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时候沈云芳和大栓媳妇趁着孩子睡着了,也补了个午觉。当然,他们这回可长记性了,睡觉前一定要把门给锁上,大栓媳妇还在门把手上栓了个东西,只要有人动门了,屋里面就响。虽然这样护士大夫进来出现了几次误报,但是她们俩现在是宁可费事点也省的提心吊胆的。
说不好听的,要是以前丢是丢别人家的孩子,她们虽然会着急,会跟着担心,但是等过一段时间后,那些担心什么的,都会被乱七八糟的事所取代,能偶尔想起来感叹一下都是好的了。但是现在要丢的话,就是自己家孩子了,那她们就不是光着急担心那么简单了,可以说那是痛彻心扉,一辈子都好不了的重病,永远都愈合不了的伤疤。当父母的一辈子都将活在悔恨之中。
在前一天刚刚发生偷孩子事件,虽然很可能是孩子的家长监守自盗,但是一样把她们吓坏了,假如昨天来偷孩子的不是孩子父母呢,假如昨天那两个贼是有经验的,进来的时候悄无声息,那孩子现在被没被偷走,贼能不能抓住都是未知数啊。所以她们俩有些草木皆兵也是有情可原的。
刚出生的小婴儿,一天就两件事,除了吃就是睡。只要孩子不闹,大人就能睡个安生觉。不过屋里的三个人睡到下午两点的时候,门口的小铃铛响了。
大栓媳妇和沈云芳同一时间都睁开了眼睛。
“你别管,接着睡吧。”大栓媳妇看了看天,紧张的身子放松了下来,打着哈气说道。
大白天的,要是贼得多猖狂啊,很可能是护士或者是大夫。
沈云芳也是这么认为的,低下头看自己儿子,小家伙吧嗒了几下嘴,小头转了个方向,继续睡。
“你们找谁?”大栓媳妇开了病房门后,有些傻眼,病房外面确实站了一个小护士,不过她旁边还有两个带着大盖帽的警察同志。
“是这样的,刘春芽小朋友是不是在这个病房住过?我们这次来只是想跟你们了解了解情况。”其中一个岁数大的警察同志语气温和的说道。
大栓媳妇看向小护士,不太确定他们嘴里的刘春芽是不是就是昨天还住在这屋的小女孩,虽然她们确实都**芽。
“就是你屋昨天住的那个小姑娘。”小护士很肯定的说道。
“哦,警察同志,那孩子刚住进来两天,我们啥也不知道,真的。”大栓媳妇赶紧解释,这是咋说的呢,跟个小女孩住一个病房被带累的差点丢东西不说,还被警察问话,这到哪说理去啊。
“这位同志你不要紧张,我们这是例行公事来问一问,没有别的意思。能不能让我们进屋在说?”年纪大的警察还是和颜悦色。
“哎,行行行,看我这一紧张,啥都忘了,快请进。”大栓媳妇赶紧的往后退,把门口让了出来。
几个人鱼贯而入,两个警察进屋就扫视了一遍屋里,估计是职业病。
“这是那位昨天勇斗歹徒的小嫂子吧,身体怎么样?孩子怎么样?”中年警察没走过去只是站在一边冲着沈云芳问道。当然他也看到了沈云芳身边那个早产的孩子,所以生意不自觉的就放小了,怕惊吓到孩子。
沈云芳笑着说道:“几位领导说笑了,我那哪算是勇斗歹徒啊,我啥忙没帮上,还被撞的提前生了孩子,现在孩子挺好的,我也没事了。”她可不敢随便应承下这话,自己昨天晚上啥样她自己清楚,一直在后面躲着了,要是她这样的都算是勇斗歹徒,那大栓嫂子都能称为民族英雄了。
“哎呀,都别站着说话,都坐都坐,我给你们倒杯热水喝。”大栓媳妇把人让到空的病床上坐下,有开始张罗给几个人倒热水。
“这位嫂子你不用忙活了,我们就是来问几个问题,了解了解情况。”警察客气的说道。
农村人就是朴实,听人这么说了,大栓媳妇就真的没有继续倒水去了。
沈云芳看了很想笑,不过忍住了,说道:“两位领导有什么事就问吧,只要是我们知道的,肯定告诉你们。”
“别,我们可不是什么领导,我姓王,这位姓刘,你叫我们同志就行。”中年警察赶紧的说道。“是这样,昨天晚上在咱们医院被抓住的两个人,交代说他们不是来偷东西的,他们只是没钱,付不起医药费,所以想趁着晚上大家都睡觉的时候,来接回自己家孩子的。那个女的说认识你们两人,说你们两位能替她作证说她就是孩子的母亲。”
沈云芳还没说呢,大栓媳妇就忍不住了,“呸,我们可不给她作证,狼心狗肺的东西。她们母女俩就是现在死到我跟前,我一眼就不带搭理她们的。”
沈云芳拉了拉她,示意她别激动。
那个年轻的警察推了推眼镜,说道:“看来还有内情啊,那就说说吧,把你们知道的都说出来。”
这个小警察的态度可没有那个岁数大的好,应该说他还没有那么圆滑。
不过大栓媳妇现在根本心思不在这,听人一问,就叨叨叨的把从那对母女来医院,是怎么说的,她们又是怎么回话的,那个女人不见踪影后,她们又是怎么照顾那个小女孩的,直说到昨天她们发现屋里有贼又是怎么喊人,怎么把自己东西抢回来的,最后到沈云芳怎么被害的早产的事都说了一遍。
两个警察一个认真听,一个认真记,都没有打扰她,直到她说完为止。
“那也就是说在这对母女没来医院之前,你们根本不认识她们?”周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