诗宠溺地摸摸月秋的头发,“当然可以啊!你不是说要一直跟在我身边,送我出嫁吗?我还未出嫁,你就想反悔了?你若愿意,把我当成你家人,唤我一声姐姐。”
“嗯。小姐,我当你是姐姐,但我还是叫你小姐吧!”月秋吸吸鼻子,肯定道,“小姐赶我走我也不走,这辈子我就赖定小姐了,小姐出嫁,我也跟着过去,伺候小姐一辈子!”
悦诗笑了笑,“傻瓜!一辈子那么长,你数得过来吗?更何况,我的月秋以后会嫁人的,怎么能跟着我一辈子呢!”
月秋听后,闷声问,“小姐,我……还能……嫁人吗?”
“为什么不能?若是月秋有喜欢的人就告诉他的心意?若是没有喜欢的人,我会为你寻一个好人家。”
“可是……”
“没有可是!真正爱你的人是不会介意你的过去的。月秋那么善良可爱,一定会遇到将你捧在手心疼爱的人的。我的话,你敢质疑?”
月秋听得心花怒放,高兴地摇摇头,“谢谢小姐!”
看到月秋发自心底地笑着的时候,悦诗才算放下了心中烦心事。
门外的玉芙听到里面的对话后,怒得紧握成拳,关节泛白,继而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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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秋的身体好利索后,在房间里待不住,看到床上叠放整齐的鹅黄色烟云蝴蝶云缎裙,轻轻地抚摸着,滑而柔软的绸缎让她爱不释手。
她套上衣服后,走在梳妆镜前,在原地饶了两圈,笑得不亦乐乎,心里美滋滋的!几日前的郁郁寡欢和患得患失的心情早已被悦诗的温暖和关心驱散得烟消云散。
穿上这件华丽的新衣裳,她就是全新的自己!不再沉溺于在过去的痛苦中,继续向前看。
走出房间,月秋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欲向厢房走去。在半路上遇到安婶。
安婶看到脸上含笑的月秋,心里放松了许多,“月秋,身体已经没事了?”
月秋笑着迎上前,轻轻地颔首,“安婶,已经没事了。”说完,还张开双手在原地转了两圈,“安婶,你看我的新衣裳,好看吗?”
安婶笑着点点头,夸赞着,“好看!真好看!”
月秋甜甜一笑,“小姐买的。”
“嗯,小姐的眼光一直都很好,鹅黄色很适合你,很可爱!”
“谢谢安婶!”
“小姐快醒了吧,那你快去伺候小姐,别耽误了时间。”安婶语毕,转身离去。
月秋对着安婶的背影道,“安婶,谢谢你!”
安婶笑着点点头,对她摆摆手,“去吧!”
月秋心情晴朗而又雀跃,忍不住像麻雀般哼着歌一蹦一跳地来到悦诗的闺房。
来到正院中的花园,月秋看到迎面走来的玉芙。
端着燕窝的玉芙见到月秋眉开眼笑的笑容和清新华丽的衣裳后,艳羡不已而又觉得碍眼极了,冷嘲热讽道,“哟,终于能下床了?前两天不是一副病怏怏、楚楚可怜的模样吗?不知道的还以为家里死人了呢?”
月秋听后,美美的心情被她比乌鸦嘴还臭的嘴巴给恶心没了,“你说什么呢?”
“哼,就只会在小姐面前扮可怜。”玉芙白了月秋一眼,从她旁边经过,肩膀故意碰了一下她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