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远山拿出一枚绿色药丸,放在自己嘴里大嚼几下,将整个药丸嚼碎,和着唾沫吐出来,完全不在乎雪欢那几乎要杀人的目光和紧紧皱起的眉头,捏开她的小嘴,一巴掌将混合着唾沫的药液丢进了她的嘴里。
雪欢一阵窒息,两眼一翻面前一黑,顿时晕厥过去。
不知道是药力的缘故,还是被刘远山给恶心到了的缘故。
刘远山心道:雪欢伤的这样重,一粒药丸还不一定够,要不要加大剂量。
想了一会,决定多点剂量应该也没关系,于是在雪欢失去知觉的情况下,又咀嚼了一粒绿色的药丸给她服下。
二人身上都有伤不便行走,刘远山只能在山谷中逗留。
找个时间将那头的昆仑派弟子掩埋一下,倒不是发什么善心,而是怕尸体长时间曝露细菌病毒滋生造成瘟疫。
接下来,又回到了原始的生活。
捉鱼,煲汤,吃,喂雪欢。
连续吃了一天之后,他嘴里都要淡出鸟来了。
没办法,大包袱丢在了山顶,现在跟着他的除了两个罐子一杆枪之外,就没有别的东西了。
现在两个罐子中的火药和子弹也被他倒掉了。
突然想到前几日在昆仑弟子身上搜索到的物品,又拿出来看了一下,除了一些金银和随身物品之外,并没有烹调用的盐。
不过,那枚黑色的令牌状的物品却引起了刘远山的注意。
小令牌约莫巴掌大,黑呜呜的像是某种不知名的金属,上面镂刻这一个“令”字,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刘远山暗道:听老尼姑说什么洞天令,这玩意不会就是洞天令吧,如果是那样的话?老子可是赚到了。
不过,这洞天令给我似乎也没有鸟用啊。
不管了……
吃了绿色的药丸之后,雪欢身上的烧算是彻底的退了下来,刘远山每天给她换敷新鲜的草药,所以伤口也并没有继续恶化。
这天中午的时候,她再次醒来。
不过很不巧,碰到了比较尴尬的一幕。
刘远山正将她的上身扒了个干净,满头大汗的帮她换敷草药。
而且,那些草药的汁液也是从这个家伙的口中咀嚼出来的。
雪欢感到浑身凉飕飕的,又羞又怒又有一股淡淡的恶心,不自觉的开口而出就要骂刘远山:“你……”。
可刘远山看到她的时候,确实满脸的欢喜,纯净的目光中似乎没有一点淫邪之意,兴奋的脸上布满了细细的汗滴,道:“你醒了,还能说话了。”
雪欢心中的无限恼怒,在看到刘远山一脸真诚由心底发出的高兴的问候时,只化作了幽幽的三个字:“登徒子!”
“好,好,好!”刘远山语无伦次:“你等下,我马上就好!”
说话间用手将她胸腹处的药草汁液轻轻的一抹。
一股兴奋中带着羞耻,羞耻中带着伤口疼痛的感觉袭击了雪欢的神经,令她顿时热血上头,再次昏迷了过去。
“这……又晕了?”
尼玛!
满头大汗的刘远山一脸懊恼,将衣衫轻轻的覆盖在雪欢身上,又去忙别的工作了!
抓鱼、采药、做饭、洗衣!
这四样事情成了刘远山最近几日的惯常工作。
雪欢的这次晕倒,只是恼羞成怒造成的晕厥,持续的时间并不长,约莫一个时辰后,在午后的时候再次醒来。
刘远山这次掌握了规律,为了避免再次刺激她,没有直接嚼碎食物往她口中填,而是弄了一些奶汁一样的鱼汤,端过来道:“你喝一口,看看能不能……”
也没有汤勺,只能用粗笨的大陶罐子盛放。
雪欢似乎也不在意,张开嘴轻轻啜了一口,感觉味道不错,便又喝了不少。
“怎么样?”刘远山问道。
“难喝……”雪欢回答了一句,微微摇了摇头,目光中却满是狡黠!
“难喝你还喝了那么多?”刘远山嘟囔了一句,又用临时筷子夹了一块鱼肉出来,送到雪欢的嘴里。
雪欢似乎不领情,吞下鱼肉后道:“那是因为我饿!”
吃了一顿饭,又说了不少话,她已经显得有些筋疲力尽了,头枕在刘远山的腿上舒舒服服的躺着晒了一会太阳,逐渐恢复了一些体力,闭着眼睛问道:“你救了我?”
“你这不是废话么,难道还是你救了我不成?”
“那你看了我……你不怕我伤好了以后,一刀剁了你?”雪欢两颊发红,闭着眼都感觉浑身火辣辣的。
“不早就看过了么?原本该剁两次的,现在只给你剁一次,我觉得还赚到了呢!”刘远山会心的笑了笑,从雪欢的口气中听到的只有无力和无奈,却没有半分的杀气。当下心里一松。
雪欢想到了什么,突然睁开眼,问道:“你有没有看到昆仑派,额,一个身穿黑衣服的男子,和我一样,受了重伤!”
“看见了!”刘远山道。
“他在哪?啊……”雪欢一惊想要动弹,不自觉的扯动了伤口,疼的咬牙切齿。
“你别乱想了,好好养伤吧,那个家伙已经被我杀死了!”刘远山指了指不远处插在地上的剑,道:“用的还是你的剑!”
“哦!”雪欢顺着刘远山的手指看过去,果然看到了那把剑。不过,于此同时,她还看到远处一些低矮的小树杈上,挂了三四个条形的布片,不禁有些纳闷的问道:“那些布条是什么?”
刘远山眯着眼,脸上露出苦笑,说道:“还是不要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