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只是山村的神庙,作为守护的乐水瑶的事情并不如想象中那么多,无非是要经常打扫。
白玉宇在百花神庙里住了三天,伤势恢复一半,已经不再影响他赶路。
这期间他一步未曾离开神庙,最多也就到神庙正屋一观。堂前摆放着一座等身大小的雕塑,是一名手握轻巧细剑的女子,只是面上带着轻纱,最出彩的就是她的眼睛,即便是灰色石雕也能看出里面透露的高傲与霸气。她脚下的台座上雕刻着数十片栩栩如生的花瓣,什么样的花都有。
白玉宇的话让乐水瑶很是苦恼,这三日闲下来的时候,她总是会独自走到雕像前静坐,看着雕像怔怔的出神。
和雕像的双眼对视的时候,乐水瑶就会感到心底一阵悸动,仿佛在催促着什么。
这是以往从来不曾出现过的状况,她不知道这是否是因为自己内心有想要走出去看看的想法,而滋生的错觉。
乐水瑶走到神像前,往常她都会一边告罪,一边小心翼翼的擦拭雕像上偶尔沾上的灰尘。
今日她忍不住将手轻轻的放在台座上的花瓣上,视线顺着花瓣往上,最后落在那把看起来锋芒毕露的剑上。
忽然间,乐水瑶只觉得心脏紧缩,呼吸变得困难起来,急忙将视线挪开,过了片刻才恢复平静。
这发生在她身上的匪夷所思的状况并没有让她惊慌失措,她似乎在某一瞬间抓住了什么东西,有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光点划过她的脑海。
白玉宇靠在水井边抬头仰望天空,红日西沉,血色的霞彩染红了半边天,橙红的云彩断断续续,他的脸上此时也被铺上了暗沉的光芒,看起来很深邃。
在他漫无边际的放空之时,身后的院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随后就见乐水瑶一路小跑着冲了进来,白玉宇被她的举动惊醒,说道:“乐姑娘这么着急是怎么了?”
乐水瑶的脸颊因为跑动略染红霞,她轻喘着说道:“白公子,你值得信任吗?”
灼灼的目光盯着白玉宇,让白玉宇精神一震,他明白乐水瑶已经有了决定,心中顿时一喜,面不改色的说道:“乐姑娘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自然不会骗你的。而且以我的实力也没必要刻意欺骗乐姑娘。”
说罢,白玉宇足尖轻点地面,轻灵的宛如燕子般掠过天井,到了另一边房屋的屋顶上。
乐水瑶只觉得眼前人影一晃便消失不见,再看时白玉宇正站在屋顶上朝着她微笑。
“白公子,我答应你。”说出口之后乐水瑶如释重负,但觉念头通达,仿佛她一开始就应该这么做,从来无需纠结那些弯弯道道。
总算是开了个好头,夕阳照着白玉宇的背影,此刻被无限拉长,影子一直蔓延到看不见的地方。
……
“乐姑娘已经准备妥当了吗?”白玉宇靠在村口的一棵大树上,询问迎面走来的乐水瑶。
乐水瑶道:“我已经将神庙托付给表妹一家了,行李也已经备好。”
她的背上背着一个青布包裹,里面装的东西并不多,只有父母的一些遗物。至于衣物一类的行李,白玉宇早已嘱托她不用携带。
乐水瑶的这番离去在村里造成不小的骚动,只是她把事情都已安排妥当,神庙守护算是个肥缺,既然她肯主动让出来,自然不会有人推脱。
白玉宇点点头道:“既然如此,乐姑娘我们先行敢去威煌城,再转道神绝宫。”
他伸出手,乐水瑶略一犹豫,就将自己的小手放了上去。乍一接触,她才发觉白玉宇虽是修行之人,但是肌肤却比她好上百倍,难道修行之人都能这样吗,倒是有些期待起来,一时间冲淡了积分羞赧的情绪。
“乐姑娘抓稳了。”白玉宇提醒一声,便使出无形俱生开始赶路,踏浪步速度虽然要快上一筹,但是带着没有半点基础的乐水瑶还是以稳为妙。
在奔行的时候,白玉宇特意支撑起一道浅浅的灵力护罩,将吹拂过来的强风挡开,乐水瑶除了觉得身边的景物飞速后退之外,就与平常走路一般无二。
就这样走了半个时辰左右,白玉宇远远就看见了一座城池。
古朴大气的城墙足有三四丈高,正对的城楼历经风雨,显得有些斑驳,城门大开,两侧有公差在检查出入城池的人。
到了威煌城白玉宇已经能够辨别神绝宫的方向,只是他看到时间已到正午,这样子赶路怕是半夜才能抵达。于是带着乐水瑶入了城,先是帮她换了一身行头,一身粗布衣服换成浅蓝的轻衣,青丝披肩只挽了一个简单的发髻,原本被遮掩容貌顿时绽放,光彩动人,就是白玉宇乍一看到也难免惊艳,当真是人靠衣装。
随后他们二人寻了一家客栈住下,休憩一晚再次出发,这期间碰到了想要调戏乐水瑶的恶少,只是白玉宇还没出手,那恶少就被乐水瑶打成了猪头,让他不由得掬了一把汗,顺手将旁边的扈从料理了。
第二日等到恶少带着帮手过来找麻烦时,却发现人早已不见。
晨曦刚现,白玉宇就带着乐水瑶赶往神绝宫。
威煌城到神绝宫没有大路,所经之处尽是山峦,因为带着乐水瑶,还特意绕开了一些地势险峻的地方,终于在日落之前,白玉宇赶到了神绝宫所在的群山外围。
进山口站着两个神绝宫的内门弟子,修为只在破妄期,这时候本来正在闲谈着,忽然间其中一人发现了站在远处的白玉宇,嘴巴顿时张的老大,向见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