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不饿吗?”
秦傕终于等来媳妇儿的搭理,赶紧把扇子一收,伸手过来扶她坐下:“饿,怎么不饿!但夫人没发话,为夫怎么敢开腔。”
“去,我有那么不近人情?”
“不不不,夫人心情不好,为夫自当体谅,陪着挨饿是应该的。”他那狗腿子模样,一看就让人想笑,明明不必再于她面前装窝囊了,却比当初还要窝囊。
“你自己有伤,该照顾自己,不必迁就我。”
能得媳妇儿一句关心,秦傕简直要热泪盈眶,一边连说不妨事不妨事,一边给她倒水醒酒。卫子楠手里捏着水杯,脑子里不禁浮现起一个问题——秦傕和太子,究竟哪一个更疼妻子。
如果是太子……那简直不敢想象……
秦傕这样,已经让她有点颠覆认知,吃不消了。从来没听说过,哪家夫君照顾起自家夫人像个老鼠伺候猫。
她忍不住笑,已一点不怪秦傕隐瞒了,相反更是觉得这日子过得顺心。原本,她是想先揍他一顿出出气的,架不住这厮身上有伤,没舍得下手。
真要是动手,秦傕肯定立马下跪抱着她的大腿,一边吓蹭,一边求饶命。
“我想过了。”
“嗯?”没头没脑来这么一句,秦傕没明白。
卫子楠长长呼出一口气,直直看向秦傕,眼中闪烁这某种光芒:“王爷做的事是争夺势力,争的是皇子之间的势,而非父皇的势。即便露了马脚,父皇也不会震怒,最多对你这个儿子多了一层提防。皇子间争权夺势乃是常态,无伤大雅,太子可以争,三皇子可以争,为何你不可以。”
“……夫人想说什么?”
“想说……”她又顿了顿,眸光闪烁,“其实如果这样想,我可以帮你做事。卫家即便牵扯进去问题也不大,只要对父皇构不成威胁,他不至于下狠手。况且,兵权在他手里,人人都知道我是个空壳子的将军,他甚至懒得提防于我。”
秦傕先是一愣,随后哈哈大笑,摇头道:“夫人,如果你说是因爱我爱到无法自拔,为我豁出去了,为夫应该会更高兴。”
“……”
他清清嗓,稍微正了颜色:“夫人说的不错,确实影响不大。之前夫人不肯轻易迈出这一步,是因为害怕横生枝节,如今脚步站稳,可以有自己的打算,这本王也能理解。只是本王说过,不希望你卷进来,毕竟,这种事说不危险却也危险。”
“不想我卷进来?那昨天我还不是替你擦屁股。得了吧,你该利用我的时候不照样用得顺手,只是我被你蒙在鼓里罢了。我将昨天的事仔细想了一遍,还是觉得,我该出点力。倘若有些事情我不知道,而你需要人搭把手,届时我却不知该怎么做,岂不更危险。”
秦傕没有立时回答她,而是走到她背后,突然躬身抱住她,欢喜极了的:“别解释了,夫人就是爱本王爱到无法自拔,甘愿风雨同舟。”
“你这样说,我不帮你了。”卫子楠动了动,甩不开他。
“该帮还是要帮,本王偏要说。”秦傕动作娴熟地在她脸蛋啄了一口,“如果能得夫人相助,那必定如虎添翼,只是,夫人当真想清楚了?你的意见我从来尊重。”
院子里,厨娘已经来送晚膳了,刚走过门口。卫子楠不想被不相干得人看见他俩这样亲密,想扒开他,他偏抱得更紧了。
“你当我刚才在院子里发呆么,自然分清利弊有了决断。我告诉你,姓秦的,我如今帮你,你来日出息了,休想给我脸色看。”
“好好哈,哪儿敢啊!是为夫巴不得夫人给点好脸色这还差不多。来,笑一个,笑一个我告诉你件惊天大秘密。”
卫子楠给眼皮一跳……莫不是,要跟她坦白,萧任之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