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嬷嬷还没醒来,颜雪索性出去透透气,走着走着,才觉她走到了柳氏的{][la}
看了一眼竹苑,抬脚打算往回走,突然想起柳氏屋里的那个暗室,想到那个脸色阴白的丫鬟,心里一惊。
看四处无人,心想柳氏是怕别人知道她的秘密吗?所以才没有丫鬟伺候?
她今早出去的时候,刚好看到柳氏坐马车离开,厮柳氏是去候府的宗庙看古涟玥了。
难道柳氏到现在还没回来?
想到暗室里那个丫鬟的话,眼里闪过一抹挣扎,最终抬脚走进竹苑。
如果错过这个机会,她再想进来,恐怕很难吧!
看了一眼四周,现院子里并没有其他人。
轻轻的推开柳氏的门,快闪进去,然后重新把门重新关好。
颜雪到了柳氏的床后,在地上轻轻敲了三下,看着裂开一个缝隙,犹豫了一下,抬脚下去。
“少夫人来了……”那个面色阴白的丫鬟,看到来人是颜雪,眼里闪烁着惊喜。
颜雪刚下去,就听到背后传来一个声音,虽然有所准备,还是被吓了一跳。
转身看到是那个丫鬟,松了一口气,笑着点点头。
“少夫人请坐……”丫鬟搬来一个凳子,看着颜雪恭敬道。
颜雪看了没动,这是暗室里唯一的一个凳子。
看着简陋的暗室,走到那个沉睡的女子身边,现她依旧和她上次见过的样子一样。
“少夫人想不想知道她是谁?”丫鬟看着颜雪,眼里闪烁着沉痛。
颜雪听了,心里一紧,警惕的看着丫鬟,这丫鬟想什么?
“扑通……”丫鬟跪倒在地,面无表情的脸挂满泪珠,眼里满是痛苦:“她是奴婢的救命恩人……”
颜雪听了,救命恩人?眼里闪烁着疑惑,问:“那你是谁?”
“奴婢也不知道自己是谁……”丫鬟一脸迷茫,像是在低喃。
颜雪看了丫鬟的样子,眼里闪烁着不解,这丫鬟什么意思?
犹豫了一下又问:“那她是谁?”她感觉这丫鬟有些不正常。
丫鬟听了,眼里恢复清明,沉痛道:“她是奴婢的夫人……”
奴婢的夫人?
夫人?
这丫鬟在胡言乱语什么?
颜雪没有听懂,皱着眉头道:“你在胡言乱语什么?她怎么会是夫人?”
“奴婢没有胡,她就是夫人,威昌候府的夫人!”丫鬟听了颜雪的话很反感,眼里闪烁一抹恨意,神色有些疯狂。
颜雪听了一惊,呼吸一窒,眼睛咻的睁大,满眼不可思议,嗓子瞬间飞到嘴边,她确实被丫鬟的话吓到了。
威昌候夫人?
这开什么玩笑?
这女子这么年轻,怎么可能是威昌候夫人,在了,这女子是威昌候夫人,那外面那个柳氏是谁,这两人长的又不一样,没道理会假冒呀!
“少夫人,奴婢的是真的,”丫鬟慢慢的压制住情绪,看着颜雪一副不相信的样子急道。
颜雪听了,努力想挤出一抹笑容,却现她怎么也笑不出来,道:“你要我怎么相信你的话,如果她的夫人,那外面的那个呢?难不成是假冒的?”
颜雪心里压根就没相信丫鬟的话,这已经不是匪夷所思,已经出了她的理解范围,简直不符合逻辑。
“不是假冒的,她也是夫人……”丫鬟痛苦的道。
颜雪听了,感觉她的脑袋有些不够用了,两个夫人?怎么可能?年纪面貌相差十万八千里,这丫鬟不会是在疯言疯语吧!
这丫鬟肯定是神志不清吧!
颜雪勉强笑笑,想着她要不要赶紧走,这会不会是柳氏给她下的一个圈套。
“少夫人可否听奴婢讲一个故事?”丫鬟突然神色悲凉,嘴角泛起一丝苦笑。
颜雪咽了咽口水,她实在看不懂这个丫鬟,道:“你……”
丫鬟听了,脸上闪过一抹笑容,陷入回忆:“那年奴婢十四岁,奴婢本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每日不是行乞,就是偷盗,有时为了一口吃的,不惜和阿猫阿狗抢吃食,有一次肚子太饿了,就去偷包子吃,谁料被卖包子的老板抓住,把奴婢打的半死,奄奄一息的丢到路边,任凭奴婢自生自灭。”
颜雪看着丫鬟的凄笑,忍不住问:“那你为何不找个活计干,那怕是当个丫鬟也行呀!”随便混个温饱,也比在外面风餐露宿的好。
“奴婢也想,可是谁会要奴婢,”丫鬟满脸痛苦。
“为什么?”颜雪不解。
丫鬟突然抬手,撕开了她的衣襟,脖子上一大块黑色的胎记,几乎占据了她的半个脖子。
丫鬟抬眼看了一眼颜雪,现颜雪看到她的脖子,并没有吃惊害怕,意外道:“少夫人不害怕吗?”
颜雪一笑:“那不过是个胎记,有什么好害怕的。”
难道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没有人要她吗?
她是一名医生,见过千奇百怪的病人,比这可怕的不计其数,一个胎记有什么好怕的。
果然,无论什么时候,都有一种歧视无可避免。
丫鬟听了苦笑:“少夫人真是特别。”
就因为这个胎记,无人要她,人人避她如瘟疫,也许她的父母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丢弃她的吧!
颜雪好奇:“那你后来怎么样了?”
丫鬟突然绽放一抹笑容,那似乎是她最美的回忆,也许是因为她常年面无表情,她的笑看起来有些毛骨悚然。
带着幸福的笑意,回忆道:“后来奴婢被一个女子所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