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匈结盟还是让司马炎,还有半路的贾充大惊失色,连忙发出加急文书,促成晋吴和盟。
此时的孙皓可以说是志得意满啊,因为他提出要获得寿春以南所有土地的控制权。
而代价不过是待蜀汉战败,将荆北包括江夏北部归还晋朝。
如此一个带着明显偏差的条约,还真在司马炎的催促,孙皓的坚持下,进入到了签订的地步。
“哈哈,只待晋吴联盟,到时没了后顾之忧,吴国大军肯定能快速扫灭叛逆,光复荆北四郡,说不得襄阳都能拿下。”
自从被封为县公,孙慎也开始称孤道寡,话语中也多了几分傲然。
此时他就心情不错,因为晋吴联盟,吴国的威胁就减少,能专心对付孙秀叛军,到时自己再立功勋,那地位岂不是蹭蹭上涨?
“慎公就是眼光独到,末将几个佩服不已,来来来,为了慎公功勋卓著,封侯拜相,干一杯!”
“干干干!”
孙慎如此下面也是聚集了一帮属下,一些人颇善专营,闻言立马几个漂亮的马匹就送上。
喝了好几杯,气氛逐渐变得热闹非凡,觥筹交错,好不畅快。
但是当孙慎发现栈渊依旧是一脸淡然,有些孤僻地坐在角落独自小酌,与此时的场景格格不入。
虽然心中不喜,孙慎还是面带微笑,走过来捧杯道:
“先生今日似乎心情不佳,不知有何烦心事,来来来,孤敬汝一杯,忘却那些烦心事。”
孙慎的话顿时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他们对孙慎如此看重栈渊虽心有不服,还是没有出言,只是悄悄的看着。
“慎公,或许先生是一人闲适惯了,不习惯如此盛宴吧?”
一个将领见到孙慎出言,赶紧出来恭维道。
这话一边恭维孙慎现在威望颇高,盛况非凡,一边暗讽栈渊就是一个低贱的游行道士,不能习惯这么高档的宴会。
“行了,汝喝醉了,去那边喝杯醒酒茶去!”
孙慎此语虽有责备之意,但是并没有做出什么惩罚,毕竟这是他一个出力很大的亲信将领,关键打仗还得靠这种人。
“先生汝莫要跟他一般见识,他已经喝醉了,哈哈,来,孤先干为敬,先生随意。”
然后又是先干一杯,就化解了这尴尬。
栈渊却不以为意,看了看周围众人,突然开口道:
“将军有如今成就,老道也甚是欢喜,毕竟这是忠臣应该得到的。只是刚刚听说晋吴结盟,老道在想,既然寿春没了战事,那陆将军的几万人马定然也会投入剿贼,再加上张车骑的三万大军,到时的话,将军将置于何处?”
栈渊的意思很明显,若是陆凯那五万大军一来,加上张布的三万大军一出,孙慎才两万大军,还不是亲军,到时岂不跟他没关系了?
闻言,孙慎直接忽略了栈渊对他将军的称呼,面色一沉,看了看那一帮人,连忙挥手道:
“今日就到这里吧,孤与先生有要事商议,来日再续。”
闻言,没有喝爽的将领们只得喝干酒杯里的酒,拱手而退。
“先生,如今木已成舟,孤亦无法,如何破局,还望先生教孤!”
不知不觉中,孙慎已经将栈渊当成了最亲信的人,遇到问题,也不思考,赶紧就向栈渊求教,似乎已经肯定栈渊肯定有了对策。
栈渊看了看孙慎,直到将其看得发毛,才叹息道:
“老道虽有谋划,然将军的兵力未免太少了些,若是攻破柴桑,张车骑的兵马都比汝多。”
想到张布一个被打得节节败退的人,自己救他出来,自己却要屈居其下,顿时就面露难色。
张布虽然也只是一车骑将军,但他之前可是有孙皓封的讨贼大将军的封衔,而且还封侯,比他一个县公可大多了。
“故知道此事难办,但是先生非常人,定能助孤重整孙室,光复吴国荣光!”
见到这个前一秒还将封侯拜相挂在嘴边,后一秒又是国家大义,孙氏正统,饶是栈渊修养不错,也不免有些鄙视。
想了一下,栈渊开口道:
“将军的优势,只有时间和先机了,汝距离柴桑不过二十里,半个时辰几个进抵城下,对柴桑进行反攻。”
想到先机,孙慎先是一喜,但是立马又面露苦涩,要知吕兴和孙秀可是在柴桑城外放了八万大军,自己两万兵马,给人塞牙缝都不够。
“先生,汝莫不是说笑吧,孤可只有两万人马……”
见到孙慎如此智虑,栈渊暗自摇了摇头,让这样的人当权,如果没有人帮助,对付他还不轻松得像一碟小菜?
“将军请想,汝是孙氏正统,跟陛下同宗,而张布领兵作战,迟疑不前,导致如今的乱局,陛下是信他还是信汝,只要汝将此事上报陛下,言说自己决一死战的决心,同时暗示陛下,张布有二心,那陛下肯定不会让张布此人压在汝头上的,那时……”
有的时候,不说出来的结果远比言语要好的多,就比如像现在,栈渊话语未尽先断,孙慎却进入了完美的自己补全。
“今日先生之助,孤铭记于心,他日功成名就,定然划一仙山给先生做属地,道徒和寺庙也会一应俱全。”
孙慎不傻,栈渊的这些建议,虽然只是动动嘴皮子,却能决定很多人的生死荣辱,所以自己有了解决问题的办法,还是给了栈渊一个许诺。
“如此,彦秋谢过慎公!”
见到栈渊那激动的样子,孙慎自得一笑,