琨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现在他们的境况。
现在恐怕说什么,那个男人都能知道吧!既如此,还不如不说。
玄木顺着琨的视线看去,那戴着面具的男人有些病态的看着无双的眼神让他心悸。
“那边!”琨捣了他两下。
侧腰上一疼,看来伤的不轻啊!
顺着琨指的方向看过去的的时候,他还有些不悦,毕竟无双的安危是最重要的不是!
可是,他看到了什么啊!
呕——
玄木苍白着脸看着那一片恶心又残忍的场景,胃里翻江倒海,他真是恨不得把肠子也吐出来算了!
这,这还是人吗?
做出这样的事情的人是有多么丧心病狂!
两个人脸色都难看的不行,心里不停的盘算现在以他们的武力,跑出去的可能性有多大……
呵呵,结果真是不尽如人意。
就在这时候,一阵脚步声传来。
进来的是一个瘦削但看起来很精壮的男人,他也是穿着一身黑衣,看着就是那种很利落,很可靠的下属或是跟班,这人的脸色有种不健康的苍白,也就映衬的那双眸子格外漆黑。
这人直奔那边的血池而去,手里还拎着一个软趴趴的东西,把手里那一坨随手扔在地上,重物落地的“噗通”声让方才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的面具男人抬了抬头。
“主上,抓到他了。”黑衣下属察觉到了男人的眼神,恭敬行礼汇报。
面具男人看了看地上的那一坨,随即转开了视线,充分表明那“东西”让他觉得无趣了。
黑衣下属似乎是习惯了自己主上这样,也不多言,自顾自把袖子挽起来,胳膊上结实且线条流畅的肌肉绷出一个诱人的弧度……
这人神色淡然的把手伸进血池里搅和,也不顾忌那血水是否沸腾,亦或者里面那些漂浮的骨头和人皮……
呕——
更想吐了,看不下去了怎么办?
也不知道他从血池里捞到了些什么东西,看着黏黏糊糊的一团,还稀稀拉拉的留着殷红的血水。
他把那团粘糊糊的东西塞进地下的那坨“东西”里,两人这才看清那是一个昏迷的人。
一下肚,刚才还没个人样的一坨就立刻恢复了精神,刚开始还对自己这莫名其妙的处境感到害怕,发现自己恢复了正常也就有恃无恐起来,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
“你们好大的胆子,也不去打听打听我血魔道人……”
沙哑难听的嗓音听着就让人浑身鸡皮疙瘩,和他比起来,面具男人和他下属的嗓音简直是好听的不行。
现在,这难听沙哑的声音戛然而止,像是被人掐着脖子的公鸡,看着坐在石床旁边的男人,眼珠子都要瞪出来。
“主,主上……主上……”
他哆哆嗦嗦,抖如筛糠,看着安静的坐在主位上却气场强大,不容人忽视的男人,只觉得自己的灵魂都要跳出来。
“哼!”
看着跪瘫在地上丑态毕露的那团东西,剑临有些意兴阑珊,这些肮脏的东西还不如这小姑娘来的有趣呢!
“矛皋,带他下去,审问清楚吧……”
黑衣下属似乎对自家主上的行为有些不解,诧异的看了他一眼,看到那双冷厉的眼眸,再也不敢造次。
迎接琨和玄木的还是无尽的黑暗……他们又被打昏迷了……
玄木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刺目的阳光,突如其来的明艳阳光让他不适的闭上了眼睛。
身下是干净柔软的被褥,带着阳光和海洋的气息,屋子里也整洁的不像话,让这几天不是枯树林,就是尸山血海的玄木颇感不适应,空气中还弥漫着一种清淡苦涩的药草气味儿。
窗外有鹞萝清脆还大大咧咧的嗓门,蒙屠委委屈屈,憨厚的声音,好像还有些别的什么人的声音……
玄木有些诧异,这是怎么了?在哪里?
尸山血海,阴暗山洞,诡异枯林……
那些,都过去了吗?
推门的声音惊动了玄木,看向房门那里就被一道刺眼的阳光闪耀的不得不眯起眼睛。
鹞萝换上了简单清新的渔家女打扮,阳光在她背后镶上了一层金芒,她手中的水盆早已已经因为过度吃惊掉在了地上,玄木隐约看到了她的脸上似乎有几抹晶莹划过……
“鹞萝……”
他轻生呼唤,温柔缠绵。
只一瞬间,女子终于坚持不住,泪流满面的扑倒她身边,颤抖的抓着他的手掌。
“玄木,玄木,玄木……你没事了……”
女子泣不成声,白净的脸上全是泪水,狼狈极了。
“我没事了,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玄木极尽温柔的安慰着她,同时他也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原来,在枯树林昏迷之后,鹞萝和蒙屠就莫名出现在了洛家村,因为找不到别人,只好联络了玄云观,在顺便在周围寻找。
几天后,昏迷不醒的玄木和重伤的无双突然出现在他们暂住的院子中,着实下了两人一跳。
“当时你满身是血,昏迷不醒,吓死我们了,倒是无双,看起来干干净净的,只是现在还一直昏迷着。”
鹞萝说起此事,又是后怕,又是担心。
“琨呢?他不在吗?”
“不在,只有你们两个,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过来的,看着像是被人送回来,只是没看见任何人。”
怎么会,琨不是和他们一起的吗?
“对了,还有一件事,村子里失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