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觉之前,沈云芳打开柜子要铺被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家这是让蝗虫屡屡了一遍,柜子里被翻得乱七八糟,不用想,肯定是婆婆和小姑子的手笔。
沈云芳从上到下的收拾了一遍,无语的发现,自己家的炕被居然被她们给拿走了。
她拄着额头无语了,那炕被虽然大虽然厚虽然是棉花的,但是却是这整个立柜里唯一一个旧货,也是最最不值钱的一个。这床炕被就是她穿越过来又当褥子又当被的那床,后来她手里有钱了也没舍得扔掉,就去重新弹了一遍。
旁边那个小褥子是她结婚的时候新做的,下面是新棉花,上面是她自己打的狼皮。现在看还好邱淑萍母女俩不识货,要不这好东西肯定是要被顺走的。
柜子里还少了一块蓝色的布,还有她的毛巾被。
沈云芳叹了口气,把柜子收拾好,重新把锁头用上了。然后穿鞋下地,把家里里里外外的都检查了一遍。
随后发现鸡鸭一只没少,但是地窖里的两筐鸡蛋和一袋子小米没了。
也是,那对母女俩是白天走了,白天家里的鸡鸭什么都放到外面去了,就是她们想抓两只带走都抓不着,所以只能带鸡蛋了。
沈云芳皱着眉整理了下,心里对婆婆的品行再次打了个大叉叉,这人不光是闹腾,手脚还不干净,这样的老人咋能让下面的孩子尊敬的起来。再说,老话都说爹矬矬一个,娘矬矬一窝。要是别人知道邱淑萍手脚不干净,那李家的这些孩子不都得被人用有色眼光注视啊。李红星和李红军都结婚了,影响还不是很大。留在家里正该找对象的李香荷和李红旗可是惨了,肯定也会质疑她们的品性,以后有人能来提亲才怪呢。
沈云芳心里憋气,没处发泄,就把踏雪叫到跟前,看着踏雪那猛摇的小尾巴就生气,“你说说你还能干点啥,家都没看住,白给你吃的那么好了。”这就是没车,要不家都得让人搬光了。
踏雪小狗狗无辜的眨着大眼睛,嘴里呜呜的抗议着,好像在说,主人我今天去看小鸡了好不,我也不在家啊。
再说邱淑萍母女俩,一个挑着扁担一个背着大包袱,一路走走停停的往桃树村赶。结果在半路上两个人就发生了战争,主要就是为了那个毛巾被的归属问题。
李香荷看上那个毛巾被,想自己留着等她结婚的时候用。但是邱淑萍却觉得这样的好东西,得给她小儿子留着,小儿子要是上大学了,以后就得娶城里媳妇,她这个当娘的得现在就给他存老婆本。
两个人一路走一路吵,李香荷还是没有自己老娘厉害,被邱淑萍骂的呜呜大哭。所以当两个人下午回到桃树村的时候,桃树村的村民就看到邱淑萍背着一个大包袱在前面气呼呼的走,李香荷在后面挑着扁担哭的满脸是泪,委委屈屈的跟着。
进了家门口,李香荷使性子的把自己肩上的扁担往地上一扔,捂着脸往自己屋子跑去。
前面的邱淑萍看到惊呼一声,随即骂道:“哎呀你个死妮子,你给我轻点,那里可是鸡蛋啊。”然后赶紧把背上的包袱扔下,去抢救那两筐的鸡蛋。
王丹也听到院子里的声音正好走出来,听婆婆说鸡蛋,眼睛立马亮了起来,“娘,老二给拿鸡蛋了啊,都在这呢吗?哎呀,娘你刚回来,快进屋歇歇去吧,我来收拾,我来收拾。”
邱淑萍现在哪放心王丹啊,要是让她收拾,最后这些鸡蛋不都得让她收拾到她自己家去啊。“你给我放那,别动啊,这是你二嫂给你爹和你弟弟补身子的,可没你啥事。赶紧的进屋看孩子去。”邱淑萍一把把筐拽了过来。
王丹没抢上手有些不乐意的撇了撇嘴,心里哼哼,谁乐意干活咋地。嘴里却说道:“那行,娘你收拾鸡蛋,我帮你把这包拎屋里去吧。”
说完她就回身准备把婆婆刚才扔到地上的包袱捡起来,她不是不想要鸡蛋,但是她知道,不管这鸡蛋是给谁的,自己家三个儿子肯定是能吃到嘴里的,所以她也不急。
邱淑萍看大儿媳妇要拿自己的包袱,一着急把手里的筐当的一声又扔地上了,急急的回身想抢救自己的包袱,“你别动,我自己拿就行。”
王丹狐疑的看着自己婆婆,总觉得有啥事,突地她双眼放光的看着那个包袱,难道是这里有啥好东西?
邱淑萍还是决定先把自己手里的包袱放好了,在回来捡鸡蛋,毕竟那条毛巾被是最值钱的,而且她也很了解自己这个大儿媳妇的性子,要是让她看到了那条毛巾被,她敢保证大儿媳妇肯定得跟她要,而且还是那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要法。
王丹的一双小眼睛一直跟着婆婆手里的包袱走。邱淑萍把包袱拎到屋里,王丹就站在门口往里看。
邱淑萍刚要解开包袱就看门口的王丹两眼放光,赶紧的用身躯挡了挡,“你在门口傻站着干啥,那么没有眼力见的,没看到门口还有鸡蛋没收拾呢咋地,赶紧把筐搬到厨房去,我可告诉你,那里头好几百个鸡蛋呢,我都挨个数过了,回头我要是发现少了,咱俩就没完。”
王丹站在门口哼哼了两声,没说话转头就去捡鸡蛋去了。和那包袱里还不知道是啥的好东西比,还是看的见的鸡蛋更实在。
邱淑萍看儿媳妇走了,赶紧的下地把房门给关上并栓上,回炕上这才把包袱打开,把最上面的毛巾被仔细的叠好,回头从炕柜里抽出一块白色的棉布,把毛巾被包了起来,然后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