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
月秋在屋前采撷了草药递给男子,“这个草药你碾碎了再敷上,挺有效的。”
男子感激涕零地接过草药,“谢谢!”
就在此时,男子肚子饿的声音突然响起,霎时面红耳赤了起来,尴尬地摸了摸脑袋,“那个……不好意思啊,我已经两天没有吃饭了!”
月秋呵呵一笑,“没事,那个,你要是不嫌弃的话,留下来吃个午饭吧。”
“不嫌弃不嫌弃,真是太谢谢你了。”
月秋点点头,转身向厨房走去。
濡沫看了一眼男子,没好气地冷哼了一声。
男子似乎感觉得濡沫对他的敌意,拖着被咬伤的腿走到濡沫跟前,“那个……能不能麻烦你个事?”
濡沫不情愿地看了他一眼,“说说看?”
“那个你能不能帮我找个石钵,我的腿麻了,行动不便。”
“你要干嘛使啊?”濡沫没好气道。
“我用来碾碎药草!”
濡沫闻言,看着他手上的药草,拿过他的双手,在他的手上吐了口水,然后借他的双手使劲地将药草揉碎。
男子面色变得极其难看,她怎么这么恶心啊,黑着脸欲道。
濡沫却将他贴着药草的手拍在脚踝上。
男子蹙了蹙眉啊了一声,这个人……这个女人非一般人,手劲之大让他的伤口更疼了。
太粗鲁了!长得倒是人面桃花,竟然如此不可貌相!
“按着!”濡沫拍了拍手,“还有哪里有伤口啊?”
男子看了一眼膝盖上的伤,倒筛子似的摇摇头,“没……没了!”
“那就好!”濡沫走向石桌上坐着,撑着下巴发了一会儿呆,然后有些按耐不住了,“月秋,饭什么时候做好啊!”
“汤煲好了,你要不要先喝点啊。”
“好!”濡沫喜形于色道。
男子看到濡沫温暖如阳光的笑容,内心有些悸动,脸不知为何,霎时就红了,耳根子也跟着红了……
原来她笑起来的时候是那样温柔的呀?一点不像她刚才那般冷淡泼辣、凶神恶煞。
不会儿,月秋端着两碗汤放在桌上,“你先喝!”
“你也喝一点吧!”月秋看向坐在石头上的男子。
男子有些受宠若惊,“那个……谢谢你啊!”继续拖着脚走向石桌,坐在濡沫的对面。
濡沫看了他一眼,若无其事地喝汤。
“还剩一个菜了。濡沫你喝完汤就叫小姐和欧阳公子过来吃饭吧。”
“嗯嗯!”濡沫啃着鸡骨头,含糊不清地应着。
月秋转身进了厨房。
男子一边喝汤一边看向濡沫。
濡沫吃得很认真,不会儿碗里的汤都被她喝完了,还一副意犹未尽的感觉,舔了舔嘴唇,看向男子,“你叫什么名字啊?家住哪的?”
“我……我叫阿德,住在山脚下。你叫濡沫?是相濡以沫的意思吗?”
“哟,你还识字啊!”
男子惭愧道,“不多!”
濡沫撇了撇嘴,“哼,识几个字了不起啊。”
“诶?”这个女子怎么不高兴了?男子不明所以着。
濡沫拿着剑起身离去。
“你去哪?”
“叫师姐师傅吃饭?”
男子点点头,心道:师姐该不会是叶桃蓁吧?师傅是欧阳公子?
欧阳公子和叶桃蓁在一起?不就是师傅和徒弟在一起?师徒恋?乱*~啊?
他们怎么如此习以为常啊!
就在男子沉浸在不可置信的事实中时,悦诗和欧阳煦就出现在眼前。
当他看到悦诗白衣飘飘、脸上挂着云淡风轻的微笑时,他仿佛看见了世界上美得无与伦比的花。
世上竟然有如此美得不像话的女子,果真如二哥说的那般惊为天人。
再看看欧阳煦,红衣白发,昂藏七尺,俊逸不凡,足以和三哥相媲美。
两人站在一起时,竟是如此的相配。心里却为皓翊打抱不平,叶桃蓁已经嫁给三哥了,现在却和其他男子在一起,她竟如此不守妇道?
“喂,回魂了!”濡沫在他的眼前晃了晃。
男子这才回过神,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欧阳煦看了男子一眼,问道:“这位是?”
“阿德,被蛇咬了,月秋带回来的。”
欧阳煦点点头,看向悦诗,“你是想一起坐下吃饭,还是你想回房间吃?”
“回房间吧!”
月秋似乎早有准备,将放着食物的餐盘递给欧阳煦。
欧阳煦一手拖着餐盘一手拦着悦诗的肩膀向屋内走去。
男子看向悦诗绑着绷带的手腕,想到她受伤的经过,不免觉得悲催。
“她是你师姐?”男子问濡沫。
“是啊!怎么,看上师姐了?”
“没……”男子低头否认着。
“那旁边那个男子是你师傅?”
“是啊!”濡沫一边夹菜一边说。
“他看起来年纪轻轻的,为何会满头白发?”男子诧异道。
濡沫和月秋闻言,皆是一叹气。
“你师傅和你师姐在一起不怕被人说……”
“说什么?”月秋有些恼火了。
男子摇摇头,“没……没事了。”
“小姐和欧阳公子是真心相爱的。他们相爱之前,并非师徒关系。欧阳公子和小姐本就有婚约,却被别人抢了婚,一道圣旨让他们的缘分无疾而终。欧阳公子因为伤心过度,一夜之间白了头发?”
男子心一顿,那个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