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无瑕从未问过我。”
凤瑾熠的话让郁寒烟有种想揍他的冲动,是,他说的对极了,她就是蠢得从来不去问他。
“那请问王爷第一次对女人有感觉是什么时候?”
“......”
“不知道王爷可有过与女人翻云覆雨的经验?”
“......”
看吧,敢说她不问,她问了他照样都没有回答她。
凤瑾熠被郁寒烟的问题整了一个大脸红,连耳际都遮掩不住的嫣红,这个女人问得是什么问题,就不能稍稍矜持一点,女儿家这么没羞没臊的真的好么。
皇后在一旁看着两人之间的相处有些头疼,扶额轻叹,她算是知道了,这北定王在郁寒烟这里还真是一点架子都没有,仅存的一点面子都被郁寒烟给下光了,这样的问题连她听了都有点脸红,北定王又怎么会回答她,这算不算得一物降一物。
不过北定王说的一脉悬丝是什么,为什么日子不多了,指的是皇上吗?
眼前这两人俨然没有向她解释的打算,但她还是忍不住想要探明。
“皇叔说的一脉悬丝是什么?”
“不是本王不愿说,有时候什么都不知道才是最安全的,皇后只需要记住,皇位易主之时,便是你再见故人之日。”凤瑾熠
“皇叔知道他在哪里?”
皇后显得有些激动,这么多年她第一次听到他的消息,大哥的离去,她至今都耿耿于怀。
“这些年皇后做得很好。”
凤瑾熠并没有回答皇后的话,给了一个似是而非的答案,让皇后自己去参详,只是以皇后的心性怕是不能理解他话中深意吧。
郁寒烟听着两人的对话,唯一想到的人便是叶家辞官远走的少年丞相叶澜忧,这也不正是皇后多年来难以释怀的事情吗,凤瑾熠远比她想象的知道的更多,这北定王府隐匿朝堂多年,看来也只不过是个幌子罢了。
“潇柔之事还望皇叔手下留情。”皇后知道北定王是不会告诉她了,九年都等过来了,再等又何妨,至少她知道他是平安的,“至于皇上,本宫自会劝服。”
“凤潇柔的事,皇后就不要管了,那不是你能管的。”一说这事,凤瑾熠的脸色立马就沉了下来,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抹肃杀,浑身散发的戾气让人不寒而栗,“想要母子平安,就想办法让皇上不立储君,若不然就保证皇上要立的人一定是你儿子。”
犀利的话语直戳皇后的内心,这样的话也就凤瑾熠敢说了,但郁寒烟的最后一句话给了皇后一颗定心丸。
“娘娘放心,北定王绝不会做出让娘娘为难的事。”
皇后自认为这是郁寒烟给的保证,保证北定王不会再找凤潇柔的麻烦,以为这事算是揭过去了,可事到临头才想到郁寒烟口中的为难确是这般解释的,不过这是后话了。
皇后恍惚着离开刑部,也没顾着凤瑾熠,反正这人能进来,定是能出去的,何须她来操心。
两人静默不语,就那样彼此对望着,连日来的相思早已成灾。
凤瑾熠多想拥她入怀,可是他却不敢,她的伤是他不愿碰触的禁忌,一想到无瑕身上的伤,就仿佛拿着鞭子一下一下的抽在他的心上,痛得无以加复。
郁寒烟怎会不懂他心中的顾忌,这个傻瓜,看到凤瑾熠这样,让她心里内疚不已,明知她的故意他还这般自责。那眼中的浓情萦绕着她整颗心,那般温暖而绵长。(w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