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呢?”
“额......皇叔祖在里面等候多时了。”
凤潇璃瞧着郁寒烟的不温不火的态度,赶紧撤离,总觉着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还是跑去门外和宁不言、苏秦守门来得安全。
谁知当他刚把厚重的殿门关上,里面就已经打将起来了。
“哐!哐!哐!”
殿内是一阵阵清脆的破碎声,甚至有一个价值连城的花瓶就那样砸在了门上,应声而裂,门外的四人都受到不小的惊吓,面面相觑,里头这是打得激烈。
凤潇璃庆幸着,还好自己闪得快,不然他铁定遭殃啊,但听到那一阵阵声音,心疼不已,两位祖宗也不悠着点,那可是白花花的银子,他花了大价钱的。
随即响起的是郁寒烟气愤的怒吼声。
“凤墨兮,有本事你别躲,男子汉大丈夫敢做就要敢当。”
“无瑕,我错了。谁让冷靖丞那样看着你,本王的王妃也是他一个病秧子能肖想的。”
凤瑾熠到此刻还为冷靖丞眼中的点点觊觎而耿耿于怀,他这是在宣誓主权,让那个病秧子知难而退。
他对无瑕抢占他位置的举动非常的满意,虽是无心之举,但他就要朝中上下都觉得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
从刚刚到现在他都快被自己心中的醋意淹没了,要是无瑕再不出现,他就要去宫门口堵人了。
“凤墨兮,你别想转移话题,什么冷靖丞,我看冷雁云看你的眼神才暧昧,眼珠子都要粘上来了。”
“冷雁云?谁?”
“……”
凤瑾熠停下闪躲的脚步,眉目凝聚,像是认真的思索着郁寒烟的话,这女人乱吃飞醋,他都不知道冷雁云是何人,她是在意个什么劲儿。
等等,无瑕不是眼睛看不见么,怎么会知道冷雁云看他的眼神暧昧。
凤瑾熠盯着郁寒烟的脸许久,如水的眸光清澈明朗,确实比往日多了一分灵动,心下便有些激动。
伸出手,不顾郁寒烟的拒绝和挣扎,将她揽进怀里,一手抚上她的眉眼,恍若珍宝,小心翼翼。
“无瑕,你的眼睛……”
郁寒烟愣神,这才反应过来,刚才的话已经露馅了,心里懊恼着,怎么被他一气,就不假思索的说了,但还是傲娇的别过头。
“我很生气,不想跟你说话。”
凤瑾熠看着怀中无理取闹的人儿,淡淡的笑意充斥在胸膛,深邃的眼眸中满满的纵容。
“无瑕,我已经好多天没有见到你了,想得紧。”
郁寒烟因他的话而羞红了脸颊,她一直都知道这男人讲话很直接,也不善于表达,可真听到这么直白的话,还是让她怪难为情的。
她也不知道怎么了,仅仅一句想念,就让她整颗心都在发烫,舍不得对他生气,舍不得对他不理睬。
他们也就三天没见,这男人就想方设法的把她拐来,不过她好像越来越喜欢他对自己的直接,喜欢他对自己的口无遮拦,喜欢这个笨拙的男人将真心捧在她的面前,因为这样的他只属于她,独一无二。
凤瑾熠凝视郁寒烟痴痴的笑着,深邃的眸光变的幽暗,只是顺着自己心底的渴望,就那样亲了上去,细细的描绘着她的唇,越来越深入,越吻越失控,凤瑾熠一手紧紧的扣着她的头,修长的手指穿梭在她的青丝间,忘情的在她唇舌之间肆虐,胸口渐渐发热发烫,仿佛周围的一切都静止了,彼此的呼吸越来越粗重。
凤瑾熠满足的搂着倚靠在他怀中的郁寒烟,下巴轻轻抵着她的发丝,在她耳边轻语:“无瑕你可知道,如果我没有出现,在这韶华殿上,你要如何?你的行为无异于引火烧身,你怎么会如此冲动?”
说穿了,凤瑾熠就是嫉妒,发了疯似的嫉妒着,他讨厌宫九歌在郁寒烟心中占据的分量,那些过往的日子都是他没有参与的,其中的情谊是他不愿去碰触的。
“没有如果,有你,我从来不是一个人。”
郁寒烟自然知道凤瑾熠在为宫九歌的事耿耿于怀,这个男人心里明明在意得要死,却还是不忍心责备她半句。
她与花祭夜主仆多年,生死相交,不管出于何种情意,她真的做不到视若无睹,她无法眼睁睁的看着夜去送死。
“无瑕的眼睛又是怎么回事?”
“你离开以后,我体内的幽云诀之力乱窜,我以为是我妄动内力走火入魔了。”郁寒烟现在想来都觉得不可思议,惊险万分,当时全凭着一股意念支撑着,他国使节,满朝文武,想着自己决不能在那节骨眼上再生事端,“可是静坐调息之后,幽云诀之力却渐渐褪去,眼睛就突然能看见了。”
凤瑾熠仔细的端详着郁寒烟,好似确定她是真的无碍了,稍作沉思才开口道。
“定是雪隐莲,无瑕自受伤以来便不再使用内力,而雪隐莲本就是让人增进内力的至宝,今日你运气挥刀,误打误撞,正好将雪隐莲潜藏的功效发挥出来了。”
门外的三个人相互推挤这紧紧的贴着门框,竖起耳朵想听听里面的动静,可是一阵哐啷哐啷之后就变得安静了,不知道这王爷对上王妃到底谁赢了,怎么看都是王妃的赢面比较大。
郁寒轻在一旁扶额看着三个人的举动,这三个人,一个是当朝四皇子,一个是将军府嫡子,一个是世家公子,这么不顾形象的偷听真的好。
凤瑾熠和郁寒烟对门外的动静有所察觉,郁寒烟尴尬的推开凤瑾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