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会会它!”马作祥拾剑腾空而起,跃出护罩。桐木船在波涛中跌宕起伏,似乎随时就会船身倾覆,船上七人却是面色兴奋不已。
众人透过护罩看去,马作祥逐波朝那翼尾鲨飞奔而去。借着巨浪之力,腾空飞起,手中长剑一展,一溜深蓝电光突然闪过,顺着剑尖,劈向翼尾鲨头部。
“风雷剑!”于梓钧叫道。马作祥是这一伙人唯一引气期高手。一手《风雷诀》电闪雷鸣、风起云卷,煞是厉害。
那翼尾鲨受了一劈,长嘶一声,画一道优美弧线,头朝下落向浪中,就在头下尾上之时,尾翼大张,如同巨大翅膀,拍向半空中的马作祥。
马作祥左手捏诀,右手风雷剑一抛,同时右脚踢向剑柄,一时雷声轰响,电光如雪,剑携雷电之威,朝翼尾鲨尾翼冲去。“轰”一声巨响,翼尾鲨尾部劈开一巨大破口,马作祥已经追随风雷剑穿尾而过。
桐木船中少年一阵欢呼。黄春燕羡慕道:“果然不愧为浮玉宫最厉害的剑诀之一,待我引气入体,风雷诀必是我首选剑法。”
李越立身船艏,看着马作祥风浪之中,恣肆纵情,仗剑斩凶,心中一股豪气冲霄。
那翼尾鲨跌入浪中消失不见,马作祥持剑踏浪,威风无两。“嗤啦”又是一道闪电划过,照得四野银亮一片。舟中少年突地一声惊呼。马作祥脚下浪中一排雪白利齿破浪而出,咬向马作祥。
马作祥单腿在它头部一点,再次纵起,那翼尾鲨合身重拍浪头,数百水花如枪激射马作祥。马作祥大喝一声:“风雷盾!”剑化一片蓝光闪烁,将其身前团团遮蔽,水花激打在风雷盾上,溅起无数电光。
那翼尾鲨却是狡猾,水枪攻击马作祥面门,自己趁天色暗黑跃至其后,又是一尾拍下,尾中破洞带起一片尖啸。马作祥前后夹击,来不及收回风雷剑,借势往下坠落,那巨尾后来居上,“噗”拍在马作祥头顶,马作祥瞬间没入水中不见身影。
“马师哥!”船上传来悲喊。
李越不作声响,举剑冲出了护罩,大叫:“我去看看!”双脚在船弦一点,如离弦之箭冲向翼尾鲨。
翼尾鲨见又有人前来挑战,引颈长嘶,裂开满口利齿,朝半空中李越咬来。李越灵海灵气急转,注入左手驭魂瓶中,两扇阴魂构成的透明翅膀刷地张开,带着李越一荡,李越手中秋水剑五丈剑芒已刺入翼尾鲨的左眼。
船中之人一身惊叫,天空暗黑,大雨瓢泼,大伙只看到李越似乎被风一吹,堪堪让开翼尾鲨的致命一咬,随后,翼尾鲨左眼已被李越长剑击中。
那翼尾鲨左眼被刺瞎,鲜血长流,颇为痛楚。血气激起了凶性,翼尾鲨整个躯体在海面中拍打翻腾,溅起丈高浪花,四处激射。
李越背后透明翅膀一扇,一个转身,右手秋水剑芒已绕向它的右眼。翼尾鲨又是一声大吼,层层浪花冲向秋水剑,秋水剑一偏,重重削到了它的眼眶。
“嗤啦”一声巨响,翼尾鲨突然从中断为两截。李越一惊,自己一剑威力没有这么大吧。
随后一道人影冲破血河,破浪飞上半空,摇摇晃晃,显然是精疲力竭。
“是马师哥!”船中一阵欢呼。
马作祥显然是灵力枯竭,众人将他迎入船舱,欢呼不已。马作祥朝李越一笑,眼中闪过欣赏感激。李越心中却在揣摩第一次使用驭魂瓶的奇妙之感。
李越将此琉璃瓶更名“驭魂”是因其驭使魂魄,可惜驭魂瓶中只有一只铁尾蜂王魂魄与一百多阴魂,因此李越驭使阴魂为翼,今日初试,颇为灵便,可惜每使用一次,魂魄消耗不少,李越心中暗叹可惜。
风暴过后,大家找回翼尾鲨的尸体,将其尾翼,右眼,和牙齿取下,都是能换取贡献点数之物。一时船上欢声笑语。
“少年不知愁滋味。”李越在心里想道。
于梓钧走到李越旁边坐下,说道:“李越,看不出来,你年纪小小,倒是真英勇。”
李越笑着摆手道:“我只是...只是...吸引...它注意力,都是...马师哥...”
虽然大家表面上不喊李越“李结巴”,心里还是有点看不起他的,一般没有需要,也无人找他说话。这次见李越仗剑而出,协助马作祥屠鲨,心里皆生出一丝异样。
“那是什么?”田树胜叫道,声音中有丝欣喜的颤栗。原来风暴过后,风平浪静,天明气清,远远海平面上出现一坐岛屿的形状。
“那就是明月岛!我们到了!”杨勇高呼道。
经过八天七夜的航行,他们终于来到了此行的目的地——明月岛。
李越纵眼望去,明月岛地势平缓,林木葱葱,宛如绿波之明珠,碧穹之明月。桐木小舟渐行渐近,明月岛如一副立体画卷在眼前徐徐展开。白色沙滩绕岛,苍翠古木森森,五彩飞禽欢鸣,芳香馥郁满怀。李越不觉意夺神摇。
“三日之后,在此相聚!两两结对,如遇险情,燃起宗门信号!“杨勇作为发起人,交代了一声。
“知道了!”船上少年哄然而起,笑笑闹闹,两两一伙朝沙滩掠去。
“李师弟,我们走哪边?”于梓钧赶上前来,问道。
“哪边都...一样,挑没人的吧。”李越脚尖在地上一点,和于梓钧联?而起,风驰电掣朝一个无人方向激射而去。
一日之后。
李越、于梓钧两人望着眼前山崖上一株矮小灌木,脸色阴晴不定。这一日,两人运气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