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众人来到了一个粗犷霸气的石头加上木头垒起的建筑群,很复古的生活方式,但各方面的建造上、实用性,寻常地方是不可能有的。
村落上布局也合理,整体上显示出了百姓的特性:干净、利索。
韩儒身份明显很高,但四周乡民对他却不是敬畏,而是尊崇,发自内心的那种。
引曹灵宝到自己居所的路上,韩儒也一边解释着,丝毫没有对他有所隐瞒。
居所到了,寻常房屋,比寻常人不同的是,房屋更大,规格略微高点,其他的就没什么区别了,很有种山寨的味道。
韩儒笑道:“村落简单,因地势有些高,而且惧怕山林蛇虫鼠蚁,所以一改寻常的房屋,而建在高的地方,没想到建着建着就成了这样山寨的模式了。”
曹灵宝赞叹:“不错呀,两种文明结合,别有韵味,左右通风,且不潮湿,空气好,山水更美,百姓淳朴自然,生活清闲,难得的好居所。”
闻言,韩儒笑意更浓。
当然,也知道对方的目的,他也不啰嗦,吩咐方才两人准备好茶水,然后赶走两人,就准备谈些实在的了。
曹灵宝见对方,礼节齐全,也不端着,很自然的就接过茶水,喝了起来。
“真人果然非凡人也!”
韩儒明显是爽快人,也顺势说道:“既然如此,我也扭捏,给你细细说来。”
曹灵宝仔细聆听。
“宝信堂,其实都是一群可怜人,要说当初创立之人,其实是白月国、南泽国的几名高层,甚至还有皇室中人,具体历史上未有记载,只说当时他们因不公、排挤执行任务,任务之中明白真相,因而彼此结缘,最后相互商讨,遂有宝信堂的基础。”
韩儒缓缓道:“可人物的混杂,也造成了些小麻烦,如组织构成总使有二,左右使共四,其下执事、理事等等设定下,因基本上都是两国各占一半,初时各自为政,互不相让,矛盾是肯定的,大打出手也时有发生。好在后来双方联姻,这才井然有序,大家开始安定、发展起来了,生活也越来越好。”
曹灵宝双手交叉,揉了揉脸,准备好听变局起始了。
“曾有人跟我说过,所谓的安定不过是杀戮的前夕,让人毁灭的前奏,我也一直当做笑话,现在却很赞同了。因安定,利益、心性、抱负上的变化这是谁也无法阻挡的,于是乎在没过多久就有人悄悄的各自与所属国家沟通了,宝信堂彻底应运而生,它的存在,是服务于高官显贵的,也是服务于陶然谷,如此居住于此的两国人倒也没有什么冲突,日子反而越过越好,联姻越来越多,到最后就分不清你是谁,谁是我了,当然宝信堂基础制度上依旧留下来了。”
韩儒怅然道:“彼此融合,是大势所趋,可也因为融合,这就造成了我们的独特性,一个既不属于白月国,也不列席南泽国的村落就诞生了,呵呵,那么问题就出现了,当我们这些后人再去彼此属国沟通,情况就变了,因为无论去那一个国度,都会被当做陌生人,当做潜伏的暗手,最后结果不言而喻。”
曹灵宝叹息了一声:“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不信任,那就是杀戮的开始了吧。”
“是呀,一个不属于其他国度的部落,就相当于没有被权贵征服的野蛮族群,是毒瘤,也是利益,因为他们如果征服,那所获得的,他们可以肆意拿捏,杀戮在这个时候已经不可避免了,宝信堂的变化也开始了,它不再是权贵的暗手,反过来可以杀权贵了,最后彼此双方也不知道死了多少人,这才形成现在的只要出钱,宝信堂就可以杀人,毫无人情可讲,一切看钱。”
韩儒声音低沉,目光灼灼:“但两国亡我之心不死,有心人从来没有想要放过我们,为了掠夺我们,更是大肆抹黑,同时传扬我们是什么神秘组织,有很多宝贝之类的,一切都是为了寻找我们的落脚处,从那个时候我们也怕了,害怕族人被杀,于是乎巧合一般隐藏自己,越来越神秘,越来越少人知道,到最后更显少有人听闻,这样一来,却反而少有人来干涉我们的生活了,呵呵,听起来是不是有些好笑,敌人想要毁灭我们,我们却因祸得福?”
“不,不,我想若是这样,孔仪就不会下山了,而你们也可以稳定才对,那么,我也不会上山来了。”
曹灵宝摇了摇头,否认了他的看法。
“哎,真人是有大智慧的人,一眼就看出了关键,是呀,祸兮福之所伏,福兮祸之所倚,那时候如果非要形容我们是什么,或许用不敢见太阳的老鼠来比喻更形象,苟且、卑微、渺小,甚至连真正生存的地方也变化不断,直到寻得如今远离人群,有隐蔽非常人能寻找的居所,这才有些好转。”
韩儒目光有些复杂:“可现在的生活你也看到了,族民安逸,祥和,丝毫不见杀伐之气,要知道当初的部族,繁华似锦,高楼宫殿林立,那是何等的辉煌!”
曹灵宝若有所思道:“看来,他们的安逸让你失望了?”
“失望么?不,若他们是寻常百姓,我无话可说,还会深深满足自己治理能力,但他们不是普通的百姓,他们流淌的两国血脉,注定了他们的独特存在,既然独特,那必然不为寻常人接受,而一旦面对这些寻常人,没有丝毫战斗力的他们,又如何是寻常人的对手,到时候灭族不远矣!”
韩儒深吸了一口气,恹恹道:“甚至宝信堂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