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第一个病人开始,上官云就开始忙碌起来,好在这些病人并没有太疑难的病症,大多是饥寒交迫外加劳累和焦虑引起的各种不适,并不需要太多的治疗。
上官云找颜员外要了一大缸清水,让天真放在灵葫里吸收些灵葫内的灵气后拿出,自己再将些丹药化开融在里面,然后给病人喝下一碗,大多数病人的问题就解决了。
至于实在解决不了的,上官云就不惜消耗自身灵气为病人治疗,当然这样做也把他自己累的不轻。
直到夜色降临,上官云才送走了最后一个病人,颜员外亲自送来了些饭菜,并邀请上官云回庄里休息,却被上官云婉言拒绝了,那些饭菜自然由天真带回灵葫里交给了赤侠,自己则盘膝修炼以恢复体内的灵气。
接连三日,上官云都在忙碌中渡过,虽然他全力施治,但镇上的病人却一点也不见少,颜员外粥棚那里喝粥的难民也越来越多。朝新来的难民一打听,才知道公子霸久攻河洛城不下,粮草已经告急,于是开始纵兵在周围的村镇大肆抢掠起物资来,许多原本没有被战乱波及的村镇,都被抢掠一空,难民才会骤然增加起来。
上官云不由愤怒起来,但也只能叹息一声,继续努力为病人治病。只是几天下来,天真已明显有些疲惫,让他很是心疼,不忍再让天真这样损耗灵气,于是就去找颜员外商量,看明天能不能休诊一天,自己趁机去远处买些药草回来。
等见了颜员外,才发现他也正一脸忧愁的面容,一问才知道,颜员外家中的存粮也已告急,若是再这样下去,只怕连十天也撑不到了。上官云不禁更心急起来,决定明天去买草药时,顺路也再买些粮食回来。
听说上官云明天想去买草药,颜员外叹了口气,却没说话。上官云再三追问,颜员外这才说,这些天他早已派人去附近购买粮食和草药,但如今战乱时期,许多粮行和药堂都开始屯货不卖,偶尔有卖的,价格也高的离谱,只怕上官云去也是白去。
上官云只好安慰颜员外,说自己去远处碰碰运气再说,没准能有些收获呢,颜员外这才脸色稍霁。
第二天一早,还没等上官云出发,忽然一阵人仰马嘶之声,市镇上的难民俱都奔逃起来。上官云这才发现,原来弘镇已被数千兵丁团团围住,兵丁们正在挨家挨户搜刮着物资。
正在这时,一个骑马的将官带着数百名兵丁,已来到了粥棚前,将难民驱散,把颜员外和几个伙计围在中间。
“哪个是这里的主人?”,骑马的将官高声问道。
“我是,不知将军。。。。。。”
没等颜员外把话说完,那骑马的将官已用手中的马鞭指着颜员外的脸喝道,“公子霸将军有令,如今国难当头,所有家中有余粮的一律充公,支援大军作战,违令者斩!”
说完,那将官马鞭一挥,身后的数百兵丁已往员外府内冲去。
颜员外赶忙阻拦,“将军且慢,大军作战固然重要,但这城里难民也要吃饭啊。”
那将官闻言大怒,“你胆敢违抗军令,我这就斩了你个奴才!”,随即拔剑在手向颜员外砍去。
不等那剑砍中颜员外,上官云早就闪到马前,一伸手将那将官从马上揪了下来,一拳将那将官打了个满脸开花。
周围兵丁见此情况,发一声呐喊便要冲上来,上官云千羽剑挥出,化作一道长虹,将三丈外一根拴马的青石柱斩个粉碎,然后在空中盘旋起来。
“谁敢动,有如此柱!”
众兵丁皆被唬住,有人发一声喊,“是剑仙!快跑!”,众兵丁随即做鸟兽散。
那将官满脸是血,牙也被打掉了几颗,哼哼着不停求饶,只是上官云此刻胸中一口恶气尽向胆边而生,哪里肯放过他,驾起千羽剑飞至半空,将那将官举了起来作势要丢。
那将官早已魂飞魄散,不住口的喊求饶。
“若要我不杀你也行,你告诉我公子霸粮草屯在哪里?”
“我说,我说,那将官含糊其词地喊道,抢来的粮草都屯在在河洛城西北百里处的军营里。”
上官云也不多说,一拳将此人打昏,随即飞回颜员外府前,让颜员外把这人先押进府中看管,随即带着天真直奔河洛城西北而去。
等来到河洛城西北百里处,果然见一座行营,有不少军兵把守着,其内是一座座粮仓。上官云此时早已失去了平日的冷静,随即御剑飞去,径直落在行营之中。
营中兵丁已看见上官云从天而降,哪敢造次,只能眼睁睁看着上官云砸开一座粮仓,朝行囊里装起粮食来。
有胆大的兵丁急忙跑去禀报了守营的将官,那将官慌忙带着百十名兵丁,赶了过来。
那将官壮着胆子走到上官云面前,拱手施礼,“不知仙长是那座宗门的?”
“我哪个宗门的也不是!你给我滚开!”,上官云此刻胸中怒气未消,一挥手千羽剑已飞出,在空中盘旋起来。
“仙长息怒!”,那将官战战兢兢,却依旧硬着头皮说道,“我们公子霸将军可是华阴宗所荫护的,仙长如此做,难道不把华阴宗放在眼里吗?”
一听华阴宗,上官云登时火起,“华阴宗又如何,你敢拿华阴宗压我?”,说着伸手一指,千羽剑已架在那人颈上。
“仙长饶命,你们修道之人不能向我们凡人出手的啊!”,那将官哭嚎起来。
上官云眉头一皱,千羽剑一横,拍在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