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日,凌信的车辇才来到河洛城,此时,河洛城门前早已有兵丁列队,摆出了迎接的架势,队列之前旗杆一样站的笔挺的正是如今的公子殿下曹风。
郑也驱马向前,来到曹风的面前禀报,身后的骑兵自动排开,让出了一条道路。
曹风随即走向凌信的车辇,此时凌信也已掀开了车前的卷帘。
“洛神国曹风奉父王之命,前来迎接凌信公子。”
“风公子不必客气,早听说你身形俊朗,修为过人,今日一见,果不其然啊!”
“凌公子过奖,我早听说凌公子聪慧过人,乃是岐山国王族第一公子,今日得见,甚感荣幸啊!”
凌信微笑着说道,“咱两就别互相吹捧了,若是让上官云听见,还不得笑话咱俩!说起来,你我也是异姓的兄弟,你今年二十八吧?我虚长你一岁,以后还是兄弟相称吧。”
“背后论人长短,不是君子所为啊!”,上官云忽然出现两人身旁。
凌信笑了起来,“你这般偷听别人说话,难道就是君子所为了?”
两人一起笑了起来,受两人感染,原本一脸严肃的曹风也忍不住微微一笑,开口说道,“凌兄,上官公子,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还是一起先进城再说吧。”
“好,一起上车吧,我们三人同车并进。”
三人一同上车,站在车前,郑也率骑兵居前开道,一起向城中行去。凌信初次到河洛城,对两旁的景色颇为关注,看着路两旁繁华的商肆,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面容。
上官云出入河洛城多次,对城中景色颇熟,与凌信看着同样的景色,心中却不由升起些感慨,暗忖这一场王位大战,已经让河洛城的繁荣明显黯淡了不少,至于那看不到到伤痕更不知有多少!
唯有公子风,依旧面沉似水,笔直的站在两人身旁,目不斜视地望着前方。
上官云忽然想到了什么,猛地身形一缩,钻进了屋内,凌信和曹风同时望向他,露出询问的目光。
上官云轻声说道,“我还是进去吧,免得河洛城的百姓搞不清哪个才是凌信公子。”
二人这才反应过来,也就由他躲在屋里,凌信开玩笑地咕哝了一句,“你这一进去,别人更认为你才是凌信公子了!”。
在骑兵的引领下,马车一直行进到王宫门前,才停了下来。三人一起下了马车,早已等在那里的官员们,立刻就簇拥了过来,上官云不愿参与下面的仪式,凌信和曹风此时也顾不得他,便由郑也派了一名将官领着上官云,临时给他找了处房间休息。
过了一个多时辰,曹风才找上门来,请上官云前去赴宴。上官云心知无法推脱,就随着曹风前往王宫里赴宴。
许是因为凌信与公子琼本就有些血缘关系的缘故,宴会设在王宫后院御花园里的一座水榭之中。此时,宾主都已经落座,见上官云到来,洛神国新任国主曹琼立刻起身迎接,众官员也赶忙站起身来。
“上官贤侄,你让我想的好苦啊!”
曹琼一把拉住上官云的手,将他拉到自己的身旁,挥了挥手,四周立刻安静了下来。
“我给大家介绍下,这位上官贤侄是风儿的同门,也是前段名满我洛神国的医仙,就是他一把火烧了曹霸的军粮,才使本王取得了这场胜利!”
人群中只要极少一部分认识上官云,此刻听曹琼一说,立刻引起一片骚动,众人纷纷向上官云投以敬佩的目光。
“国主,晚辈早已不是长春门弟子了。”,上官云轻轻说了声,然后向人群点了点头致意。
“上官贤侄,来来来!”
曹琼将上官云拉到自己右首落座,正好与曹琼左首的凌信面对面,上官云一抬眼,看到凌信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索性瞪了他一眼,然后不再说话。
宴会继续进行,还好凌信忙着应酬,没再理上官云。上官云这里也差不多,一直有人前来敬酒,不得不应对,弄得他有些烦闷。至于宾主之间交谈了些什么,他完全没去注意。
不过席间有一位敬酒的年轻人倒是让上官云记在了心里,听那年轻人自我一介绍,才知此人原来是曹风的二弟,名叫曹靖,刚刚二十岁出头。上官云这才明白,原来这曹靖才是未来的洛神国主,而曹风将来肯定会担任长春门的长老。
稀里糊涂间,宴会即将结束,国主曹琼起身向凌信表达了谢意,希望两国能继续交好。然后忽然面向上官云说道,“上官贤侄,这次你立了如此大功,本王也不知该奖赏你些什么好?还是你自己说吧,只要本王能做到的,就绝不会推辞!”
上官云赶忙起身,“国主,晚辈一介散修,哪里里需要什么奖赏,您帮我修葺故居和母亲的墓地,我已经十分感激了!这奖赏就不必了!”
曹琼哪里肯依,一定要让上官云说,上官云实在推脱不开,想了想开口说道:“国主,我在弘镇之时,那镇上有个大善人名叫颜君,此人乐善好施,不惜耗尽家产去资助难民,后又助我义诊,才有了后面的故事,您不如把这份奖励给他吧,也能让我洛神国百姓有个好的榜样!”
曹琼见上官云执拗,只好点了点头,“如此,就依贤侄吧,明日我自会下令,重赏那颜善人!”
当下宴会结束,上官云再三要求,曹琼还是不同意让上官云也住在凌信休息的驿馆之中,上官云只好退而求其次,选择和曹风一起住在原来的公子琼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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