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羊丢了,没好好找找吗?”大栓媳妇挺惊讶的,这个时候家家都是夜不闭户路不拾遗,像沈云芳那样,只要家里没人就铁将军把门的人家还真没有。所以她听到有人丢东西,还是队里的东西丢了能不惊讶吗。
“找了,小山坡也找了,回来的路上,我也把村里找了一遍,都没有。”说道这个沈云芳也挺郁闷的,都怪她大意了,平时把羊扔在山坡上吃草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没有想到今天就丢羊了,很大原因都怪她不够精心,疏于防范。
大栓媳妇听了有些替云芳发愁,估计这羊是找不到了,也不知道队里会怎么处理云芳。
说话间几人已经走到了生产队,院里已经站着很多村民了。
妇女主任看沈云芳过来了,就招手让她也来到前面,毕竟她是羊倌,丢羊的事情她最清楚。
等人来的差不多了,沈业清就郑重的把下午生产队丢羊的事情又说了一遍,并且强调了这件事情的恶劣程度,每位社员都必须重视起来,要是谁一时糊涂犯了错误,只要勇于承认,彻底改正那就还是好同志,但是要是猪腰子正,抵死不承认,让队里查出来那可就不是批评教育就能完事的了。
这么一番胡萝卜加大棒的吓唬一番,社员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没人说话。
沈大爷看这种情况,又缓和了语气,羊不是盖家屯自己人偷的那更好,那群众们就一起想想有没有线索。
其实这样就是海底捞针,大多情况是啥也问不到的。不过总得走这个过场,出了事情不怕,处理事情的态度要端正不是。
众人一看自己身上的嫌疑解除了,也有心思八卦了,三两个凑到一起就开始嘁嘁喳喳的讨论了起来,这个说肯定是山里的大牲口给叼走的,那个说肯定是外村人来给顺走的,讨论的不亦乐乎。
突然人群里出现了一个不和谐的声音,“这羊是真丢假丢啊,别不是自己馋肉了,然后做贼喊捉贼吧。”
这话一出,现场安静了片刻后一片哗然。
“谁说的站出来。”妇女主任在前面严厉的喊道。
发出声音的那个方向,前面的村民自觉的往旁边侧了侧,正好就把里面说话的人给让了出来。
刘招娣看了看左右,然后缩着身子讨好的笑着说道:“哎呀,我也就是这么一说,你们别当真啊,就当我没说过还不成吗。”
呵呵,刘招娣就是故意的,谁让沈云芳那死丫头不在给她家搂猪草了呢,不给她点教训难平心中之恨。
这就叫升米恩斗米愁呢。
沈云芳冷冷的看着没有说话,这个时候还不是她说话的时候。
“呦,你这么一说还真是啊,这羊我们可都没看见,就你天天看到,现在说丢了,然后让我们大家帮你找,那谁知道是不是你监守自盗,把羊抱家里去杀了吃肉了。然后转过头就说羊丢了,找不着就拉到,哪有那好事啊。”沈福珍看刘招娣缩缩了,她低头想了想,在旁边说了两句风凉话。
沈福珍看大家都看她,皮笑肉不笑的挺了挺胸脯说道:“沈云芳虽然是我侄女,但是我帮理不帮亲。”
沈业清眼神阴沉的看着自己二妹,“你帮不帮亲我不管,但是你说出的话最好能负起责任,你要知道,可能你的一句话就能影响别人一辈子。”
别人都巴不得撇清的事,他二妹居然给自家人身上扣屎盆子,沈业清也不知道自己二妹这是虎还是奸了。
“大哥,我这可不是瞎说,大家不也都分析了,肯定不是山里的大牲口叼走的,今天也没看到有外村人来咱们村,两种可能都排除了,那就剩下咱自己村人干的这一条了。咱们白天都出工,身边都有旁人,也没这机会去偷羊啊,那这羊难道还能自己长翅膀飞了不成。”沈二姑分析的头头是道。
大家一听,对啊,不是沈云芳自己偷的,就可能是他们中间的某个人偷的,这样看来,还是沈云芳自己监守自盗的可能性大。
看到大家逐渐改变的眼神,看向她的怀疑目光,沈云芳抿着嘴没有辩白。
沈业清深吸了口气,刚想说话,妇女主任抢先说道:“那也不能光平这两点就说云芳自己偷的羊。没有证据的事情不能瞎说。”
前面坐的这几个人谁都不想这个事定性于沈云芳监守自盗,那样就说明他们几个领导无方、识人不清,上面除了处理偷羊贼外,他们几个也得吃刮落。所以他们宁可这羊是自己走丢的。
“这还要什么证据啊,我问你,你偷没偷羊?”沈福珍干脆转头问旁边的一个妇女。
那个妇女赶紧的摇头,“我连那羊羔子长啥样都不知道,你可别瞎赖。”
“那你偷没偷?”沈福珍没管她又转到另一边问道。
就这么问了好几个人,大家或嬉笑或生气的都否认自己是小偷。
沈福珍一摊手说道:“看看,大家都不承认偷了羊,我没偷,她没偷,你没偷,大家都没偷,那羊上哪去了,她看羊的不知道还让我们这些老百姓给她背黑锅不成。”
“就是,就是,弄不好就是她自己整事呢。”有村民附和道。
“哎呀,你们可说错了,那个小羊羔子才几两重啊,撑死十斤八斤的,人家云芳现在哪还在乎那点肉啊。”王恒军家的在旁边阴阳怪气的说道。
“咋说的?咋说的?”旁边有村民好奇问道。
“不知道了吧,人家云芳家里今年养了两头大肥猪,四只山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