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说说我是不是白养这个儿子了,真真是应了那句话,娶了媳妇忘了娘啊。以前还知道每个月都给我寄点钱。现在可好,一封两封的信过去,啥音都没有了,这是当我和他爹都是死人啊。”邱淑萍坐在炕头上,想着给二儿子都邮过去两封信了,结果那边别说一毛钱也没寄回来,连张纸都没看到,气的她这些天只要一想起来这事就得骂两句泄愤,“这个瘪犊子的老二,当初我就不应该生下他来,就是生下来也该一把掐死,省的长大了就知道气我。”
“哎呦,你就是不知足,你遥哪儿看看,咱村里有谁不羡慕你的。别人家分家都得把老的掏空,那还答对不明白呢。你家可到好,分家了你和你家老头子一点没往出掏,然后以后钱是钱粮是粮的儿子都管你们了,你还想咋地。”邱淑萍地面坐着的老孔婆子受不了的撇了撇嘴,这样的儿子还想掐死,那他们家的孩子不得扔啊。
哼,这老邱婆子也就是没遇上一个厉害儿媳妇,她要是那个老二媳妇,她能把老李家房子掀了。凭啥我刚嫁进来你家就要分家,咋的,看不起我啊,那也行,你们家只要赔得起,我就立马卷铺盖回娘家,否则你们老李家从今天起就别想消停,作不死你们;还有凭啥分家几个孩子除了老二都有房子,咋地老二不是亲生的啊。老李家要是真看不上老二两口子也行,那就痛快的把老二这些年邮回家的钱都吐出来。不说别的,就光这些钱就够再盖起一栋房子的了。
邱淑萍被她这番话奉承的有些飘飘然,细想想也对,自己家和村里别人家比,确实是头一份了。
虽然老李头还在家就分了,但是他们老两口啥都没变,大儿子两口子虽然私下里气死个人,但是表面上还是很孝顺的,最起码住他们老两口身边,也不怕以后有个病有个灾没人照顾。老二两口子虽然不太听话,不过她对自己二儿子还是了解的,每年养老钱肯定不能少了他们老两口的。再说老三上学,香荷结婚,老二也都掏钱了,和村里人比确实不错。还有自己小儿子,这都去上大学了,可是给他们老两口在邻里邻居面前挣足了面子。以后大学毕业那可就是干部,就是城里人,所以说他们老两口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呵呵,哪有你说的那么好啊。哎,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你说咱也不是那死要钱的人家,我和他爹也不是贪图他们那点子钱,就是生气他那死样子。啊,你说我家老二以前多好,去那老远当兵还惦记我和他爹,现在取了媳妇可到好,从部队回来也不先想着回家看看爹娘,就年前回来那么一趟,整个过年就在一次没回来过,你说他还有没有良心,我和他爹都白养活他了。”邱淑萍数落着儿子的不是,说的口沫横飞。
“哎,你看开点吧,以前咱都说养闺女白养,早晚是人家的人,现在看啊,这儿子也是白养,吃着咱们的,心都跑到娘家那边去了。要不是我们这老的还站着窝,他们都能把老丈人老丈母娘接到家里当爹娘养活。”老孔婆子说起来也是一脸的心酸。
她家有两儿子,还没老邱婆子家三儿子像样呢。这还没分家呢,两个儿媳妇就在家里打的不可开交,她跟着也是伤透了心了,不过她也不是泥捏的,哪个儿媳妇要是敢打她的注意也没好。
“哼,老二他到是想,可惜,他那老丈人老丈母娘早就不知道上哪投胎去了,他就是想表现都找不到坟头。”这话说的就有些刻薄了,邱淑萍一点都不以为意,“不行,我可不能让那两个不是人的玩意好过了,他们不给我回信,我就去部队找去,我还就不信了,我这个当娘的还收拾不了他们。”邱淑萍越说越来气,她等着二儿子给她邮钱,她好去看小儿子去呢,小儿子可是来信让她过去玩的,想想还是小儿子孝顺。
她想到就准备回家找老头子商量,“我不跟你唠了啊,先回家了。”说完就下炕穿鞋往外走。
“哎,这咋说的好好的就突然走了呢,在待会儿啊。”老孔婆子看着人就这么走了,在后面喊道,“真是越老越能嘚瑟了,还想去南方,你知道南方朝哪走不?呸!”
盖家屯沈大爷家。
“呜呜呜,作孽啊,他们老方家都该死啊,我可怜的秀啊。”沈大娘坐在炕上拍着大腿呜呜的哭。
沈大爷蹲在地上,抽着旱烟,眉头皱的死紧。
“老头子,当初我要是听你的,给他俩别黄就好了,我宁可遭秀一辈子埋怨,也好过秀现在这样啊,你说可咋办啊,我可怜的秀啊,呜呜呜……”沈大娘一只手攥成拳头往自己胸口锤,心疼啊。
沈大爷抽了一杆又一杆,等沈大娘的哭声渐渐变小了,这才磕了磕烟锅子说道:“行了,别哭了,咱就因为秀写的信瞎猜也不一定对,也许秀不是那意思呢。”闺女现在离他们十万八千里呢,他们就是急死也没有任何用处,只能是往好了想。
“啥不是那意思,秀从走了之后写了四封信回来,没有一封信里说好的,你看看老方家干的这些事,我闺女这是掉进狼窝了啊……呜呜呜……”沈大娘说着说着,又忍不住大声哭了起来。
沈大爷叹了口气,有蹲下把烟锅子装满旱烟丝。
沈云芳去随军没多久,沈云秀也带着孩子和方城建一起回城了,虽然沈大爷当时不同意,但是架不住媳妇闺女轮番的作。
方城建原本也不打算立马带着沈云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