厢房不大,只有两丈见方,原本是建来给主人贴身侍从守夜用的。
如今已经立冬,冷风在窗外呼啸。
蛮儿躺在厢房的榻上,脸上满是鼻涕与泪水,塞着布条的嘴里发出绝望的呜咽声,像被猎人捕获的猎物一般。她双手被赵显压在了两侧,全身打着摆子,寸缕不着,露在外头的皮肤已经冷得有些发麻了。
她身上无一处不痛,尤其下体,如同被利刃劈成了两半,又拿刀子在里头捅来捅去。
在她身上大动的赵显双眼红得能滴出血,鼻子喘着粗气,他下身不住上下动着,频率快得吓人。
蛮儿好几次觉得自己会死掉。
她恨不得能立时昏过去,如果昏了过去,就不用遭受如此大的刑罚,可每次她眼前一阵发黑,挺过去之后,都只会被疼痛折磨得更清醒。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她已经将自己的嘴唇咬出血,身上更是沾满了冷冰冰的汗水,而“李公子”重重将那东西往下一顶,精|水一股一股涌进了她的体内。
蛮儿的心仿佛沉入了不可见底的深渊,她脑子里头一片空白,压根运转不动。
过了许久,她被压得呼吸都喘不上了,于是转过头,想把身上的“李公子”推到一边。
触手是冰凉而又微微僵硬的身体,她的左手抓着在了李公子的右手,她的右手则是扶着李公子的胸膛,用力一翻,却推之不动。
蛮儿终于有些察觉出不对劲来。她右手手心像是摸在了一块石头上边,不仅冷,而且没有一丝反应。
那是李公子的胸膛。
鬼使神差的,她将右手抽了出来,放在李公子的鼻端上。足足过了十多息,手指上依旧一点气都没察觉到。
她不敢置信地抓起了李公子的手腕,心中足足数了一百下,手下的腕节处依旧一点脉搏也没有。
蛮儿张开嘴,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然后拼命喊道:“救命!!!死人了!!!!”
首先冲进来的是守在院门口的李德才并几名护卫。李德才先还敲了敲门,没有听见赵显的声音,也唬了一大跳,带着人撞开了门。
几人见了房内的的景象,瞪目决眦,几乎要魂飞魄散。
李德才几步跨到了榻前,小心翼翼地扶起了赵显,另外几名护卫将蛮儿拖下了床榻,任由她光裸着身体,在一旁发出惊恐的尖叫。
李德才再也顾不得冒犯圣上,他探了探小皇帝的鼻息,又将耳朵贴到了赵显的胸膛上。
结果明显得让他绝望。
他扯过一旁的被子,将小皇帝紧紧地裹了起来,口中不断唤道:“陛下!陛下!!您醒醒!”又用力去掐赵显的人中。
护卫中立刻有人快跑出去请大夫。
李德才大声叫道:“快去找些热水来!”
赵显身体不好,李德才随身都会带些宫中医官制的老参丸以及切好的参片。他见小皇帝没鼻息,也不管对不对症,抖着手就将怀中的药瓶给抓了出来,撬开小皇帝的牙关,硬塞了几颗参丸进去,又给他含了几片百年老参。
外头早跟进来了好几名护卫,手忙脚乱地按照他的吩咐去办差。
动静这般大,笙娘子早已被吵醒。她先是叫了蛮儿,见没人应,皱着眉头就出了门,这才瞧见一旁的厢房外围了好多人。
看那些人的穿着打扮,正是李公子的手下。
这是发生什么了?
她扶着腰,心中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走近了,向着其中一名护卫轻声问道:“可是李郎来了?”
往日里对她毕恭毕敬的护卫这一回却全然变了样,不但不回话,反而还挡着门口,不让她往里看。
然而笙娘子早已从空隙中瞧见了地上赤裸的蛮儿。
跟着自己十多年的小女婢,如今身上青一块、紫一块,脸上鼻涕眼泪糊成一团,除了哭就是叫,连扯一块布遮羞都不会,下头居然就这样裸在外面,还滴着水。
笙娘子不由得皱紧了眉,她的心中泛起了一丝不妙的预感。
正惶恐间,有人抬着热水过来,送了进去。
李德才忙拧了热帕子给小皇帝搓揉胸口。
笙娘子在外头叫道:“李管事!可是李郎出了什么事?让我进去罢,我一个女人家,总比粗手粗脚的护卫会照顾人,给你打下手也好啊!”
李德才真的有些忙不过来。
禁卫们都是武士出身,确实做事不是很得他的意,这种境况下,也顾不得什么了。他让门口的禁卫让开了一个口子,放了笙娘子进来。
才踏进门,笙娘子就察觉出不对来。
屋子里有一股子的味道,似花香,似酒香,这味道说不上太浓,可却一点都不淡。
大门敞开着,可这味道还是缠绕于鼻端。
笙娘子太熟悉这个味道了。
这是千金难求的“春宵水”!
当初她从同行的魁首间求到了两瓶,这是她用来压箱底的玩意。当初使了一瓶在赵显身上,每次倒一点,足足花了好几个月才用完。就是这样,她还担心剂量太大,会出什么问题。
那个时候,不过是凑近了之后,能在自己身上闻到淡淡的似花似酒的香气而已。
可如今房中的味道浓成这样,这是谁从哪里弄来的东西?
她心中咯噔一下,将目光转向了地上的蛮儿。
其他的不清楚,可看这景象,蛮儿与李公子已经成事,是毋庸置疑的事实。
她来不及发怒,无意间,眼光扫到了地上的一个小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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